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子午關的路上,陳庭玉抽空洗一個澡,不知是錯覺還是自已自戀,他感覺自已似乎又變帥了。

“羽書借道,行人速退”,三位身上戾氣極極重的騎士從陳庭玉二人身旁疾馳而過,騎士臉上滿是土灰血痕,看來是剛從戰場上退下。

陳庭玉對乾水國沒太多歸屬感,可聽聞涼郡戰火遍各地,一些小國淪為歷史。

蠻州內廣陵、蜀二郡也不太平,暗潮湧動,一州之地將會發生一場曠世混戰,讓人不得不心憂。

金衣小童嘴裡銜根狗尾巴草,扯著嗓子問:“公子去拜師,不知師父何等實力?”

“不知道,但我的大師兄是位五境練氣士,與你一樣”,回想起陳觀務在林中飄逸的身法,見識過五境氣息的陳庭玉十分肯定,陳觀務是個五境。

陳庭玉一句“與你一樣”傷透了錦時的心,他曾經可是上五樓的真龍,翻過天門,與世上最強,之人打過一架,雖然一招都沒撐住,可能讓其出劍,也夠他吹一輩子。

行到子午關後,陳庭玉看見夾在兩山間的子午關,乾水國南境的第一關,三關之首。

馮純與耿衍現就在子午關內,陳庭玉並無拜訪之意,或許能討要張通關文牒,想想還是算了。

無通關交牒而私自通關,被捸住要受鞭刑,陳庭玉知道這一條鐵律,但他不怕。

他與寶衣小童翻山越嶺,路上遇到幾支巡邏的精騎,他自稱當地人騙過騎兵,在日落時分繞開了子午關。

之後陳庭玉走過數十個縣界,繞開第二座關卡明關,又花了半月走到最後一庭關口,峽門關。

峽門關三面絕壁,唯一的通道便是關門。陳庭玉站於一座小山峰上,嘆息一聲,“繞不開,難道真要闖關?”

陳庭玉語出,嚇得錦時直搖頭。“公子,不可,這關中有好幾位中五境的高手坐鎮,只要一出動靜,一呼吸間就能殺到我們面前,到時小命不保啊。”

又來。

陳庭玉沉著臉道:“我說的是我去,又不是你去,到時真出了事,你幫我收屍”。

錦時點一點頭,自從封印解除後,他想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行“苟”道,不能再如曾經一樣無法無天,撞倒天門,暢遊銀河。

陳庭玉找塊空地練習走樁,到半夜,在錦時地目送下,陳庭玉飛速衝向峽門關。

今日月亮半圓,月色柔和,陳庭玉兩步躍過護城河,跳過拒馬樁,幽深的目光掃過十丈高的城牆,深吸涼氣。

“好高的牆,難怪百年不曾被攻破”。 陳庭玉感嘆一聲,雙腳則猛的用力,邁出輕盈迅捷的小步,踩牆前行,當一個人速度達到極快時,飛簷走壁未嘗不能一試。

少年腳步即將放緩,就在這時,他雙手扣住女牆,蕩上城牆。

巡視的兩名士卒突然看到黑衣人,都愣了一下,愣神之際,陳庭玉便出手將二人敲暈,嘴裡小聲念著“對不住”三字。

展望關中情景,更加高聳的內城火光通明,外城是百姓居住,內城為軍隊住所居,城中大晚上的火光沖天,多半是在舉行宴會。

粗略看一眼城內佈局,計劃好路線,陳庭玉飛身跳下城牆。

像峽門關這類關城,軍事功能大於商業功能,夜間禁止百姓出門,走在街巷上的都是舉著火把計程車兵。

一條巷道里,陳庭玉身法搭配雷法,放倒五名士卒,他正欲離開,忽然一道空聲傳入耳中。

陳庭玉雙手舉劍朝聲音方向橫擋,一顆石子撞在劍鞘上,將陳庭玉震得連連後退,雙王滲血。

“高手!”陳庭玉感受到劍鞘裂開,心跳莫名地加速。

“ 那來的夜貓子?傷我的人。”一個八尺高的輪廓出現在巷口,手裡還提著個東西,是金衣小童。

能捉住錦時,來人至少是八境,話又說回來,錦時為何會被抓住。

陳庭玉握住劍柄,警慎地盯住來人,那人哈哈大笑,“不說話,那我就先殺了這隻小妖,再殺你。”

“前輩,我沒有通關文牒,只能出此下策,希望莫怪”。

“北方來的?”那人沒應陳庭玉,而是質問道。

“算是”。

“出來吧,我帶你出城”,那人放下錦時,錦時一溜煙跑到陳庭玉身後。

錦時小聲道:“公子,這人是個八境。兵家修士,太強,我打不贏他。”

陳庭玉汗顏,憑錦時的尿性,很大可能見勢不妙就跪地求饒,哪有反抗的心思。

陳玉穩步走出深巷,藉助月光看到一位三十來歲的漢子,漢子全身披甲,手中提著根鐵槍。

漢子瞧一眼陳庭玉,笑道:“能擋下我一顆石子,很不錯。你是山上人?”

陳庭玉沉默數息,回答道:“是”。

“就是山上人,也得夾著尾巴做人,毀你劍鞘算是小懲,隨我來”,漢子咧嘴一笑。

陳庭玉頷首抱拳,隨後摘下斗笠。

漢子見少年稚嫩的面頰,有些驚訝,他在這個年紀時還不知在哪放牛。

漢子在前引路,陳庭玉跟在後面,問:“前輩怎麼稱呼?”

“門峽關總兵,馬奢,東乾服馬侯”。

是個侯爺,陳庭玉聞言,又行了一禮。

馬奢少年如此,失笑道:“服馬侯聽著威風,如今還不是讓個後來書生踩在腳下,心裡鬱悶得緊。”

“前輩說說看”,陳庭玉抱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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