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庭看著她,沒說話。

安林還是笑著,藍色的眸子在夕陽下折射著奇異的光。她似乎只是在陳述某件無關緊要的事,神情裡都是不在意。

“按照‘父親’的規定,如果我不能撐過今天晚上,他就會從所有孩子裡重新選擇一個繼承人。”

傅禮庭說:“你會贏的。”

“噢?”安林笑得更開心了,“你怎麼能這麼篤定?”

傅禮庭看不清她心底的想法,她的笑容太深了,深得能藏住一切。

他沒解釋為什麼,只說:“你當上家主後,能讓我回國嗎,我不想在這了。”

安林靠近他,拉起他的手:“你不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傅禮庭被拉起的手臂上露出幾個猩紅的針眼,似乎是剛留下的,而與針眼相連的血管,全都變得異常腫大,甚至泛著血紅。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默了默,收了回來。

“我不喜歡這,”傅禮庭低聲開口,“我會報答你,用我力所能及的方式,等再也沒人能威脅到你的時候,讓我回去吧。”

即便回國後也沒有家,他也不想在這人間地獄。

安林卻逼近她。

他已經十四歲,卻還是比安林低半個頭,但他不想一直抬頭看她,所以乾脆低了下去。

安林卻挑起他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家人是永遠不會離開的,我很喜歡你,”安林說,“所有人都拋棄你,只有我把你帶了回來,你離開了我,還能去哪?這世界上還有人能收留你嗎?”

傅禮庭不說話。

安林又靠近他,幾乎到了耳語的地步:“你才十四,只有我們這才能給你用武之地,外面社會只會把你當做孩子,你一個人回國,會被收進收容所的。”

“等我成為了家主,可以庇佑你一輩子,你很討厭被注射藥物吧?”她摩挲著傅禮庭手臂上,被針紮了無數次留下的疤痕,“以後就再也不用了。”

……

轉醒的時候,傅禮庭隱隱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在醫院?

似乎有隻微涼的手觸了觸他的臉龐,又順著鼻樑慢慢下滑,觸上他的唇珠。

傅禮庭睜開眼。

安林已經沒有往昔的年輕漂亮了,時間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傅禮庭看見她裝的義眼,顯得有些滲人。

“你怎麼了?”他問。

語氣是那麼稀鬆平常,好像幾年前的背叛與逃離從未發生,安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聽說你們有句古話,叫‘望眼欲穿’?大概可以用來形容這隻眼睛的情況吧。”

“你不在的日子裡,我可是很思念呢。”

傅禮庭眉毛微不可見地蹙了下。

安林說話的方式總是太過曖昧,他側了側臉:“能讓我起來嗎?”

意識已經徹底清醒,他知道自己被束在了床上,周圍似乎是個地室,空氣很潮溼。

但消毒水的味道太強烈了。

安林應該剛回國不久,不可能這幾天專門還挖個地下室,這裡一定有別的作用。

“當然。”安林後退兩步,挑了挑下巴,周圍有人過來,鬆開他身上的束縛。

“抱歉用這種方式帶你進來,”安林笑道:“主要這地方很重要,暫時還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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