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車窗開了一半,一些風徐徐吹了進來,將悶了很久的她吹得舒暢了不少。
白傾九有些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但很快答應了下來。
剩下的路程兩人沒說話,顧瑩的手肘撐在窗戶上,任由路上的風吹著。
糾纏這麼多年,她也許能在明天見到傅禮庭的那一刻釋然一點。
第二天,顧瑩剛到醫院,就看見醫護人員將傅禮庭往手術室裡邊帶。
“病人的情緒惡化,需要親友簽字同意手術!”一名醫護人員大聲問著。
在場的人只有白傾九是與他有關係的人,顫抖著在簽字一欄簽下名字。
安林匆匆趕來,手術已經進行一段時間。
最終,傅禮庭的情況還沒得到好轉,需要進行跨國際手術。
“試試回國內做手術。”白傾九在與慕知夏通話。慕知夏建議回來。
傍晚,一輛私人飛機在廣闊的壩上起飛,閃著燈在夜空中。
安林也在其中。
傅禮庭被轉入最頂尖的醫院,安林和顧瑩坐在車內,被白傾九安排好了住處。
昔日的仇人坐在一塊,看起來有些荒唐。
死寂一般的氛圍。
手術進行順利,雖然不能確保傅禮庭什麼時候能醒,但起碼沒了生命危險。
他身上的血全被換了一次。
白傾九記著賬,擺在他的面前。
“傅禮庭,我可不會管你那狗屁公司,我要你醒來給我錢,我要十倍。”
顧瑩最後還是來看了他。
經過這兩天的休息,她臉色好轉了不少。
她沒什麼要說的,一直盯著傅禮庭的臉在看。
她只是在想,傅禮庭醒了之後會不會放過她。
“傅禮庭,醒了之後我們就此別過。”她沉默了良久,最終才說出這句話。
白傾九聽得難受,但也說不出話。
顧瑩的眼眸烏黑髮亮,看得出她對沒有傅禮庭的生活充滿嚮往。
第二天,顧瑩已經買了回雲城的機票,她對於這些天的失聯做了充分的解釋。
公司的老闆並沒對這件事有過多的苛責,畢竟她的能力出眾,暫時不想裁員。
荷包蛋趁她不在的期間跑到了小區裡四處覓食,最終被她找到抱回了家。
“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你也別丟下我了。”她的臉貼著荷包蛋的毛,輕輕地蹭著,語氣全是不捨。
她打理好了家裡的一切,恢復了網上的兼職。
過了半個月,傅禮庭終於在醫院裡醒了過來。
“你總算是醒了。”白傾九看著他坐起來,不可思議,但很快就笑了起來。
他腦袋疼痛欲裂,緩緩撐著床坐了起來。
安林按照往常一樣來到了病房,在見到傅禮庭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重新被提了起來。
面色凝重地放下水果,她選擇站在原地。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安林溫和問道,樣子一改從前。
傅禮庭冷眸,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想休息一會。”
這句話就是逐客令,安林不自討沒趣,只能默默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