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蘇看了一眼守衛,卻是問的林微緒話,“大人,是鬼市裡那位毒君嗎?”

林微緒蹙著眉,點了下頭。

她從府衛口中聽到“寧殷”的名字,亦是略有些詫異,畢竟從她認識寧殷開始,寧殷就已經隱居在鬼市裡,偶爾會出一趟永安,但卻幾乎從未踏足過京城裡邊半步,這次會特意入京找她,只怕是有什麼的要緊事找她。

林微緒讓守衛把人請進來,又轉頭對拂蘇說:“你先回軍營覆命吧。”

拂蘇看著她,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眸,“大人是不是要跟寧殷談什麼不讓我知道的事情?”

林微緒:“是的。”

“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嗎?”拂蘇說著,又主動去拉住林微緒的手兒,眼神尚未恢復清明,幽幽地望進她眼底。

林微緒被他看得視線不自覺上下移動,強作鎮定道:“這是兩碼子事,並不能相提並論。”

拂蘇聽了,唇角微微上翹,擅自曲解了她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說,我還是很重要的。”

他又說,“好吧,那我要個補償。”

未等林微緒問他,拂蘇的手越過她小腹,勾住她一截細腰按向他,微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腰,低頭就親了她。

渡進了鮫人氣息。

輕輕一吻過後,拂蘇方才放開了林微緒,低頭一眨不眨看著她說:“那我走了。”

林微緒被他親了一會,神色略有些渙散,但還是故作沉定地點了頭。

等拂蘇走了,林微緒回到正堂裡,喝了口茶,視線慢慢恢復清明過來。

這時候她又覺得林如練從前說得還挺在理,拂蘇不應該是隻鮫人,怕不是狐狸精轉世吧……

這麼能勾引人。

偏偏她還很吃他這一套。

林微緒不輕易跳出自己的安全區,也習慣了做所有人眼中殺伐果斷、沒心沒肺的國師大人,但是當拂蘇眼裡盛著滿滿的愛意,像只小狼崽霸道又幼稚黏著她說想她的時候……

林微緒會覺得自己堅如磐石的心,被融化了一下。

她從未對他開口說過那兩個字,拂蘇卻把這兩個字當成日常,一次次地向她表達。

師父曾說,立於這凡世間,不為隨波逐流改變自己的江流,不為凡世妥協,便是最好不過的活法。

林微緒總以為自己永遠會往那條不見光明的道路不回頭,可她如今碰到了光。

於是即便作為國師,也難以免俗的,想要和光作伴。

以至於許白帶著寧殷過來時,林微緒還在想著拂蘇,直到冷不丁聽到寧殷出聲,“看來恢復得不錯。”

林微緒意識過來自己有些失態,擱下茶杯,恢復回清冷姿態,抬眸向他點了點頭,“你怎麼會親自過來?”

“去了一趟靈州,回來的時候估摸著你出關了,順道過來看看你。”寧殷說著,接過許白遞過來的茶杯,看了他一眼。

許白接收到眼神指示,便遣散了正堂裡頭的底下人,一併退下了。

寧殷往林微緒的座位旁邊一坐,仔細打量了一遍她的臉色,“看起來倒沒出什麼差錯,那幾日是不是很難捱?”

林微緒心知肚明,寧殷口中的“順道”可不只是順道,能讓他親自過來這一趟,怕是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關心她腹中的那個孕囊有沒有傷害到她自己。

林微緒也沒有隱瞞他,將進入沐園閉關發生的事情鉅細無遺都告訴了他。

寧殷聽著聽著,慢慢皺起眉問道:“拂蘇他剜了鮫人血喂服你?”

“嗯,”林微緒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在閉關期間,我並沒有感知到痛苦。”

寧殷面色並未減緩,沉吟片刻,讓林微緒伸手給他。

寧殷按著她手腕脈搏,屏息凝神開始診脈。

他先後讓林微緒換了兩次手,想要再三確定自己的判斷,最後一次診完脈後,放下了林微緒的手,卻仍然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樣子,並沒有平時看起來那樣輕鬆閒散的態度。

林微緒並不是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只是淡然地抬眉道:“是還沒有取掉嗎?”

寧殷搖頭說:“診不出來。”

“什麼意思?”

“可能是受寒毒發作的後遺症影響,你這幾日的脈象不太對勁。”不過寧殷也不是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他略微沉思了片刻說,“我之前也擔心鮫人孕囊與常人不同,便查閱了古籍,這才特意去了一趟靈州。等我回去調一下從靈州帶回來的藥材,大概後日左右,你再抽空去我那一趟。不管你現在腹中的孕囊有沒有取掉,到時候我都會幫你取掉。”

林微緒一聽寧殷這樣說,便知道他是已經替她做好萬全準備了。

彷彿比她更要知道,這個孕囊留不得。

所以煞費苦心,也要幫她這一次。

林微緒並不擅長說那些矯情話,沉默了良久,也只是淡淡道了一聲,“謝謝。”

寧殷沒搭理她的謝謝,很嫌棄的起了身說:“行了,我也該回去了,這京城果然不是人該待的地方。”

林微緒:“……”

她難得沒懟他,親自送他出府。

“對了,”臨了離開之前,寧殷清了清嗓子,把藏了幾日的一塊玉佩扔給了林微緒,“那什麼,等後天你去永安了,順路幫我把這個帶給紀游魚那小子唄。”

林微緒不解風情地問:“你給他這個做什麼?”

“……在靈州街上看到的……這個。”寧殷解釋了半句,乾脆不解釋了,“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都幫你到這個程度了,讓你幫我送個東西怎麼了?”

“哦。”林微緒冷淡應了一聲,這才將玉佩收下了。

隔天,林微緒在府裡用早膳的時候,正好林如練過來找她了。

林如練看到她在吃早膳,也不等林微緒說,差使許白幫他取一副碗筷過來,他則主動坐了下來。

林如練有注意到,平時兇巴巴的阿九,這會兒竟然像只小奶貓一樣蜷成一團埋在林微緒的小腹邊,舒舒服服地捧著貓臉睡覺覺。

“阿姐,小九九這是怎麼了?它以前從來不喜歡躺人肚皮上睡覺的啊。”林如練十分稀罕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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