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公安人員看著，顧明成也不能甩袖走人。
本就受疫情影響，德暉產地產集團的股票一直在下跌，現在老婆和女兒都進了公安局，這叫什麼事呀？
如今，他的臉面早就丟盡了，這次證據齊全，他們抵賴不了。
想到這麼多年以來，自已老婆心裡一直中惦記別的男人，他感覺自己頭頂一片森林。
“如果不是看在程家的份上，真是懶得管她。”
古隊真是被這三個女人氣炸了，思維真是奇皅。
程豔豔她當時只是想討好程可可才參合這件事，她也就是幫忙安排石東元將唐溪送走。
她現在卻因為唐溪的迴歸則要贈上整個身家，她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程可可心裡有些後悔，只是為了給沐琴添堵，把自己搭進去，真是得不償失。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沒了那份慕愛，每次看到沐琴那麼疼愛顧玉瑤，她就在暗中偷笑。
顧玉瑤的成績那麼差，也有她的功勞。
顧玉瑤身邊的幾位小姐妹，就有她的手筆，只有顧玉瑤讓沐琴在眾人失了面子，她心裡就暗爽。
一年前，曝出顧玉瑤真實的身份，程可可覺得她的臉好疼。
也將這口氣撒到程豔豔身上，沒想到，就因為區區五千萬，程豔豔這個蠢貨，把當年的換子事件給挑出來。
程可可面對古隊的審問，漠然地望著牆面，一句話也不說。
程家在沙市的地位不低，程可可在程家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面對這種硬骨頭，既不能打，也不能直接送監獄，只有單獨將關在封閉的房間，採用精神折磨。
程豔豔的心裡堤防最差，不到一天就將當年的事情交待個清楚。
程可可硬氣多了，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樣子。
古隊沒想到顧玉瑤也那麼硬氣，就算在證據面前，依然死不悔改。
案件的程序，很快就到了唐溪的手裡。
“溪兒，這件事我們來處理就行，你好好準備考試。”
“爸，她們還是不願意交待嗎？”
“那個程可可說要見你媽媽才會說，顧玉瑤也說要見你。”
“媽媽是什麼意思？”
“你媽說明天就過去，畢竟她也想知道當年她們和誰一起把你換走的。”
唐溪拿出一疊資料，比對著說道：“爸，這是我們幾個透過駭客技術查到的資料。”
“我家溪兒就是厲害，你們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爸，你看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怎麼啦？”
“這個名字沒什麼特別，但是顧玉瑤當年的幾次體檢，有關血型檢測時，化驗人都是這個名字，我們當時也有過懷疑，畢竟檢驗人員也就那麼兩個人，一直是他值班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們查過他銀行的賬號，發現每次檢驗前，他的賬號裡就會有一萬元轉賬進來。”
“你們還查到了這些？可有查到是不是同一個賬號轉賬的？”
“那倒不是，我們鎖定他之後，就仔細去查了他，發現他跟湘藍醫院的醫生有聯絡，但具體是誰還沒查出來。”
“有方向就好，這個事情就交給警方。”
第二天，沐琴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公安局趕。
因為醫院的工作實在太多，所以她不可以請假，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耽誤工作。
想到程可可提出一定要見了她才交待，沐琴一顆心就不平靜，巴不得昨晚就趕過去。
盛澤剛將人往後拉，“老婆，你都瘦了，先吃飽早餐再去吧，不急在這一時。”
“那就買幾個包子，我們邊吃邊走，我想早點知道是誰合夥將我女兒換走的。”
“老婆，我知道你心急，但我們不能亂了陣腳，如果讓她看到，興許她就不說了，反正警方有的是辦法讓她的開口。”
“我們女兒遭那麼大的罪，還不是因為你到處招花惹蝶。”
“老婆，真是大大的冤枉，我對你一見鍾情，心裡一直只有你。”
沐琴被他扶著坐下，吃點熱食，肚子舒服不少，人也精神多了。
沐琴這幾天都有過來，所以守門的警員都認識兩人，讓人進了辦公室。
“沐醫生，古隊很快就過來，你先喝杯茶。”
“麻煩你們了。”
“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等了五分鐘，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遠遠就傳來古隊的大嗓門：“抱歉呀，沒想到你們這麼早過來。”
沐琴歉意道：“一會我還要趕著上班，倒是給古隊添麻煩了。”
“欸，不麻煩，我們還得多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沐琴跟著古隊和記錄人員走進審訊室，就看到程可可癱坐在椅子上。
屋子裡的空氣鬱悶，燈光照來，程可可睜開疲憊的眼眸。
輕哼一聲看向沐琴，沐琴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仇視地看著她。
兩人相對無語，目光交戰無數次。
“我沒時間跟你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說吧，我人已經來了。”
“無聊？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坐在這種晦氣的地方？”
“這都是你自找的，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吧？”
“你是不是很得意？哈哈....以前我還不相信，原來真是傻人有傻福。”
“程可可，你好意思說我傻，我比你小一歲，而我是博士生，你只是本科生，真不明白，你在我面前有什麼底氣？”
“哈哈...博士？哈哈....一個只會讀書的呆子罷了。”
“我是怎樣的人，用不著你來評價，你只要告訴我，是誰同你合夥將我女兒換走的？”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懂法律，我既不是主使，也不是行使人，一沒收錢，二沒害命，頂多也就判個一年，我就是讓你一直生活在不安中，我用一年時間換你一生不安，還是很划算的。”
“這就是你叫我過來的目的？那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你的算盤落空了，你還以為是那個沒有監控沒有網路的年代，就算過去15年，早晚的問題，我相信警方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沐琴不再理會，乾脆直接起身離開。
轉頭對古隊道：“我還要趕著上班，早去一分鐘，可以多救一個人，就不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人身上了。”
程可可氣憤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被身邊的女警員按住。
程可可怒吼道：“沐琴，你少得瑟，我就等著看你痛哭的時候。”
沐琴鄙夷道：“堂堂程家大小姐自己作死，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