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人群時，她隱約聽見白傾九低聲哄麻雀：“怎麼會忘記你，小傻瓜。”
大抵還是有點感情的吧，畢竟是從小養著的。
顧瑩不由得想到傅禮庭，他們之前恩愛的時間也不短呢，怎麼他就一點都不念舊情？回回都恨不得把她往死裡整。
白傾九的車揚長而去，角落裡的黑色跑車才慢慢開出來。
“傅總，需要追上去嗎？”
“不用。”
車後座的男人語氣冷淡至極，冷漠中還有一絲慍怒。
顧瑩永遠都學不會聽話，在他面前裝乖是越來越熟練了，剛才還不願跟宋修南離婚一副情比金堅的模樣，轉頭就上了白傾九的車。
怒火越燒越旺，傅禮庭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白傾九本想把顧瑩送到家，但她執意在一條街上下車，白傾九也不強求。
“顧小姐，我隨時歡迎你打我電話。”
白傾九從車裡扔出一張名片，隨風飄落在地上。
顧瑩露出拿捏好角度的假笑，禮數週全地道別，微微俯身撿起名片，目送白傾九的車離去後轉手丟進垃圾桶裡。
目送他離開不是為了禮貌，純粹是確認他不會回頭跟蹤自己。
和名片一起丟進垃圾桶的還有狐狸面具，寵物才需要戴面具，現在她做回顧瑩，就要把寵物的標誌丟掉。
大街上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漂亮女人眼神空靈地走著，飄渺得像一抹遊魂，無人敢靠近，無人不矚目。
“滴——”一聲，指紋鎖開門。
顧瑩剛要卸去一身的疲憊，卻和焦急的宋修南對上眼神。
“瑩瑩！”宋修南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臂。
顧瑩正想為晚歸道歉，宋修南滿頭大汗，想必是擔心極了。
誰知宋修南先她一步開口，“你能不能聯絡上傅總？我有件事要問他！”
又是傅禮庭。顧瑩不受控制地蜷縮了下脊背，“其實我跟傅總沒那麼熟。”
宋修南沒有注意到妻子的身體晃了晃，迫不及待地宣洩自己的焦慮。
“傅總助理突然通知我合作計劃要停一停！沒有理由，也沒有期限，我得找傅總問清楚！”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顧瑩只能看著宋修南瘋狂地撥打傅禮庭的電話，但沒有一個被接通。
很顯然，傅禮庭不想接。
顧瑩攥著手心，很想告訴宋修南，傅禮庭有兩個號碼，他撥打的這個會先轉到助理那裡。
但她也不能告訴宋修南她有傅禮庭的私人號碼，所以只能看著宋修南一遍遍打，一遍遍失落。
宋修南暴躁地抓抓頭髮，終於放棄打電話這個法子。
轉頭卻拿起煙盒，點了一根夾在手裡。
顧瑩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她對氣味很敏感，宋修南為了遷就她在家都不抽菸。
平時去應酬難免抽一兩隻也會在外面等到煙味散盡才回家。
但她見宋修南今天心情煩躁，便忍了。
刺鼻的煙味立刻充斥著整個客廳，顧瑩難以忍受便要去開窗，卻被宋修南一把抓住。
“瑩瑩，我讓你爸幫忙的事情你跟他說了麼。”
顧瑩輕咬下唇，猶豫道：“修南，我爸的脾氣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