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是剛學會捕食的幼獸。

齒牙尖利,一下子沒控制好力度就一口下去。

林微緒擰了眉,慣性地伸了手要扔人。

然而這回拂蘇卻並沒有遂她意,他抱她脖子抱得特別用力。

修長溫涼的手指扣在她頸背處,指腹乾乾淨淨的,一點繭都沒有。

時不時伸出指尖用力抵壓,熨帖著她肌膚傳遞過來的溫度。

鮫人大概是天生不懂親吻是怎麼一回事,上嘴以後又像是啄食一樣,抱著她脖子舒舒服服地嘬起來了。

說是小奶鮫一隻也不為過。

這讓林微緒一點想有心猿意馬的念頭都沒有,純粹是任由著小鮫人黏著抱著她表演,更沒有打算要教他的意思。

但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小王八蛋親著親著,眼淚珠子又掉下來了。

在很細微的聲響中,摻雜著一點含混不清的哭腔。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把這傢伙給欺負哭了。

等小鮫人自己憋不住了稍稍鬆開牙口要換氣時,林微緒逮住機會把他的臉拍開,抬眼就看到小鮫人眼睛紅通通的,鼻尖也紅。

一副自己把自己親得暈暈乎乎的迷糊可憐樣。

林微緒抬指抹了一下唇角的血,再度百思不得其解地看了看他:“……不是,被咬傷的是我,你哭什麼?”

小鮫人巴巴地看著她的嘴唇,眼眶通紅:“我只顧著自己舒服,讓大人疼了。”

……好的,個小王八蛋這是……

舒服哭了……

“……”默了一瞬,林微緒頓時冷臉,“閉嘴。”

拂蘇閉嘴了,但目光仍然糾纏著她不放。

林微緒卻平靜極了,她把唇角的血跡擦拭乾淨後,手很隨意往榻背一搭,再次望出了車窗。

彷彿方才並沒有發生什麼。

或者說,方才發生的事情於她而言就彷彿只是被不懂事的小獸咬了一口,並不足以讓林微緒放在心上。

馬車在黑市入口外頭停了。

拂蘇緊挨著林微緒下了馬車,剛一下車,林微緒的手伸過來,抬手按了一下拂蘇緊實挺拔的肩頭。

拂蘇看了一眼她搭過來的手,微微一怔。

緊跟著就聽到林微緒對許白說:“許白,到柳街那邊問問,拂蘇這樣的能賣幾個錢?”

聞言,拂蘇剛掉過眼淚的臉色本就泛白,這下唰地一下更白了,下意識去抓林微緒的衣衫。

林微緒轉頭回來看了看他,見他滿臉的沒有安全感,她這才稍稍斂了眸,唇邊笑意不明顯:“騙你玩的。”

“並不好玩。”拂蘇認真地板著臉道。

林微緒睨了一眼,只覺得他跟個較真的小屁孩似的。

被當作國師大人跟小鮫人調情的利用工具的許白表示什麼都聽不懂,恪守本職照常在前邊帶路。

永安黑市之所以被稱為京城最亂的一帶地方,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京城裡嚴禁販賣的物品,在這兒,什麼都可以交易。

包括人。

準確來說,弄到黑市這兒來被人交易的人,會被稱之為各式各樣的奴。

而當年的紀游魚,便是黑市這裡的其中一名藥奴,只是和普通藥奴不同的是,紀游魚有著一張比常人更要惹眼的好皮囊……

後來她幫紀游魚調理恢復好身體後,幾度想讓他回京城休養,紀游魚卻偏偏選擇留在距離黑市那個魔窟最近的永安郡,還在永安郡裡建造起了一座花坊。

彷彿早已忘記了那幾年在黑市裡遭受的折磨。

所以,在聽說顧淡墨把拂蘇一個人扔進黑市的花巷之時,林微緒才會變了臉色。

原本今日林微緒也可以不帶拂蘇過來這片混亂之處,不過還是帶他來了。

儘管並沒有什麼非要他來的理由。

許白在前邊領路,繞過幾條曲折逼仄的街巷後,眼前終於出現了另外一片天地。

一大片用竹籬圍成圈的田地,田地旁邊還挖了口小池塘,沿著籬笆進去的木板路盡頭則是一座頗為古典雅緻的竹閣。

林微緒在門外停住步伐,往矮牆裡邊逡巡了一圈,看到了她這次過來黑市要找的人,一時靜默住。

寧殷,大秦出了名的毒師,這兩年卻隱姓埋名隱居在黑市的這麼一塊破院裡。

寧殷本身氣質矜貴出塵,這會兒頭上卻戴著頂斗笠,手裡拿了把鏟子,正在田地勤勤懇懇地種東西……

林微緒瞅了一眼,招呼也不打,推開竹籬的門進去了。

拂蘇的面色卻再次冷凝下來,見林微緒進去了,也只得不動聲色跟了過去。

田地裡的寧殷聞聲抬頭,看到是林微緒過來,本也沒什麼可訝異,但隨後又看到她身後還跟了個少年。

寧殷抬了抬斗笠,打量了拂蘇兩眼說:“黑市裡沒這樣的尤物吧?”

林微緒用幾字堵了他的嘴:“我帶來的。”

寧殷笑:“那正好,你們幫我去把那片的蘿蔔拔了。”

一邊說著,指了指挨著池塘旁邊的那塊蘿蔔田地。

“我來拿藥。”林微緒說。

一直跟在林微緒身側不說話的拂蘇,聽到“拿藥”這樣的字眼,蹙眉抬眸看了林微緒一眼。

寧殷一臉嚴肅跟她談條件:“那不行,拔完蘿蔔才有藥。”

“……”林微緒冷臉看了下寧殷所指的那塊蘿蔔地,想著時辰還早,便答應了下來。

眼看著林微緒要挽袖口,拂蘇攔住了她,一副很有擔當的樣子:“我幫大人吧,大人不要下地了。”

林微緒看了他一眼,答應得乾脆:“行。”

於是,林微緒找了張凳子,往池塘旁邊隨便一坐,看拂蘇幹活。

拂蘇蹲坐在地裡,徒手拔了串蘿蔔出來,輕吸了口氣。

拂蘇的手指向來白白淨淨的,不像是幹過活的,昨日彈琴那會還不小心弄傷了手指,這會兒埋著頭挖蘿蔔,手指都被土弄髒了。

雖然小鮫人一聲不吭的,但林微緒還是清楚看到他蹙緊的眉目,是在忍著疼的。

林微緒看他挖了一會地,終於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袖子,起身趕人,“滾一邊去。”

“大人,我可以的……”

“你可以個屁,起開。”

“哦……”

拂蘇不情不願地從地裡頭起來了,剛回到林微緒方才坐的凳子那,就聽到在對面地裡種東西的寧殷對此笑稱:“國師大人這是憐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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