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也有資格跟主人討價還價？”
意思是，不可能。
顧瑩雖然猜到男人不會同意，但還是忍不住試試。
“好吧。”
她平淡的態度也令傅禮庭不快，“今晚準備拿什麼藉口搪塞你老公？加班還是應酬？你老公還不知道自己頭頂已經綠得發光了麼。”
在他日復一日的淬毒中，顧瑩的承受能力也在增強。
“傅先生放心，我先生很信任我，從來不會懷疑我。”
聽到電話那頭呼吸聲一頓，顧瑩心裡湧起一絲快感。
原來懟人這麼開心，難怪傅禮庭一再用言語攻擊她。
不過她沒高興過兩秒，傅禮庭的聲音驟冷，“既然這樣，今晚去你家。”
“……”
顧瑩用沉默對抗，但顯然她不是傅禮庭的對手，三十秒後她自動放棄。
“對不起顧先生，我說錯話了。”
“不是很有自信麼，這麼快就求饒。”
傅禮庭聲音玩味，“我聽想看看你平時是怎麼照顧別的男人的，也像伺候我一樣伺候他麼。”
顧瑩艱澀地回答：“傅先生，還是去酒店吧，今晚十點不見不散。”
她可以請周彤再幫她搪塞一次，至於彤彤那邊，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了再去解釋。
一瞬間，顧瑩感覺自己像個快要漲破的氣球，壓力值到達頂峰，誰再給她一點壓力她就要破碎了。
“不，去你家。”
傅禮庭冷漠的語調宣判她沒得選，顧瑩甚至來不及求饒他就掛了電話。
無論顧瑩發多少條簡訊，多麼卑微地祈求他改變主意，他都不曾回訊息。
失魂落魄地回答工位上，林梓言坐在她對面，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瑩瑩，你沒事吧？”
“沒事。”顧瑩搖搖頭，強顏歡笑，只是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覺得她的笑比哭還難看。
“好吧。你沒事就好，對了，上次我們採訪傅總的稿子都好了吧？”
“恩。我發你郵箱了，我們再核對一遍。”
顧瑩把注意力拉回到工作上，這篇採訪稿是她寫的，主編親自找過她談話，要用所有溢美之詞形容傅禮庭，必須得把這個馬屁拍足了。
看著滿屏的‘事業有成’‘人中龍鳳’‘天之驕子’，顧瑩噁心得想吐。
偏偏這些詞又是她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噁心傅禮庭也是噁心她自己。
“寫得不錯啊瑩瑩，你跟傅先生好像很投緣啊。你們——”林梓言想到上週停車場的看一幕幕，暗含深意地問道。
“我們什麼都沒有！”顧瑩連忙搶白，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林梓言，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我什麼都沒說，你別這麼激動。”林梓言微笑，“我是想問，你們後來有沒有留下聯絡方式？稿子也要傅總那邊的人再審一遍確認能發，我們再發。”
原來是這樣。
顧瑩緩緩鬆開綣縮的手指，“直接發到傅總助理的郵箱上就好了吧。”
“你還知道傅總有助理啊。”林梓言又笑了。
“那天一直跟在傅總身邊，他給傅總簽字的時候我看到了而已。”顧瑩埋頭敲字，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