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猛吸了一口氣,真是佩服這孩子的智商,被他利用的怒火也壓了壓。
“那你跟我說說,他們綁架我的目的是什麼?”
“我那天偷偷聽了幾句,說是要你家賠償一億,他們兩人可以分到一百萬。”
“你有聽到對方聲音嗎?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我是懂看一些唇語,以前他們拐了一個小妹妹,是個啞巴,我跟著學了一些手語,看多了,就學了一些唇語。”
唐溪恨恨地想著:“這孩子智商一定很高,如果好好培養,將來肯定有出息,這些可惡的人販子。”
“你幫我盯著他們一點,到時,我們走的時候,一定帶上你。”
“真的嘛,姐姐,真的會帶我一起走嗎?”
小男孩的眸子裡閃爍著亮眼的星光,他一直在等待機會逃離這人狼窩,可是憑他自己,無論如何是逃脫不掉的。
小男孩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走去,朝唐溪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聽了一會兒動靜,才又走回來。
霍立安輕哼幾聲,唐溪連忙將身子往這邊靠了靠。
小聲喚道:“小安哥哥,你怎麼樣?”
霍立安睜開沉重的眸子,就看到唐溪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小溪,我們這是怎麼啦?”
“噓,小點聲,我們被抓了,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不要這麼說,我們是夥伴,有難本就該同當。”
霍立安動了動身子,發現手腳都被綁了。
再轉頭一看,發現之前在街道邊上乞討的男孩也在這裡。
怒視著吼道:“你個白眼狼,她送錢送吃的給你,你竟然想著害她。”
小男孩連忙跑過去捂著霍立安的嘴巴:“你小聲點,讓他們知道你們醒來就麻煩了。”
唐溪也跟著勸道:“他也是被逼的,我們仔細想想怎麼脫身。”
這個房間就有一點光亮,也不知道位置。
霍立安問道:“我們現在在哪裡?”
唐溪搖頭,小男孩也搖頭道:“我也不是被迷暈帶過來的,只是到了之後,他們才弄醒我,要我監視你們。”
霍立安側耳聽了一下道:“我們估計是在船上。”
唐溪頷首:“嗯,我也感覺有晃盪感,應該是在不大的船上,按時間算的話,應該是離我們不遠的瀏陽渡口。”
霍立安望向小男孩道:“你給我們解綁。”
小男孩連連擺手拒絕:“不能解開,不然,我會被他們打死的。”
霍立安冷冷道:“你既然想跟我們一起走,你不幫我們解綁,我們怎麼離開這裡?”
小男孩無奈道:“就算幫你們解開,也跑不掉,只能等你們家人拿贖金過來,我剛才在門縫裡看了外面,對面全是水。”
八噠八噠聲傳來,小男孩連忙小聲說道:“你們趕緊裝暈迷。”
不一會兒,就有兩道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就是開鎖聲。
“小猴子,他們兩個醒來沒有?”
這個小猴子就是小男孩的名字,連忙上前討好道:“馬哥,還沒醒呢,不醒才好,免得醒來吵鬧,引來其他人就不好啦。”
馬哥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機靈,你就在這裡看著,等他們醒了,你只需要喂點水就行,盯著不要讓他們解開繩子,免得鬧出動靜,等我們收到錢,就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小男孩子諂媚道:“馬哥放心,這點小事,我一定能做好。”
另一名中年男人遞給小男孩一個瓶子:“如果他們不聽話,你就給他們吃下瓶子裡的丸子,聽到沒有?”
小男孩瑟縮一下,乖巧地應道:“爸爸,我全聽您的。”
中年男人哼一聲,威脅道:“過會兒,我給你拿飯過來,好好聽話做事,才有飯吃。”
小男孩連連應是,完全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兩人出去之後,又將房門鎖了起來。
小男孩輕噓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唐溪和霍立安睜開眸子,心底一沉,這些人做事很有章程,估計沒少幹這種事。
“小猴子,你把我的手解開。”
小猴子猶豫一會,幫唐溪解綁了,不過,還是勸道:“一會,還是得綁上,不然,讓他們看到,我們全討不了好,綁上的話,頂多受點罪,得收你們家的錢,他們就會放了你們的。”
唐溪一雙小手得到自由,就在身上搜查起來。
發現家裡給的監視手段全部搜走了,唐溪嘆了一口氣:“小猴子,你知道船上有多少人嗎?”
“我那個所謂的爸媽,還有四個幫手,還有負責開船的和船工,至少有八個大人以上。”
可以想象,這艘船肯定會停在江中,以他們兩人的游泳技術,肯定遊不上岸。
而且船上的人一般水性好,他們下水也能抓住人。
唐溪無奈道:“我們只能等家裡人拿錢贖人了。”
盛天集團辦公室,盛建國的手機響起,看到陌生來電,朝周圍示意一番,一直等著響了五聲才按下擴音接聽。
傳來一道機械男聲:“準備一億贖金,只給你們兩個小時準備。”
盛建國冷冷道:“我要聽我孫女的聲音,確保她安全。”
“哼,你沒得選,如果到時候我收到錢,她絕對不會安全。”
“現在效益不好,一億太多,兩個小時湊不齊,至少要五個小時。”
“少廢話,當我不知道你盛天的實力,頂多三個小時。”
“那行,在哪裡交易?”
“兩個半小時後,我會通知你們。”
“我要知道我孫女的安全。”
“我只是要錢,你少玩花樣,大不了咱們人財兩空。”
說完之後,手機就結束通話了。
“董事長,已經監察到地址,在茶疆別墅,只是時間太短,具體位置不得知。”
畢竟他們沒有專業高階的儀器,盛建國吩咐道:“小張,你將剛才的錄音拿給古隊長,讓他找專業人員分析。”
盛澤剛收到訊息之後,跟古隊長連忙趕過來。
“爸,早知道對方給你打電話,我就應該跟你呆在一起。”
盛建國分析道:“由此斷定,對方是衝著錢來的,利用我們對溪兒的愧疚,想敲詐一筆。”
另一邊,盛澤明也打來電話。
“爸,焚哥這邊查到訊息,溪兒他們最後的蹤跡在瀏陽渡口,有此推斷,兩人應該在某條船上。”
瀏陽渡口很大,上面的船支怎麼也要幾千條,還真是難確定在哪一條船上。
而且如果時間太長,直接沿河而下,進入湘江,位置就難確定了。
可來電話的人卻在相反的方向,看來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