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著噁心抱住白傾九的胳膊,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如果重來一次,她絕不要活得這麼狼狽。
“我先走了。傅總,我們下次再聊。”
白傾九勾著顧瑩的腰,對傅禮庭挑眉,吹著口哨帶她離開。
傅禮庭看一眼他們交織在一起的背影,轉身朝反方向走。
等電梯時,白傾九得了無骨病似的靠在顧瑩身上,不時往她耳朵吹氣,挑逗她的神經。
他調情的功夫有口皆碑,不少女人即使不為了錢也要跟他上床的原因之一也是貪圖他的技術。
所以他認為今夜肯定會給顧瑩一個很好的體驗。
但是很快他發現,顧瑩對他的挑逗無動於衷。
白傾九蹙眉,他自問長得還算帥吧,不至於對不起床伴,顧瑩有必要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嗎?
顧瑩額上已經滲出一層薄薄的汗,她的下腹隱隱有墜脹的感覺,許是被傅禮庭噁心的。
白傾九的房間在頂樓,他直接定了一個月的總統套房,將近200平米的大套間只住了他一個人。
剛進門,白傾九就把她壓在門板上,試圖親吻他肖想許久的嘴唇。
卻被顧瑩躲開。
“白少,不如你先去洗洗。”
儘管心理上有準備,但是身體還是十分誠實地表現出抗拒,顧瑩想推開白傾九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你不願意?那你跟我上來幹什麼。”
白傾九最不喜歡強迫別人了,頓時沉下臉。
“你走吧。”
媽的,早知道今晚就應該去酒吧,不跟傅禮庭見面。
顧瑩淡淡地說:“白少難道不想要一個好的體驗麼?”
白傾九用最後一絲涵養說:“你不願意可以離開,傅總那邊我會跟他解釋。”
“我看是白少怕了吧。”
顧瑩上前一步,輕挑細眉,弱柳扶風似的,看得白傾九口乾舌燥。
白傾九被她勾得沒法,只覺得渾身燥熱,“好,我去洗洗。”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顧瑩鬆開一直攥著的拳頭,手心滿是汗。
現在走還有機會,但是搞砸這筆生意傅禮庭一定不會救她媽。
顧瑩滿心煎熬,明明身處溫暖的房間,卻感覺如墜冰窟。
她在懸崖底,沒人能救她,她只能自救。
即使鮮血淋漓,即使身負重傷,她也要自救和救媽媽。
白傾九洗完澡沒著急出去,在浴室抽了兩根菸。
她那樣子一看就是蜜罐裡泡大的女孩,不知什麼緣故被傅禮庭帶出來,傅禮庭也真是作孽,竟然比人家一個嬌嬌女幹這種事。
不過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管享受顧瑩的服務。
白傾九擦著頭髮走出去,看到顧瑩站在窗邊,窗戶大開。
他壞笑道:“怎麼?想跳樓麼?”
“沒。”
顧瑩轉身的瞬間收起眼中的落寞,“白少,我也去洗洗。我點了瓶酒,你先喝點。”
白傾九看一眼桌上的酒,還是六十度的白蘭地,這是打算把他灌醉好躲過一劫?
不巧,他這些年就是泡在酒精裡的。
這一瓶對他來說也就是漱口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