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之外,影魔心急如焚,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種恐懼毫無來由,讓他驚慌失措。突然間,一個恐怖的念頭湧上心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難道那四個小傢伙中間竟然有人能夠威脅到我的肉身嗎?\"
原本已經感到疲憊不堪的他,此刻又重新燃起了鬥志,對著石門發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只見那滾滾魔氣瞬間凝聚成無數鋒利的刀劍,如雨點般密集地朝著石門轟擊而去,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然而,儘管遭受如此猛烈的撞擊,石門卻依然堅如磐石,毫髮無損!
而石門內,寧舒面色凝重地站著,她的雙手緊緊按在影魔的腰腹之處。
只見一股股濃郁至極的黑色魔氣如滾滾洪流般源源不斷地從影魔身上湧出,並徑直朝著寧舒撲來。
這些魔氣彷彿蘊含著無盡的邪惡與詛咒,它們剛一進入寧舒的體內,就像是脫韁野馬一般在她經脈間橫衝直撞、四處肆虐。
所過之處,帶來陣陣刺痛和灼熱感,彷彿要將寧舒的身體撕裂開來。
然而就在這時,寧舒體內原本平靜流淌的黑河突然躁動起來。
它迅速伸展出無數根纖細而堅韌的花朵枝條,如同擁有生命一般靈活地穿梭於寧舒的奇經八脈之間。
這些枝條準確無誤地捕捉到那些四處亂竄的黑氣,並將其引導至天門外側的黑河之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黑氣被吸納進黑河,寧舒的氣海世界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原本就廣袤無垠的氣海空間竟然再次擴張,變得越發宏偉壯觀。
而那片神秘深邃的黑河也在不斷壯大,波濤洶湧,氣勢磅礴。
與此同時,一直懸停在氣海上空的原始之鏡卻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平靜。
它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如實映照出氣海內這狂暴混亂的一幕,反而宛如沉睡一般毫無反應。
不過對於寧舒來說,眼下需要應對的挑戰遠不止於此。
除了要抵禦住這股狂暴的魔氣侵蝕外,她還必須面對來自這具身軀本身的各種束縛和限制。
其中既包括種族天賦的制約,又有更高層次的機密禁制。
正當寧舒全力以赴對抗這些難題時,她的意識漸漸模糊,隨後猛地被拖入了一個陌生而詭異的空間。
在那裡,一個頂天立地的巨大黑影悄然浮現,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嶽橫亙在她眼前。
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傳來:
“桀桀桀……”
“渺小的人類啊,卑微如螻蟻一般的存在,竟敢吞食我們魔族之軀!不得不說,你這膽量倒是可嘉,哈哈哈哈……”
聽到這詭異而又刺耳的笑聲,寧舒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感,但同時內心深處也泛起了絲絲恐懼。
然而,即便如此,在面對這來歷不明、充滿威懾力的神秘聲音時,她依然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哼,少在那兒自命不凡了!你以為自已算什麼了不起的角色嗎?整天口出狂言,小心哪天把自已給騙了!”寧舒的語氣堅定而有力。
“哈哈哈哈……”對方又是一陣狂笑,似乎對寧舒的回應頗為意外。
緊接著,那道黑影突然朝寧舒撲來,並迅速將其籠罩其中。
片刻後,黑影發出一聲輕微的驚疑聲:
“嗯?你身上竟然有蟲魔的氣息殘留,真是有趣至極。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能從蟲魔手中逃脫,並且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蹟!”
“怎麼辦呢?如此有趣的玩具,我反倒有些捨不得殺你了。”黑影喃喃自語道,彷彿發現了一件令他極度興奮的事情。
“真是越來越期待看到你接下來會有怎樣精彩的表現了,哈哈哈……”
伴隨著最後一陣瘋狂的大笑聲,那個奇特的印記悄然無聲地融入到了寧舒的影子之中,彷彿它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此時此刻,沉浸於意識空間內的寧舒,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與此同時,在那遙不可及的浩瀚星空中,一道黑影正悄然佇立於其幽暗深邃的行宮內,並時不時地傳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哈哈哈......真是有趣至極啊!”
整座黑暗行宮都瀰漫著詭異莫名的笑聲,彷彿有無數個聲音交織重疊在一起,但仔細聆聽卻又好像空無一人。
沒過多久,寧舒就從意識空間裡退了出來,完全沒有覺察到任何異常之處。
然而,僅僅只是處理掉一小部分影魔的屍體,所釋放出的巨大能量就讓寧舒感到有些難以承受了。
她的全身都被洶湧澎湃的能量所填滿,甚至產生一種身體即將爆裂開來的錯覺。
面對如此磅礴浩蕩的能量,寧舒心下不禁慨嘆連連。
眼下最令她焦急不安的問題莫過於如何安置這股強大得超乎想象的力量。
就在這時,寧舒體內的原始之鏡似乎洞悉了她內心的煩惱和困惑。
剎那間,原始之鏡綻放出奇異絢爛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奪目的星辰一般耀眼奪目。
緊接著,那些原本四處亂竄、躁動不安的黑色魔氣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般紛紛朝著原始之鏡匯聚而來,並最終被引入真正意義上的原始之地。
此刻正在天門之中的眾人忽然感覺一個奇怪能量降下,外面的黑河之上,一片雲層圍出現在黑河之上,降下黑雨落入黑河之中。
廖青璇和眾人此刻觀到這一異常現象之時,瞬間釋出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黑河!
轉而跑到天門頂石柱,開始問道寧舒的情況。
而寧舒在面對原始之鏡的幫助下,瞬間身體輕鬆。
原本龐大的影魔屍體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收縮變小!
與此同時,在石門外的影魔靈魂也察覺到自已與肉身之間的聯絡正在逐漸減弱,它開始陷入瘋狂,拼命地用靈體撞擊著石門,併發出憤怒的咆哮:
“可惡的雜種們!你們究竟對我的身軀做了什麼?”
聽到門外傳來的怒吼聲,在場的眾人皆對寧舒的舉動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他們不禁都想回頭,但由於沒有得到她的答覆,誰也不敢輕易轉過頭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