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夢夕瑤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趙時予的房間。
趙時予則是滿足的進入了夢鄉,一覺睡到8點鐘才醒。
起床後,神清氣爽的他雙手撐著圍欄,扭頭看到白衣女子坐在休息區喝著周茹泡的茶,心情瞬間變得不好了。
白衣女子剛好也看到了他,她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杯,朝著趙時予勾了勾手指頭。
趙時予見狀,連忙點頭哈腰,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前輩,你昨晚睡的可好?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叫趙時予,你叫我小趙也行。”
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看對方也沒有告訴他的意思,只能自已斟酌了這麼一個稱呼。
思慮一晚上,他想的很清楚,這女人,他惹不起。
對方很明顯是個高人,姑娘小姐女士什麼的感覺都不合適,不如就學著網路小說裡叫前輩,抬高對方的同時,還將自已的身份姿態放的很低。
在配上他笑的跟一朵狗尾巴花似的諂媚嘴臉,想來對方應該能感受到他濃濃的善意。
而且,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嘛。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能屈能伸,能硬能軟。
死人,是不配談骨氣的。
女人沒有開口,她先是拿過一個靠枕,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舒適的真皮沙發上。
而後,她又從旁邊拿起一副墨鏡,戴在了她筆挺的鼻樑上,擋住上方略顯刺眼的燈光。
潔白的羅裙,配上女人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本是飄然若仙之姿,可是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副時尚墨鏡,這風格……
真是……別有一番個性。
做完這一切,女人才不急不慢的開口,“去你原先的住處,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女人的嗓音宛如天籟,恰似一泓清泉,清脆悅耳。
“啊,前……輩,你是說柳清怡在我原先的住處?”
趙時予吃了一驚,她怎麼會在自已原先那處安全屋內?
對於那處安全屋,趙時予當初離開的時候本想收進無色水晶的空間之中的,可是他試了一下,發現根本收不進去,索性就關上門放在那裡了。
當時想著反正也沒有人能夠進去,不如就當做備用安全屋,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沒想到竟然被柳清怡霸佔了。
不過,她是怎麼進入的呢?
“其他的事不要問我,等你找到她問她!”
女人像是猜到了趙時予心裡的疑惑,及時堵住了他的話,然後就雙手枕在腦後,一副需要休息,別打擾我的樣子。
趙時予見狀,也只能把疑問咽回肚子裡。
他還想著拉著這位姑奶奶一起去呢,看樣子,對方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只能靠他自已了。
輕手輕腳的退下之後,趙時予拉著聶青瀾和落櫻再次出門了。
本來他猶豫帶不帶落櫻的,思慮之後,最終還是不放心,不如帶在身邊安穩。
經過一夜的休息,落櫻恢復的很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異樣。
……至少外表看起來沒有。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趙時予一路將雪地車開的飛快,油門都快踩到油箱裡了,風馳電掣的行駛了半個小時就趕回了水木春城小區。
輕車熟路駛入地下車庫,整個車庫裡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自從狂風減弱之後,大家可以在室外進行短時間的活動了,就很少有人再進去地下車庫。
更主要是因為裡面死了太多的人了,斷電之後更顯的陰森恐怖,沒有必要的話,幾乎沒人願意踏足。
輕車熟路的停到自已的車庫前,趙時予翻手取出控制器,開啟了大門,停好車後,帶著聶青瀾和落櫻,走到了一樓大廳。
負二到一樓的電梯門一開啟,趙時予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位年輕靚麗的絕色美女。
她身著一襲紅色真絲修身長裙,勾勒出豐滿的臀部曲線,腰肢纖細,玉腿修長。
一隻黑色高跟鞋,勾在她的腳尖輕輕晃動,裙襬隨之搖曳,優雅簡約,誘惑動人。
此刻,她正左手扶在沙發靠背上,右手端著一杯咖啡,饒有興致的在看著電影。
聽到動靜,柳清怡轉過頭,看到了趙時予三人。
她端起手中的咖啡,遙遙對著他們舉起,然後朱唇輕啟,小抿了一口。
那份從容淡定,宛如房子的女主人在歡迎客人的到來一般。
趙時予一時恍然,感覺自已是個外人,還以為自已到了柳清怡的住處呢。
旋即,他便回過神來,這房子是他的,這女人才是闖入者。
他一臉肅然,帶著二女走到沙發附近,看著眼前這個和白衣女子一模一樣的女人。
“坐吧,別客氣。”
女人的聲音猶如黃鶯歌唱,靈動動人。
看她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副主人的做派。
“這裡是我家!”
趙時予臉色陰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知道,但我救了你一命,不是嗎?”
柳清怡放下手中的咖啡,淡淡的說道,同時拿起一把水果刀,挑起一塊蘋果,優雅地送入口中。
“救我一命?”
“穿白衣的女人!”柳清怡提醒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能說清楚,別一個兩個神神叨叨的。”
趙時予冷哼一聲,語氣帶著不滿,說完往沙發上一坐,眼神灼灼的盯著對面的女人。
“你說吧,你想問什麼?”
“你……是柳清怡對嗎?”趙時予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嗯?你知道我?”
“你還記得黃霖嗎?我原先在他們家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聽他過你,也見到過你的照片。”
“黃霖?我想想。”
說著,女人眼神飄忽,陷入了回憶之中,良久才皺著起眉頭說道,“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他死了嗎?”
“死了,我殺的!”
趙時予聲音冷冽的說道,語帶殺氣。
搞不定白衣女子那個娘們,還鎮不住你這個普通人嗎?
“哦……所以呢?你在……威脅我嗎?”
柳清怡的聲音宛如珠玉落盤,聲聲悅耳,可是卻猶如一把重錘砸在趙時予的胸口,讓他如遭重擊。
不好,這女人不簡單!
話音未落,她的右手閃電般甩出,一點寒光極速射出,瞬間插在趙時予的胸膛。
是那把水果刀!
直插在趙時予的心臟上!
一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