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無法拒接的請求。

畢竟是葬禮。

但顧瑩貿然答應也會顯得很奇怪,於是她猶豫了會,說:“我去……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也不認識。”

“陪我去嘛,沒關係的,”林梓言為難,“我一個人在那種環境裡……到底有點太傷感了,有個人陪著會好一點。”

“而且,我真的覺得你和她特別像,能安心點。”

安心?

帶一個和死者很像的人去參加死者的葬禮真的不會更恐怖嗎?

顧瑩不理解林梓言的腦回路,但林梓言這個人她知道,確實幹什麼都喜歡拉上人一起。

她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會準時到。

週六是個陰天,郊外甚至在飛毛毛小雨,陰冷得很。

顧瑩穿了件黑色大衣,整個人顯得有些冷清,氣質出塵。

她撐著傘,早早來到墓園門口,卻沒等來林梓言。

但遠遠便看見一輛熟悉的車。

車停在離墓園一百米左右的位置,車門開打後,先探下來一雙修長的腿。

穿的黑色西褲,但透過行動時布料勾勒出的線條,能看出傅禮庭最近消瘦了很多。

他沒打傘,也沒帶人,拿著枝紅玫瑰,薄唇微抿,走在細雨裡。

葬禮送玫瑰,真是腦子有病。

顧瑩看他快過來,便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人群裡。

傅禮庭提步上了臺階,走到這時,他頭髮上已經蒙了層水霧,看著竟還真有幾分悽楚。

宋修南站在墓前,一個個鞠躬,朝前來悼唁的人道謝。

他已經重複這個動作快一天,整個人顯得有些機械,只要有人來,便先弓下腰。

但他看見墓前落了一枝紅玫瑰。

宋修南整個人被雷擊中般僵硬兩秒,起身抬頭,站在他面前的是,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他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傅禮庭,你這是什麼意思?”

“悼唁一下故人而已,這麼驚訝的嗎?”

宋修南捏著拳,他似乎想掄上去,但到底忍著沒動:“你還有臉來見顧瑩?!”

“她為什麼會死在荒山裡,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宋先生的意思是,我應該在她逃走後追回來,或者派人24小時盯著?”

傅禮庭很輕地笑了聲;“你自己的妻子死了,倒怪別人沒有看好,宋先生,你有點奇怪啊。”

“住口!”宋修南渾身發顫,“沒有人邀請你來這裡,請給我迅速離開!”

傅禮庭卻又湊近一步,在他旁邊耳語:“不是想打我嗎?在忍什麼?顧慮旁邊有這麼多人,還是知道有媒體盯著你,不敢動手?”

宋修南渾身肌肉緊繃,傅禮庭又慢條細理說:“還是——你就是單純慫呢,不敢對傅氏集團的總裁出手?”

宋修南再也忍不住,一拳對著傅禮庭額角砸了上去。

周圍驚呼起來,有人上來拉宋修南,也有人上來拉傅禮庭。

傅禮庭卻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別碰他,然後放聲大笑。

雨越落越大,傅禮庭仰頭看了會蒼茫冰冷的天空,又垂眸望著那朵被雨打溼的玫瑰。

他蒼白地勾了下唇,低語:“顧瑩,你真的愚蠢。”

“這輩子喜歡的兩個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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