此時街道對面,許白將剛剛所看到的一切向林微緒如實稟報了。

林微緒坐在香車上,其實在聽到許白稟報之前,她就已經親口聽到了小鮫所說的那些話。

她靜默了許久,終於開口,把那幾個官員名字複述了一遍,涼津津道:“過兩日宮宴結束後,讓他們到國師府一趟。”

許白遂意領了命,這才繼續前往禮部。

到了禮部之後,許白剛攙扶著林微緒下車,忽然怔了一下,“大人……”

林微緒腳步跟著一頓,“怎麼了?”

“藍相在。“許白低聲道。

拂蘇剛從禮部走出來,正好看到林微緒從馬車下來,隨即明白林微緒是為了什麼而來的,便直接走了上前。

“大人是為了後日宮宴的部署來的嗎?”

拂蘇凝視著林微緒,輕聲開口問道。

林微緒靜默一瞬,帽簷微抬,反過來問道:“名單已經被你拿了?”

拂蘇說:“我可以給大人。”

然而,林微緒聽了這話,就只是很平靜利落的拒絕:“不必了,既然相爺已經在操辦此事,我就不摻和了。”

說罷,林微緒轉而坐上馬車要離開,拂蘇在身後叫住了她,“還有一件事,想跟大人說。”

林微緒輕輕嘆了口氣,儘量讓自己耐心下來,淡淡問道:“相爺請講。”

“此處街道人多眼雜,上車說吧。”

林微緒頓了一頓,聽得出來拂蘇要說的應該是公事,便拋下了個人情緒,轉身坐上了馬車,拂蘇亦是跟了上車。

林微緒想到這會相府裡的小鮫應該還在等著拂蘇回去,遂不動聲色讓許白先往相府的方向行駛。

等馬車出發了,她這才開口問:“你要和我說什麼?”

“梁國皇子此番前來大秦,表面上說是想和大秦邦交,暗地裡是要刺探大秦的動向,大人在秦陵等地修建的水工程要嚴加保密,不能讓梁國提前知道。”

林微緒並不訝異拂蘇會知道自己在秘密修建水工程一事,畢竟拂蘇本身還是清風閣閣主,會知道這事也並不奇怪。

她聽完他的話,並未多想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拂蘇看著她,不說話了。

林微緒彷彿能夠感覺到她的注視,面色冷漠下來,“相爺還有別的事嗎?”

“暫時沒有。”

“那就下車吧。”

拂蘇剛要開口說什麼,霎那,毫無半點預警,馬車猛地被什麼撞翻了,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整個車身砰地翻滾而下,林微緒整個人隨之狠狠撞向地面,拂蘇及時伸臂拽住了林微緒,將林微緒整個護進懷裡。

與此同時,暗器如雨鋪天蓋地飛射而來。

拂蘇一手將林微緒用力護進懷裡,另一隻手極快的掀開破裂的車身,拔出劍鞘,疾閃避開飛射過來的暗器。

林微緒亦從拂蘇懷裡掙開,抽出了彼岸鞭,她聽力敏捷,加上有內力加持,避開這些暗器並不算多麼費勁。

不多時,拂蘇一人徒手將前來刺殺的幾人全部撂倒在地,向來冷靜的拂蘇在這一刻雙目赤紅,拔了劍要將幾人通通殺了。

林微緒聽到他抬劍的聲音,及時伸手攔住他,“先別殺!”

林微緒讓許白將人抓起來,許白聽明白了林微緒的意思,當即審問了這幾個前來刺殺的黑衣人,結果這幾人口徑一致,皆說是過去被國師大人害過家人性命,前來尋仇的。

林微緒聽了直冷笑,道:“帶回去審問。”

她這都多久沒判過命案了,偏巧在這時候來尋仇,謊話也不編得像樣一點。

許白遵命將黑衣人押下,注意到藍相的衣襬有血跡,許白多嘴問了一句,“藍相,您的腿是不是受傷了?”

拂蘇低頭看了一眼右腿,想起來方才不久前車身被撞翻時,被狠狠砸傷了。

拂蘇本要說沒事,但轉而想到什麼,看著林微緒說,“嗯,傷得很重。”

不等林微緒發表什麼,拂蘇讓許白先把人押回去,轉而接著對林微緒說,“前面有醫館,能否勞煩大人扶我過去一趟?”

林微緒靜默片刻,想到這人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只得點頭,讓許白先把刺客押回府。

而她則面無表情攙著拂蘇,在他的指路下,把人一路帶進了醫館。

一把他放到診臺桌椅邊,林微緒就鬆了手,喚了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一看,拂蘇的腳是被砸傷了,還挺嚴重的,便及時拿了醫藥箱過來處理包紮傷口。

整個過程中,林微緒就抄著手倚在診臺背對拂蘇,表情冷冷淡淡的,並不管拂蘇如何。

直到大夫給拂蘇包紮完傷口,拿了幾瓶藥膏交給林微緒,並叮囑道:“這幾日讓你家夫君多注意休養,最好是不要頻繁步行。”

林微緒平直抬眸,語氣淡漠地糾正大夫的話:“他不是。”

聞言,大夫略有些訕訕的道了尷尬。

林微緒拎了藥交過錢,直起身,轉過去很利落把拂蘇拽起來,帶他出去。

林微緒原本是想等一輛馬車把人送回相府去的,但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一時又有些後悔應該讓許白帶人過來接她。

林微緒無法,只得讓拂蘇指路,攙扶他走回相府去。

一路上,雖然是林微緒攙扶著拂蘇,但拂蘇比林微緒高,他的手環過她後頸搭在她肩膊處,指路說話的聲音低沉,彷彿就挨在林微緒耳畔。

臨了快到相府的時候,拂蘇忽然停下了腳步,不肯往前走了。

林微緒皺眉,剛要問他怎麼不走了,話剛到嘴邊,頓住了。

拂蘇忽然藉著搭在她肩膊的手,環過她的身體,把她緩緩按進懷裡。

林微緒反應得很快,抬起手肘要頂開他,拂蘇及時按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得更緊了。

拂蘇小小聲地,“我就抱一下。”

林微緒眯了眯眸,耐心用盡,甚至是後悔好心送他這一路,寒聲道:“鬆手。”

下一刻,拂蘇很高大一個人,低下了頭,兩隻手緊緊抱著她,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抱過她了,眷戀著她的氣息,拂蘇有些控制不住了,不顧後果的,緩緩加重力道抱緊了她。

然後,聲音低啞地問:“大人,你是不是把我的鮫珠拿走了?”

“你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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