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薇低頭繼續穿針引線,“我們的人已經查過了沒有什麼疑點,應當是意外,楊小主又不得寵誰會害他呀。”

沈子卿放下粥婉嘆氣道:“無論怎樣,終究也是他昨日為我舉辦的宴會上落水的,回頭你送些禮物過去。”

“是。”百薇應道。

百薇猛然一抬頭,想起了什麼道:“小主,各宮裡送來的賀禮,都已經登記好了您可要瞧瞧?”

沈子卿點點頭,“把賬冊拿過來。”

百薇把桌子上的賬冊奉給沈子卿,沈子卿翻開賬冊挑了挑眉問道:“陛下送的是葉明珠?”雖是問句,可卻是肯定的語氣。

“是。”百薇到外間端了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擺著六個成人拳頭大的夜明珠。

沈子卿拿起個夜眀珠把玩著,現在是白日夜明珠只是散發著微光,白皙的手和夜明珠相得益彰,“今兒就把夜明珠擺上,還能省些銀子。”

百薇捂著嘴偷笑,“是。”夜明珠可是好東西,旁人得了,還不知道怎麼高興呢 ,恐怕也只有自家小主才這麼淡定了。

沈子卿從床上下來,活動活動身體,“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出去走走。”

江欣昱從外頭回來,吳太醫跪地行禮,“臣給陛下請安,陛下聖安。”

“起吧。”江欣昱坐到軟榻上喝了一杯茶,吳太醫站起身,低眉斂目的站著。

江欣昱放下茶杯問道:“宜昭容身子可有不妥?”

“回陛下,宜小主身子安好無不妥之處。”吳太醫答道。

江欣昱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目光幽深,“宜昭容入宮多日,為何無孕幸傳出?”

吳太醫低頭的臉上一臉震驚,他在宮裡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陛下這麼關心一個君侍何時有孕,“這,宜小主身子健壯,有無孕幸,還需看緣份。”

江欣昱重複了一遍,“緣分。”

吳太醫偷偷瞄了一眼江欣昱,見陛下的臉色不愉,繼續道:“多喝些坐胎藥緣分也會來的多些。”

“罷了,今日的事朕不希望讓第三個人知道。”

吳太醫頭上滲出了冷汗,“臣明白。”

“你下去吧。”江欣昱揮退太醫以後就盯著桌上的一盤糕點,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主,也快用午膳了,咱們回去吧。”御花園內南星道。

沈子卿點了點頭,“這月季開的不錯,摘些回去插瓶。”

“宜昭容萬安。”

沈子卿側過身看去,純榮華正站在離他兩米處福身,沈子卿點了點頭,“純榮華。”

純榮華淺笑著直起身,看著正剪月季的宮侍,玩味的笑道:“夏季悶熱,薰香難免煩躁,殿內擺一些鮮花也不錯,昭容身子不適,今早上沒來請安,現在想必是大好了。”

沈子卿笑得雲淡風輕,“昨個酒喝的多了些,不過是早上頭疼而已,快到午時了,你這是?”

純榮華用扇子遮了遮太陽,“臣侍要去鳳儀宮,就先告退了。”

沈子卿點頭看著純榮華的背影,“南星,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南星動了動鼻子,“是有一股香味兒,不過御花園內有香味也是正常的。”

沈子卿意味深長的移開了眼神,“回吧。”

夜間,沈子卿沐浴完後渾身散發著水氣回到內侍,由於換了夜明珠的原因,店內更顯得明亮。

沈子卿坐到梳妝檯前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已的頭髮,漫不經心的問道:“陛下今天翻的誰的牌子?”

百薇鋪床的手頓了一下,吞吞吐吐道:“陛下,呃,陛下今晚翻了,翻了李小主的牌子。”

沈子卿將梳子扔到梳妝檯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李陪侍一舞傾城,昨日讓她陪著我,真是委屈她了。”

百薇不知所措的站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南星放下手上的活兒,蹲到沈子卿身前,“小主,您是不是動心了?”

“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呢。”沈子卿瞬間就炸毛了。

南星認真的看著沈子卿的眼睛道:“陛下雖然對小主很好,可陛下是三宮六院,君侍無數,將來會有更多,小主若是真的動心了,忍受得了日後夜裡的孤寂嗎?”

“奴才自知失言,不該說這話,可奴才也心疼公子。”南星用了曾經在家中的稱呼,而不是小主。

沈子卿握住南星的手,“我們一起長大,有什麼話說不得。”

百薇蹲到沈子卿身前,“奴才也心疼你,陛下她絕非良人,當年盛寵的徐常史還不是遇到小主之後便失寵了。”

“唉。”沈子卿嘆了口氣,“在這宮裡,我的心裡話也只能和你們兩個說,你們說的話,我又何嘗不明白,有的時候自已的心自已說了也是不算的。”

“入宮之前我反覆告訴自已不可以真的喜歡上陛下,可沒想到還是動了不該動的心。”

說著一滴眼淚掉到了手上,沈子卿擦了擦眼淚,“你們下去吧,讓我靜靜。”

“是,奴才就在外間,小主有什麼吩咐,就叫奴才就行。”

沈子卿躺在床上看著床頂難得的失眠,右手撫上心口,告誡自已,若連自已的心都守不住,那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異日一早,城門剛剛開啟,幾輛豪華的馬車就從城外駛進城內,幾個守城門的小兵,湊在一起,士兵甲,“這是誰家馬車?竟這麼富貴?”

士兵乙:“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是淮南王的馬車,真正的皇親國戚。”

士兵丙,“你這胡說的吧,淮南王常年在淮南怎會入京?”

士兵乙不屑的瞥了眼那人,“我在朝中可是有人的,尋親王要大婚,淮南王自是要回京了。”

士兵乙有壓低了聲音道:“先帝可是格外寵愛淮南王,先帝那麼多皇女,可只有淮南王有封地。”

“我家有親戚就在淮南,淮南王那可是賢得不以,若不是淮南王對大位無意,如今這是皇位上坐的是誰可都說不準。”話音剛落,這個士兵就被摁在了地上。

士兵頭頭一揮手,“忘議皇室,帶走。”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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