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李媽來到二樓,一開啟房門就先聞到濃重苦澀的藥味。

顧母在窗邊插花,聽見門響頭也沒抬:“李媽,我不下去用飯了,沒胃口。”

顧瑩站在門邊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媽,是我。”

媽媽真的醒了,不再是靠呼吸機維持的昏迷狀態!

顧母詫異抬頭,見是最牽掛的女兒,眼眶紅了,顧不得儀態,三下兩步上前拉住顧瑩的手腕。

“瑩瑩,真的是我的瑩瑩。”

顧瑩眼眶通紅不願抬頭,抱著顧母泣不成聲。

“媽媽出院好久,你爸爸一直不讓我聯絡你。原來瑩瑩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顧母也紅了眼眶,哽咽的抱著女兒。

李媽重返上樓時,竟有些不忍心打破母女重逢的場面。

但顧父和客人還在樓底下等著,她只得敲響房門。

“太太,小姐。老爺說來了客人,讓你們下去和客人打個招呼。”

顧瑩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顧父這些年身體走下坡路,打理公司愈發吃力,便請了專職人員打理,轉而扶持宋修南。

慢慢淡出大眾視野的顧家,還有誰會來拜訪?

李媽領著二人下樓,恭敬小聲的道了句。

“傅先生,老爺。”

傅先生?!

顧瑩驚恐抬頭,只一眼就周身發涼的被釘在原地。

傅禮庭身穿得體灰色西裝,靠在沙發上。顧父殷勤的為他遞上茶水陪笑,諂媚的樣子像搖尾巴的狗。

顧瑩後背汗毛直豎,面失血色,瞬間失了嗓音。

顧父順著傅禮庭的目光看去,就見女兒一副木頭站樁的呆愣模樣,斥聲:“發什麼呆?還不快和傅先生問好?”

他剛準備上樓午休,就聽見有客來訪。

本以為是忘年交的朋友,都準備好拿出珍藏的茶葉招待,沒想到是跟他有過節的傅禮庭!

顧父呼吸越來越沉。

顧瑩沒好到哪,整個人都在汗津津的抖,雙唇翁動發不出一個氣音。

傅禮庭將父女倆如臨大敵的模樣盡數收入眼中,輕輕笑了,溫和又疏離。

“宋太太貴人多忘事,是不是把我忘了?”他不緊不慢的拿起茶杯,撇去茶沫,對著顧瑩舉起。

“真是,好久不見。”

顧母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轉過頭緊張不已:“瑩瑩,身體不舒服嗎?怎麼手越來越冷了?”

她不認識傅禮庭,只當是顧父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

“很抱歉傅先生,我家瑩瑩可能身體不太舒服,不好說話,望您諒解。我代瑩瑩跟你問聲好。”

顧瑩伸手攔住她,搖頭,聲音又啞又澀:“不用了,媽。”

顧母才剛醒,身子骨沒痊癒,她不想把媽媽扯進這攤渾水裡來。

傅禮庭不是想報復她玩她嗎?那就給他玩。

她求的不多,只求家人都平安順遂,顧父除外。

視線隱晦的看了一眼顧父,顧瑩抿起唇,旋即收回視線。

“傅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

她扯出抹僵硬的笑,側了側身:“我想,和您敘敘舊。”

傅禮庭目光似有似無的劃過她蒼白的面孔,驀得勾起唇角:“當然可以,宋太太。我這個人,最喜歡敘舊了。”

最後幾個字音被咬的極輕,輕到顧瑩快聽不清。

輕到像一滴水入大海,不知何時會隨著海嘯掀起巨浪。

顧瑩閉了閉眼,攥緊手心,再睜眼時聲音已經鎮定下來,“請這邊來。”

一味逃避只會激怒傅禮庭,而乖巧順從是討好他的唯一手段。

傅禮庭放下手中茶杯,悠悠起身,高大頎長的身材打下大片陰影,蔓延出貓抓老鼠的壓迫感。

他逼近的步子,不禁讓顧瑩倒退一步。

傅禮庭的嗓音依舊淡漠,帶有勝券在握的戲謔。

“宋太太,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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