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在江邊的混不吝,平時也就算了,但今晚不適合硬扛。

江遠秋為了不讓人起疑,故作不解道:“沒有呀,我們今天沒什麼收穫,所以才回來這麼晚。”

“那你們趕緊回吧,不要在這裡搗亂。”

江遠秋不知道怎麼辦,上岸就會被他們發現,如果掉頭,不但讓人懷疑,萬一再遇上那些人,就更加難逃走。

正在兩難之際,又一陣腳步聲傳來,渡口上還有不停閃爍的燈光。

“警察來了。”

“警察來了。”

平時,他們都會安排人在外圍守著,今晚都想撈功勞,結果警方已來到面前。

剛才那位問話的混混小頭目諂媚上前問道:“呵呵...古隊,這麼晚,不知道有什麼事勞你大駕?”

古隊淡漠地掃了他一眼:“你們聚眾在這裡幹什麼?”

“哈哈...今晚有些悶熱,我們來河邊吹風,我們兩手空空,真沒幹什麼。”

古隊知道這幫人是幫忙尋人,不過,他自然不會挑明,讓這些人提心吊膽一下,威懾一番,免得亂了秩序。

江遠秋看到有警方人員過來,連忙朝古隊吼道:“古隊長,我有事拜託你。”

剛好盛澤剛也從警車上下來,緊張地朝江遠秋這邊看來。

雖然有些距離,但模糊中也能認出人。

霍立安連忙衝出船倉,朝對岸大喊道:“盛叔叔,是我。”

盛澤剛激動地說道:“是他們,是他們,快,快划過來。”

警方的人將那些混混劃開,讓他們遠離岸邊,以免發生意外。

小船一靠岸邊,盛澤剛連忙問道:“你們可有受傷?溪兒呢?”

霍立安往後看去:“盛叔叔,是江叔救了我們,小溪跟江嬸先上岸了,去他家了。”

盛澤剛上前跟江遠秋握手,感激道:“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孩子們。”

江遠秋不好意思道:“沒什麼,我也是搭把手,畢竟你們家的孩子可是很有出息的,絕不能折在那種人手裡。”

盛澤剛也看到他胳膊的傷,連忙說道:“麻煩你帶路,我去接上溪兒,然後送你去醫院。”

江遠秋擺手道:“這點小傷不礙事,我擦點藥就行,還是先去接孩子,估計嚇壞了。”

那些小混混在一邊氣得垂胸抵足,好好的機會全沒了。

一行人向柳建忠家趕去,沒想到才走不遠,就看到三個人走過來。

唐溪小跑著撲到盛澤剛懷裡:“爸,你來接我了。”

盛澤剛將唐溪緊緊抱著,擔憂地問道:“溪兒,有沒有受傷?”

唐溪便將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朝江遠秋深深一鞠躬:“謝謝江叔叔出手相救,爸,我們先送江叔叔去醫院吧?”

盛澤剛轉頭對古隊道:“江大哥幫忙抓了四個人,審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古隊保證道:“放心,這個事情我定幫你查過水落石出。”

盛家的護衛隊將江遠秋及他的兄弟一起送到附近的醫院。

江遠秋傷得比較重,其他幾個兄弟都只是小傷。

很快處理好傷口,一行人又趕到公安局作筆錄。

另一邊,中年男人只帶著四個人開著船往湘江方向急逃。

手機嗡嗡響起,中年男人怒視著手機,按下接聽鍵,傳來一道機械音:“一小時後,你將人送到迎賓路的萬隆商場。”

“人不見了,沒辦法繼續交易。”

“人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反正首款我是不會退的,以後就不要聯絡了。”

“廢物,一個小姑娘都看不好,憑什麼還收我50萬,退錢。”

“退錢是不可能的,之所以出現變故,也是因為你沒有將情況說清。”

中年男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哼,就算事情沒成,我也到手一百萬,足夠我去國外好好逍遙一段時間,就是可惜了那個漂亮的小美人。”

茶疆別墅,一間豪華的客房裡,一名貴婦臉色陰沉地將手機砸在床上。

審訊室,大帽燈一照,視覺都白一片。

古隊冷森森道:“說吧,你們主使者是誰?”

中年男人乞求道:“我們也是收錢辦事,他在我們這一片有些名氣,有個綽號叫譚拐禮,專門做一些坑蒙拐騙之事,每次都會請一些幫手,我們這次只是負責幫他開船。”

“你們可有他的照片?”

“沒有,他很警惕的,僱傭我們之後,一切通訊儀器都不準帶。”

另一名被抓的瘦個男人舉手道:“古隊,我知道他會易容,你去查一下渡口宜佳的監控,我看到他在那兒露了面,長官,我戴罪立功,你能從輕處罰吧?”

“只要你們提供的訊息有用,我會從輕處罰。”

又有一人從口袋拿出一根菸頭:“古隊,這是他吸過的菸頭,你們不是有那個什麼DNA檢測嘛,不知道有沒有用?”

第四名漢子長得很是憨厚,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些一起混的兄弟,“你們竟然都留了後手?”

三人無語地看著他,“我們經常要進局子,沒點保命手段怎麼行?”

憨厚男人看著憨,可不傻,連忙說道:“我知道他受僱兩個人。”

古隊饒有興趣地問道:“你知道僱主是誰?”

憨厚男人撓頭,直率道:“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憨厚男人的一張老臉都紅了,結巴著我了半天,沒有接下說。

古隊猛力拍上桌子,吼道:“老實交待。”

憨厚男人結巴道:“他...他身邊那個女人以前跟我有一段時間,她說的,她說僱主請他綁票一個小姑娘,酬金一百萬,另一個人僱他....”

“還藏著掩著什麼?”

“僱他遭賤那個小姑娘,還要讓旁邊的小男孩看著,酬金也是一百萬。”

這些人本就是拿錢辦事,哪會講什麼道義,古隊都沒有用刑,吧啦吧啦就將事情全說了

反正也是僱主先拋棄他們,他們錢還沒有拿到,就折騰來了公安局,而他自己逃之夭夭,憑什麼幫他保密。

盛家在沙市的生意鋪得很廣,自然跟這些商船也有往來。

得知唐溪被綁上瀏陽河,盛家馬上聯絡熟人守在瀏陽河進入湘江的入口。

譚拐禮那條船一出現,警方的巡邏隊就將他攔截下來。

譚拐禮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很是平靜地將船停靠過去。

巡邏隊的負責人看著這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真是佩服他的偽裝術。

大手一揮:“拿下,扣船。”

譚拐禮很是隨和道:“陳隊長,我長年跑這條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隊長呵呵:“有人舉報你船上有走私物資,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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