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緒的手臂是常年修習訓練才會形成的勻稱漂亮的肌肉線條,因此被拂蘇按住的時候,拂蘇很明顯能感覺得到林微緒纖長的手臂線條有流暢起伏的力量感。

拂蘇忍不住握緊了那一截手腕,唇邊是攜著淺笑的,又好像是很認真在問林微緒,“其實國師大人還是喜歡我的吧?”

“閣主提醒了我,”林微緒藉著他的力量,抬手拽他衣領下來,順勢往車壁倚靠下來,清清晰晰地平視他,紅唇輕張開,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慵懶,“我昨夜夢見自己殺了只畜生,閣主想聽細節嗎?”

拂蘇面色一瞬間發生了變化,他目光陰沉沉的,就連盯著林微緒被身後微風拂起的衣袂繡紋都覺得是刺眼的。

終於,他慢慢鬆開了林微緒的手腕,把掉落一邊的柺杖拾起,還給林微緒,溫沉一笑:“國師大人生了病,還是少做這樣的噩夢好。”

林微緒亦是面帶笑靨,從容不迫地講:“我不覺得這是噩夢。”

說罷,林微緒藉著柺杖上了馬車,聲音從車裡傳來,“閣主就送到這吧。”

馬車出發,林微緒姿態清挺坐在馬車裡,風漸漸變大了些許,掀起了車簾,但林微緒連眼皮都不曾掀一下,更別說是看一眼車簾外的人。

城郊這邊距離國師府有些距離,林微緒高熱本就尚未完全退下去,被窗簾外的風吹了半天,身體又有些忽冷忽熱的的微恙。

到了華安街後,林微緒不怎麼舒適地支著額角淡淡掃視窗外,正好趕了巧讓她碰上似乎剛從皇宮那邊方向出來的穆和王,林微緒叫了停車。

她慢吞吞下了馬車,攔住了穆和王的馬車。

穆和王因為找不到林微緒人,這會兒又被皇帝叫進宮訓完話回來,心情煩躁得很,見馬車在半道上停了,正是不耐地掀開車簾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攔他,結果看到是林微緒站在他馬車底下,對他淡笑。

穆和王怔了一下,看著她,第一時間並未完全反應過來。

“下來扶我。”林微緒說。

穆和王這才回神過來,當即下了車,攙扶她回到馬車上。

“送我回國師府吧。”

穆南景依言讓下屬改道回國師府,與此同時,穆南景注意到她右腳上明顯受了傷包紮著紗布。

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開口問道:“你的腳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看你臉色也不對。”

“不小心感染了風寒。”

“……昨日也是不小心在永安山上失去聯絡的?”

林微緒看著他沉思片刻,岔開了這個話題問他,“我看你好像是從宮裡出來的,是陛下找你進宮問話了嗎?”

穆南景板著臉點了頭。

“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昨日是帶手下過去狩獵放鬆心情的……不然還能怎麼說呢?”穆南景說到這裡就嘆氣。

自從得知了過去皇帝分裂他和林微緒的關係後,他便在這方面上較之慎重,若是讓皇帝得知他昨日是因為林微緒才上山的,只怕那位皇帝又要起無端的猜忌之心了。

林微緒聽完他的話,看了看他說:“真是愧疚,下次我請你吃飯。”

“……你還是先回去好好休養吧,臉色都白成什麼樣了。”穆南景皺眉看著她道。

林微緒也覺得自己這會兒頭重腳輕的,是有些撐不住了,便點頭說“好”。

臨了下車之際,穆南景想到一件事,還是決定要跟林微緒講一下——

“對了,遲映寒從昨日到現在一直在永安那邊尋找你的下落,你要不差人給他帶個信吧。”

林微緒怔滯住了。

沒想到遲映寒會跑去找她,而且是找到現在……

林微緒緩緩應了一聲,跟穆南景告了別,等回到國師府後,讓人把許白叫了過來,沒有給許白問她廢話的閒餘,直接給他頒佈了命令:“許白,你去一趟永安郡,找到遲映寒,告訴他我已經安全回到國師府了。”

“屬下知道了。”許白本該領命退下的,但看到國師大人受了傷,還是覺得不放心,便多嘴問了一句,“大人,要不要找大夫過來看一下?”

“已經看過了,有什麼事我會講的,先去辦事。”

許白這才不得不遂意退下了。

而林微緒在交代完許白事情後,又喝了讓底下人送過來的退熱湯藥後,便兀自回到了沐園裡睡下了。

許是太累了,林微緒這一覺睡得有點久,等人再醒過來時,已是入夜。

房間裡並沒有一如既往黑沉沉,反倒被人點上了明燈,並且暖洋洋的。

她淡淡睜開眼,聽到旁邊有動響,平靜轉頭過去,看到遲映寒在榻側搗弄著小暖爐。

林微緒看了一會,唇角微揚,開口喚:“小侯爺。”

遲映寒聞聲轉過頭,立刻起身邁步過來,低頭下來,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一邊問:“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口渴。”

遲映寒很快倒了溫水過來,小心攙扶她坐起來,又往她身後的榻背墊了睡枕,這才喂她喝了水。

喝完了水,林微緒眼睛一閉一睜,重新運功調節。

“餓不餓?”

“還好,等會再吃吧。”她轉頭看了看坐在榻邊的遲映寒,笑,“你都不問我嗎?穆和王一上來可是問了好多話。”

“你嗓子有點啞,再多喝點水。”遲映寒又給她盛了杯溫水。

林微緒說“嗯”,又多喝了幾口,跟他說,“皇帝應該是發現母親不在地宮的訊息了,我得儘快重翻沈訣這個案子。”

免得皇帝再有時間去調查母親的下落。

遲映寒沉默地看著她,不說話。

“我已經讓許白安排妥當,就等著人進京了,應該這兩日就會新的訊息。”

林微緒說到這裡,忽然才意識過來遲映寒的神色不太對,她輕輕地抿了唇,也安靜了下來。

遲映寒看著她的目光異於以往的幽默溫柔,甚至是有些嚴謹冷峻的。

他終於開口,這次卻是直接連名帶姓叫了她,“林微緒。”

遲映寒的嗓音逐漸趨向寒冽,“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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