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雙標不要太明顯
三天過去。
八號攝影棚。
這是14個攝影棚中最大的一個，好多大場面都會在這裡拍攝。
現在用來建造空間站，電影裡比較重要的場景之一。
高耀還沒來，郭凡和吳靖、王全、趙金麥等劇組主創，帶著大劉在這裡參觀。
“郭導，我沒記錯的話，空間站的戲份應該拍過了，而且都用的特效，怎麼還在建空間站？”
大劉既疑惑，又興奮。
他寫了那麼多科幻小說，想象了許多未來科技。
真正的空間站卻從來沒見過，只存在於新聞報道當中。
郭凡微笑道：“還不是高老闆害的。”
“他怎麼你了？”大劉眼睛一瞪，“高老闆道具做得好好的，害你什麼了？”
郭凡愣了一下，確定大劉不是開玩笑，真生氣了。
郭凡慌了，連忙解釋道：“老劉，我這開玩笑呢，你沒聽出來？”
大劉繼續瞪他：“你可以開我的玩笑，別拿高老闆開玩笑，尤其開這種玩笑，這要傳出去，會毀了年輕人的前途。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媒體太能斷章取義。”
“你這護犢子也太兇了，我就開個玩笑……好好好，我錯了成嗎？”
郭凡還想狡辯，但是大劉眼睛瞪圓了，還生氣了。
郭凡擔心他氣出好歹來，得不償失。
雖然郭凡喊大劉為老劉，實際上大劉比郭凡要大上十歲。
大劉是長輩，必須尊重。
“是這樣的老劉，高老闆之前做的那些道具你知道的吧？”吳靖幫忙解釋道：“實在太逼真，把老郭和我的胃口養刁了，本來打算用特效，後來決定全部上道具，儘可能真實。”
沒想到，勸架的吳靖，還是被大劉懟了。
“什麼叫逼真？”
大劉認真臉：“那就是真的，推進和轉向發動機是我在小說裡想象出來的，但是高老闆造出來了，真搞上一萬個，指不定就把咱腳下的星球給推著跑了。”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跟你想的是一樣的。”吳靖無奈道：“我和老郭一直都跟高老闆說，他做的道具都是真的，但是他就是不承認，一直說是道具，只是逼真了點兒，所以我用詞才這樣嚴謹，尊重原作者，知道吧。”
“哦，是高老闆說的呀，那他說的對，就是逼真。”大劉一聽吳靖的話，立刻改口。
郭凡、吳靖兩人瞬間傻掉，變臉忒快了點吧？
王全捂嘴偷笑，趙金麥咯咯的笑，大劉看著挺嚴肅一人，沒想到這樣有意思。
大劉無視兩人，繼續參觀。
向前走了幾步，突然驚咦地哦了一聲。
“那是太空電梯？”
大劉回頭問道：“我記得這一部的劇本沒有出現太空電梯，要下一部才有，而且會不會有下一部還不知道，怎麼提前造出來了，之後還要拆，不浪費？”
大劉說的‘下一部’，指的劇本。
是根據郭凡的要求，在創作了。
但也像他說的，會不會拍還不知道。
因為要取決於這一部的票房，目前大家心裡面都沒有底。
“對啊，他怎麼建這玩意兒了？”
郭凡也覺得奇怪，“我沒讓他這麼做啊……老楊呢，把他叫來。”
沒多久，楊續屁顛屁顛跑來，還以為有什麼好事，臉上笑嘻嘻的。
“怎麼啦？”楊續問道。
“老楊，這怎麼回事？我只要建空間站，沒說要建太空電梯，你這不是浪費材料嗎？”郭凡板著臉道：“你這不是坑我錢嗎？這建出來要多花多少錢？後面還不一定會用到，還要拆。”
楊續被訓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不是，跟我沒關係啊，我又不負責道具製作，這你得跟高老闆說啊，朝我吼什麼？”
“我讓你來，就是讓你去叫高老闆的，去吧。”
楊續：“？？？”
他沒搞懂，這是什麼操作。
完全可以直接打電話給高耀，或者隨便派個人去叫就是了。
反而把楊續叫來，還憑白捱了頓罵，找誰說理去？
不過當著大劉的面，楊續只是甩臉子，沒有跟郭凡爭辯，親自去道具廠房把高耀請來。
當高耀來到八號攝影棚，畫風突變。
“高老闆你可算來了，”郭凡熱情地迎上去：“我們等你多時了。”
大劉、吳靖、趙金麥等人紛紛上前打招呼。
“高老闆！”
“小高你來啦。”
“高哥哥。”
……
楊續在人群外一臉幽怨，彷彿與他們處的不是同一個世界。
高耀招架不住，太熱情了。
他連忙問道：“怎麼了？等我做什麼？”
還不等郭凡說話，在人群外的楊續大聲道：“郭導生氣了，說你亂做道具，浪費材料，把我罵了一頓。”
楊續故意的，因為他覺得落差太大。
對高耀這麼熱情，對他就是責罵。
誰受得了？
搞得好像道具工作室只是楊續一個人的，明明最大股東是高耀。
道具也是高耀在做，楊續現在只是個管理者。
郭凡把責任全推在他一人身上，心裡不有氣才怪。
楊續剛說完，郭凡就大聲狡辯：“老楊你好好說話，我可沒生高老闆的氣。罵你是應該的，你工作沒做好，難道不應該罵？”
“道具不是我做的，誰做的你找誰去……”
“你看看你，老楊，我又要批評你了，”郭凡粗暴打斷道：“管理工作做不好，道具也做不好，我都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你。”
“我說了道具不是我做的……”
“那不重要！你得明白，你錯在哪裡！”
雙標要不要這麼明顯？
楊續後牙槽快咬碎了：“我錯就錯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這明明是一句氣話，沒想到郭凡立刻接話道：“哎，對了，你可以離開了……高老闆，過來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沒有要求製作太空電梯……”
所有人都走了，留下楊續獨自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如果此時再來一曲《一剪梅》作背景音樂，簡直不要太應景。
“太空電梯以後要用的，”高耀回道：“流浪地球續作，會用到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浪費材料浪費錢。”
郭凡的臉上現出為難的表情，看了看吳靖和大劉，才道：
“可問題是第二部只是計劃，並沒有確定要拍，您這建好了我們到時候還要拆。一建一拆，錢又多了。”
“不礙事，你大可放心現在就拍第二部。”
“為什麼？”
其他人也看著高耀，等著他給一個令人滿意的理由。
“因為第一部票房會大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