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屍橫遍野,鮮血浸紅了地磚,還沒死的信徒癱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

巴尼被日本便衣帶了出來,站在廣場上,看著眼前的人間慘劇,怒火中燒,向衝他悠悠走來的陳默群罵道:“你就是個魔鬼!會下地獄的......”

說完還不解氣,巴尼伸出手指在陳默群面前比劃了一下,作出了侮辱的姿勢,示意他是人人捉而誅之的劊子手。

陳默群被激怒了,來到巴尼的面前,對著肚子就是一腳。

這一腳踢得很重,巴尼險些癱坐到地上,臉上隨之痛得都扭曲了起來。

巴尼邊試圖掙脫左右兩個便衣的鉗制,邊怒吼道:“抗議,我抗議!”

陳默群沒有理睬,把狙擊步槍丟給一個便衣後,從腰間取出挎槍,開啟保險,指向巴尼的腦袋......

“等等,等等......”

巴尼見勢不妙,急忙伸手撥開陳默群的手槍,他有話要說。

“怎麼樣,怕死了?剛才不是很狂妄嗎?巴尼先生。”

陳默群把槍放了下來,鄙夷地說道。

“你無權殺我。”

頓了頓,巴尼接著威脅道:“我剛才已經給德國大使館領事發了電報,還有那些記者朋友們也收到了我的訊息。如果我在教堂遭遇不測,兇手就是你,一個叫陳默群的人乾的,他們企圖把殺害我的罪名嫁禍到中國人的身上。哈哈,哈哈,這將是一個大事件,轟動國際的大新聞。”

陳默群斜睨著巴尼,冷冷地笑著,耐著性子把巴尼的話聽完,問道,“你說完了嗎?”

“說完了。你想怎麼樣?”

巴尼不知道陳默群會不會為自已剛才的一番話給鎮住,見他如此一問,心裡頓時又沒了底氣,心慌了起來。

“你別嚇唬我了。”

陳默群玩味地說道:“你的電臺頻率早就被我們給控制了。你只給滬市紅黨發了一份電報,其他什麼的都沒有發出去。”

謊言被陳默群一語擊穿,巴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前的魔鬼隨時都能再次殺了自已,而自已卻孤援無助。

想到這裡,巴尼又心生一計,說道:“教堂裡的神父傑克是我多年的好友,他已經知道我的境遇,可以為我申張正義,如果你們再繼續濫殺無辜的話。”

傑克是美國人,在滬市傳教多年。每次來教堂做禮拜的時候,巴尼與之都有深談,二人算是老朋友。

但是,傑克恰巧並有在教堂裡面,而是去山城看望了好友,沒有歸來。

不過,今天在教堂裡面擔任禮儀的神父卻是傑森,是傑克的孿生兄弟,也和巴尼認識,但沒有深交。

美國人是不敢惹的,聽到巴尼這麼一說,陳默群倒有了忌憚,他拿眼望了孫翻譯官一下,得到了肯定的眼神。

孫翻譯官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在教堂裡面搜尋的時候,就遭到了傑森的斥責和抗議。

顯然,他把傑森當成了巴尼所說的傑克。

覺察到陳默群細微的表情變化,巴尼暗暗感覺到剛才的威脅起到了作用。

於是,心情逐漸好轉起來,掏出了雪茄,點上火,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突然,陳默群又重新舉起手槍指向巴尼的腦袋,“巴尼先生,別高興得太早。我只是個軍人,殺死你,也是奉命行事。至於你說的什麼外教糾紛那是日本人該關心的事情,與我無關。”

說完,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浪笑:“哈哈,哈哈......”

於此同時,廣場上突然駛來一輛日軍軍用卡車,上面載著滿滿的憲兵。

車子在陳默群的不遠處停下後,日本憲兵下車維持秩序,其中範冢健帶著一個便衣走了過來。

範冢健和陳默群相互敬禮之後,叱問道:“陳默群,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

見陳默群一臉霧水,範冢健繼續說道:“你等的那個叫顧慎之的紅黨已經到了憲兵集中營內,就在山城來的兩個人隔壁。”

陳默群急忙問道:“你說什麼?那還等什麼?快回去把他們全都給抓起來啊。”

帶來的便衣接著說道:“我被那個紅黨發現了,把我打暈了,是憲兵隊救的我。”

說完,便衣低頭不敢直視憤怒的陳默群。估計,他此刻的心情和死去的瘦猴一樣,擔心自已的小命早晚會被陳默群給索了去。

“沒用的東西!”

陳默群斥罵著,接著又問道:“那個紅黨現在在哪裡?”

“由於我們事先不知道他們三人真實的身份,所以把他們給放了。”

範冢健氣憤難消,接著又斥責道:“都是因為你,好大喜功,不把情報向我們通報,錯失了大好機會。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陳默群自知理虧,只好接受批評,不敢有絲毫的辯解和反擊,像木雞一般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還有,那個德國人巴尼也被他們給帶走了。”

範冢健指責的聲音越來越大,把失敗的責任一股腦全推到陳默群的身上。

“沒有,巴尼就在這裡。”

陳默群終於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伸手指向身邊的巴尼向範冢健解釋。

“既然你知道巴尼在這裡,為什麼第一時間不向憲兵司令部通告。”

陳默群啞然:“我......”

就在一個忙於責怪,另一個疲於解釋的時候,廣場上又駛來了一輛黑色轎車,前面是另一輛日軍軍用卡車在開道,同樣是站滿了日本憲兵士兵。

二人見狀,停止了爭吵,整理下各自的衣服容貌,向黑色轎車走去。

轎車內坐著影佐和上崗將軍,他們早已接到報告,陳默群的計劃已經失敗,正在教堂外面大開殺戮,已經有外國使館向日方提出了外交抗議。

影佐將軍瞥了一眼陳默群,介紹道:“這位是上崗將軍,他很生你的氣,向我們抗議。”

陳默群向上崗敬禮,說道:“非常抱歉,將軍閣下。”

“你為了逞能,刻意隱瞞了山城特工在集中營的情報,致使他們被誤放出去,讓帝國深受被動和損失。”

見陳默群嚇得面如土色,上崗將軍繼續說道:“如果你不能想辦法挽回損失,屆時影佐將軍和我都不會饒了你。”

影佐接過上崗將軍的話頭,向陳默群問責道:“你為了和憲兵司令部爭搶功勞,致使犯下如此的錯誤,該如何向我們解釋?”

二個將軍的問責和怪罪,讓陳默群幾乎毫無生還的希望,他也知道自已把事情辦砸了,如果現在追究責任,只能死。於是說道:“我願意以死謝罪。”

說完,陳默群閉上眼睛,絕望地舉起手槍指向腦袋,意欲自殺。

“等等......”上崗將軍見狀立馬呵斥道:“現在還不是你謝罪的時候,我們還需要你去將功補過。”

陳默群聞言,睜開眼睛,望向車內的上崗將軍,槍隨之放了下來。

上崗將軍繼續說道:“我們希望巴尼好好活著,你覺得怎麼樣?”

事已至此,巴尼事件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外國使館和新聞記者已經注意到巴尼的安危。

此時,如果再繼續殺死巴尼,日本人只能適得其反,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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