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年最近時運不濟,被自家老頭抓著加班不說,還老被罵,最壞的是老頭天天拿江月這個“別人家的小孩”來比較,彭年現在對江月這個發小也是怨氣滿滿,雪上加霜,剛談沒多久的小男友,因為沒時間陪他也吹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個專案,給自已放個假,自已在家小酌一杯,吃個燒烤,喝杯小啤酒,手機鈴聲就響個不停,彭年現在是聽到電話鈴聲響心臟就會漏一拍,加班後遺症。

拿起手機發現來電人是江月,彭年翻了好幾個白眼才抑制住自已想要掛電話的心情,“大晚上的幹嘛呢?”

“開門,我在門外。”江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沒等彭年回應就把電話掛了。

氣得彭年也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待會不管江月要說什麼,他高低都要嘲諷他兩句,無事不登三寶殿,彭年和江月的關係是屬於玩的時候想不到對方,但是有困難、心裡不高興的時候一定會第一時間想到對方,難得有的能說上真心話的朋友。

一開門,彭年張開嘴巴就想開始輸出,就看見江月一臉低沉,臉都能拉到地上去,也不知道是誰能把他這尊大佛氣成這樣。

顧忌江月可能是開車過來的,彭年體貼地給他倒了杯水,坐到江月的對面吊兒郎當地蹺著二郎腿,“說吧,找你彭爹什麼事。”

江月拿起桌面上的水兩三口喝掉了,給自已倒了杯啤酒,又是一飲而盡。

彭年連忙阻止,“喂喂喂,我這裡可不歡迎男人借宿,有事你就說,大老爺們的。”

就江月這個想要買醉的樣子,彭年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和家裡的那位吵架了,無所不能的江總總算是在愛情這條路上吃了一次癟。

“冷戰、不溝通、不張嘴巴,犯了大忌啊江大少!”

彭年恨鐵不成鋼,聽著江月的闡述,恨不得自已奪舍江月的靈魂,直接幫他談戀愛去。

“向陽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說他怎麼知道?”彭年給自已灌了口酒,“而且你吃的也不知道哪門子的醋,換我也不想搭理你。”他是真不能理解江月在公司裡行事多麼決絕的一個人,在向陽這邊變得這麼擰巴猶豫。

江月一聲不吭就悶頭喝酒,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氣,少見的情緒的外露。

彭年無奈扶額,“你還想不想和向陽在一起了?”

“想。”江月沒有任何思考就回復,他想和向陽一起的心從來沒有改變過。

“全部說出來吧,江哥。其實向陽有沒有和曹子安在一起過都是他們那群人私底下的猜測,說不定都是拉郎配。”彭年給兩人都續了杯酒,“你肯定從來沒問過,你不敢問。”

彭年的話像是一把把劍刺到江月的心裡,他沒說錯,在向陽這件事上,江月從來都是膽小鬼,最勇敢的一次就是找他相親,才有了現在的故事,這口氣也在看見曹子安的時候洩去了。

江月心裡有個白月光彭年是知道的,高中的時候彭年就出國了,和江月的聯絡就只是偶爾的電話,也是最近才知道向陽就是那個白月光學長,還是彭年自已聯想到的,暗戀別人好幾年,話都不敢和別人說。

彭年要被江月這頭倔驢給憋死,你說這頭戀愛智商為零的蠢狼好不容易開竅了,老天爺也作美地把機會送到你的面前,彭年思來想去沒有比坦白更好地方法。

“你不說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我來給你分析分析。”彭年猜不透自已的發小,雙手交叉放到胸前,他洗耳恭聽。

江月握了握拳,“你要是不說我也救不了你,那你就和你的向陽學長分手去吧。”

分手這兩個字像是一記重錘落到江月的心上,“我大學的時候給他寫的信他一封都沒回。”

“你是大明星嗎?誰都要回你...”彭年無語地看了江月一眼,但還是顧著人家正傷心,“地址名字有沒有錯?”

江月搖了搖頭,寄信之前他檢查得很清楚,“當時問過寄過信的人,都有收到回信。”

“啊,這是不是中間有什麼差錯?”彭年有些不相信,向陽看上去也不是不回信的人。

江月說的寄信是當時大學的時候,向陽的社團辦的畫展大受歡迎,為了和喜歡他們的畫的粉絲們交流,特地設定了信箱,這個也是從向陽那屆開始的傳統,不會有寄錯的存在。

“是隻有你沒有收到回信?”彭年有些咋舌,驚訝於這件事情的怪異。

“我寄了三年。”

江月就算後來出了國也還是一直堅持給向陽寫信,一直期待著向陽的回信,而且這是兩個人說好的,但是向陽他沒有,就這樣狠心地一封信都沒有回。

彭年也說不上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有誤會,“我還是那句話,與其在這裡想有的沒的,不如直接去問本人來得快。”

江月身體往後仰,後背靠著沙發,腦袋搭在沙發靠背的頂上,靜默了會,彭年都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江月飆出一句話,“我怕真的和我想的一樣,你也知道我以前的那個樣子。”

很長一段時間裡江月都是在冷暴力中成長起來的,貶低責備充斥在小江月的童年裡,在江母去世之後愈演愈烈,江父的霸權和大男子主義壓抑著江月的心理,整個人變得陰森可怕,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彭年還有來往,不跟著別人同流合汙一起欺負江月的就只剩下媽媽老家的時候遇見的那位溫柔的哥哥。

他一直覺得自已和記憶裡的那抹短暫的光再無交集,但是上了大學之後的一次偶遇,學校邀請隔壁的美術學院來幫忙設計,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站在人堆裡面閃閃發光的男生,依舊笑得那麼的溫柔,是自已一直想要再次相見的人。

但是那個時候向陽身邊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曹子安,大家都在說他們兩個人親密無間,說他們天生一對,江月看著鏡子面前的自已,長到脖子處的頭髮,劉海也微微蓋過眼睛,陰鬱可怖,低氣壓一直籠罩著他,他只能像個陰溝的老鼠一樣躲在背後偷看別人的幸福。

要是向陽知道他的過去,自已的結果會不會是像那寄出去六十多封杳無音訊的信件,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拋棄被遺忘在時間裡。

他害怕一切又回到原點。

彭年一拳打在江月的肩膀上,“不試試怎麼知道?你當年和你爸對抗的那身骨氣哪去了,江月,我彭年從來不愛說這些話,但是在兄弟心裡你值得這一切,向陽也一定是這樣覺得的,你要相信他的眼光才對,你的眼光不行。”

彭年說到尾還要挖苦一句,兄弟之間拒絕感動。

“叮咚。”

江月的手機提示音響起,彭年探頭髮現是向陽發來的訊息,問江月在哪裡。

“快回人家!”彭年用手懟了懟江月的手臂。

【江小狼:在彭年家。】

等了五分鐘對面都沒有回覆,江月心裡有股不詳的預感。

江月轉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去,彭年也起身攔住突然衝動起來的人,“喝酒不開車啊!”

“司機載我來的。”江月一句話塞了回去,彭年無奈搖頭,“注意安全,好好和別人講,別當啞巴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被強制愛了怎麼辦

幻夢紅塵

龍吟雲飛

伯懟懟

菠蘿包好吃的新書

菠蘿包好吃

入歸楹溺

犬泉

廢物木遁?看我須佐套大佛

蒸梅狸貓

快穿,死遁後我成了自己的替身

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