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蘇明明是一副遭受了極大委屈的可憐樣,嘴巴卻貼著林微緒親。

並且,親人的樣子也跟正常人不一樣。

很像是小魚嘬食,一邊嘬一邊啪嗒啪嗒掉了幾滴淚。

嘬了一會慢慢不哭了,但又不滿於此,膽大包天的還要試圖展示他的牙口。

結果就是林微緒差點用力過猛差點卸了他下巴,拂蘇疼得要死,手又被綁著動彈不得,眼看著林微緒抬手要揍他,拂蘇滿臉通紅低下了頭,這會不掉眼淚了,但哭腔還是很明顯,委委屈屈地講:“大人不要打我……”

林微緒抬手用力抹了一把嘴巴,甚至發現她下巴也被碰得溼溼的,頓時更沒好氣了,口吻陰寒:“親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捱揍?”

拂蘇聽不見她講什麼似的,這會兒終於怕被她捆了扔進鍋裡燉湯了,於是抽抽咽咽地掙扎著被彼岸鞭捆的兩隻手,一邊先發制人,“大人,我手好疼……”

“再哭我把你扔河裡。”

拂蘇頓時打了個哭嗝,很用力地閉了閉嘴巴,隔了好一會才悶悶地小聲回答:“不哭了。”

林微緒這才把綁在他身後的彼岸鞭抽回來,但一想到方才被這隻小哭包鮫人當成憋哭的工具使了,情緒又沒由來的暴戾起來,實在控制不住一鞭子抽在他手背上,嚴厲訓斥:“往後再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就不只是一鞭子這麼簡單!”

拂蘇低頭看了看手背上很快浮現的鞭痕,忍著痛說:“知道了。”

衣襟那裡有幾顆東西滑落下來,拂蘇抬指順手銜住掉在衣襟處幾顆鮫珠,藏回袖口間。

而上次掉眼淚的時候一樣,拂蘇哭完以後,臉色很快褪得很白。

只是拂蘇本身面板就是冷白色調,再加上此時又是夜裡,自然很難看得出來和平時有什麼差別。

林微緒本來想叫小鮫人自己回去等著,畢竟橋那邊還有個成闕在等著看她笑話,誰知道成闕會當著拂蘇面前說出什麼荒唐話來。

未等她開口命令,拂蘇主動拉住了她的衣袂,擺明了要跟著她的意思。

林微緒撇了一眼他拉著自己衣角的手,說,“撒手。”

拂蘇是聽話鬆手了,但哭過的眼睛水藍藍的,整個目光黏著她不放。

林微緒是有點拿他沒法子了,只得冷了臉由著他跟自己走。

這時,橋那邊的成闕也看夠了戲,慢悠悠從橋上下來了。

成闕後背同樣受了箭傷,不過他及時服用瞭解藥,這會兒看起來和往常並無區別。

成闕走到了林微緒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定定地看了看她,須臾,目光又躍過她看向她身後的鮫人,打量了好幾眼,恍然一般笑道:“我以為啊,你是把這隻鮫人當成阿九一樣養著的,原來不是這樣嗎?”

“成太子,你擋我道了。”林微緒並沒有接他的茬,冷冰冰道。

成闕微微側開身,糾正她的話:“也不算擋道吧,我剛好也要回宴席上。”

聞言,林微緒也打量他,見他確實表現得一副並沒有受傷的樣子,輕輕挑了下眉說,“那趕巧了。”

林微緒說著側頭催了下拂蘇,“走吧。”

拂蘇正以審視的目光梭巡著站在面前的成闕,彷彿是在確定著危險級別。

只是未等他審視完畢,聽到林微緒的催促,這才稍稍斂回目光,聽話的說“嗯”,跟著林微緒走了。

而在這一路上,成闕也並未再說什麼。

等到回了宴席後,雙方形同陌路一般各自分開,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落了座。

成闕剛回到自己座位上,就看到小妹明顯哭過一回的表情,皺了皺眉問她怎麼了。

北郡主吸了吸鼻子,實在抑制不住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兄長。

成闕聽完以後,並沒有立刻哄自己妹妹,就只是不緊不慢給妹妹倒了一杯茶,道:“這事不著急。”

另一邊,林微緒一坐下來就把輕羽弓還給了溫淺。

溫淺抬頭瞅了一眼對面若無其事的成闕,不動聲色地問:“你們這是打過一架的還是沒打起來?”

“我是那種人嗎?”林微緒本想倒杯酒喝,一見自己這邊桌上酒盞空了,又相當掃興地擱回了杯子。

溫淺一聽她這語氣便明白過來她在說話,也就是說她跟成闕看來是碰過一回了。

不過這並不是溫淺目前關心的重點,溫淺藉著斟酒的工夫,跟林微緒提了一句,“方才你離開以後,父皇一直盯著拂蘇這邊看,後來拂蘇喝過醒酒湯出去找你了,父皇才把目光收回去了。”

溫淺說著,頓了一頓,忍不住問了林微緒:“微緒,父皇是認識拂蘇嗎?”

“誰知道呢。”林微緒半點也不在意皇帝怎麼看待拂蘇似的,還撥冗伸手要去接溫淺斟的酒杯。

誰知她剛要伸手,坐在身側的鮫人伸過來一隻修長的手,接過了溫淺手裡的那杯酒,放回原位,淡淡道:“大人不能喝酒。”

一邊說著,又重新倒了一杯熱茶,端給林微緒。

儼然一副很賢淑良德的模樣。

讓林微緒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溫淺見了這一幕,似乎有被逗樂,不由得挑眉一笑,“微緒,你什麼時候不能喝酒了?”

林微緒見小鮫人很執著地端著杯茶要給她,隔了一會,林微緒終於還是伸手接過了那杯茶,面無表情地抿了一口道:“偶爾換換口味也挺好的。”

不喝就不喝吧,免得這小鮫人再擅作主張替她把酒給喝了。

未等林微緒把茶喝完,皇帝那邊忽然點了她的名。

林微緒擱下茶杯,從容地站了起來。

“方才聽承兒無意提起,國師身邊這位小琴師琴藝甚是了得,不如讓他上來彈奏一曲?”

林微緒淡哂:“是二殿下過譽了。既然陛下想聽,自當是拂蘇的榮幸。”

林微緒說著,低頭示意拂蘇起來。

拂蘇看起來並不願意,他甚至也不掩飾,表情認真地看著林微緒說:“我只給大人彈琴。”

“給陛下彈也是一樣的。”林微緒彷彿聽不出來拂蘇語氣間的認真執拗,依舊態度淡漠。

拂蘇盯著她,眼睫輕輕地扇動。

“現在就過去。”林微緒換了命令的口吻。

拂蘇淡淡地點了頭,唇線抿得平直,什麼也不講,起身往殿上走了過去,身背看起來頗有幾分清逸絕倫的冷淡感。

溫淺看著拂蘇上殿,想了想還是出聲:“你何必逼他呢,我看拂蘇並不願意……”

林微緒神情平淡坐了回去,並未多言什麼。

拂蘇現在不上,回頭陛下還得找他,還不如讓陛下一次性消除疑心來得直接。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拂蘇剛在琴座那邊落了座,坐在對面的成闕也站了起來。

成闕笑道:“正好本宮也帶了一把琴過來,陛下若不嫌棄,也讓本宮獻獻醜吧。”

北昭太子自告奮勇要上來,皇帝自然不會推拒,笑著點頭答應了。

成闕讓人把琴帶了上殿,往拂蘇坐的琴桌旁邊一放,從容不迫地坐下來道:“拂蘇小公子,請吧。”

拂蘇並沒有理會他,頸線輕垂,形容冷峻,兀自開始彈了起來。

相比之前高山流水般悠揚的曲風,拂蘇這次的曲風則從一開始就十分詭譎暗沉,忽高忽低,在尖銳刺耳與華麗的音階演繹之中來回轉變,頗有刀光劍影的凌厲感。

讓人猝不及防的沉浸其中。

而成闕本就不擅長音域,拂蘇選的又是這種曲風,自然漸漸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一曲盡了,拂蘇利落的收了音,將手指收回。

他並沒有戴指甲套,而這次彈琴用力過猛,十指指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劃傷。

拂蘇卻沒感覺到疼似的,一臉冷漠地起身要走,對宴席上的一片叫好充耳不聞。

“拂蘇小公子果然好造詣。”拂蘇從成闕面前走過去時,成闕輕笑著叫住了身側的他,溫和地低聲問道:“對了,拂蘇小公子,國師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像她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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