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下去。”
何棋沒打算解釋,鬆弛下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
想要看看寧白薇的要求到底是什麼。
不過雖然有些預估,但寧白薇的胃口,還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所想。
“我就想著,你要是上了位之後,能不能把我提到董事會秘書的位置上去。
這兩年,我覺得在現在的位置上歷練得也差不多了。
如果你升了,那我不可能還做你的私人秘書吧。
那樣子侷限性是不是太重了,如果換個位置的話,我覺得自由度應該會更高。
辦起事兒來也會更加的得心應手嘛。
而且在董事會的話,對你而言助力是不是要更大一點。”
“你確定你沒說錯,是董事會秘書?”
“當然,就是董事會秘書。”
看著寧白薇肯定的神色,何棋乾笑了下。
且不說高百川出事兒對於自已接替的影響有多大。
就算是高百川沒出事兒,他能夠順利的接替董事長這個位置。
寧白薇的要求,何棋覺得自已也沒多大機率會答應她。
董事長秘書,和董事會秘書。
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情況基本上是天差地別的。
董事長秘書,俗稱小秘,雖然因為很多事件帶上了一些貶義的味道。
但是這個小字,還是有理由的。
雖然是董事長的心腹,但是董事長秘書,從根本來看,也是一個行政人員。
許可權多大,是要看董事長給的限制的。
而董事會秘書,俗稱大秘。
是嚴格意義上的公司高階管理人員。
服務於董事會,地位和權利跟董事長秘書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就松柏現在的董事會秘書而言,就是公司的一名董事兼任的。
公司治理,股權投資,經營建議,連線證交所,法務,資訊披露等等,涵蓋的面相當廣。
就算是能到董事長的位置上,何棋覺得,也沒理由撤掉原來的董事會秘書,把寧白薇換上去。
而且,能不能勝任,也是一個比較關鍵的點。
“行不行嘛,你倒是給我個答案呀。”
見何棋久久沒什麼回應,寧白薇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輕輕地搖晃了兩下。
“你這樣什麼都不說,不就是吊人胃口嗎?”
“你為什麼覺得,我就能上去呢?萬一是別人坐這個位置呢?
還有,你覺得你自已的能力能夠適配這個位置嗎?
你現在的地位和收入,已經算很不錯了,我覺得,你暫時還是別想那麼多吧。”
“不能適配的話,我可以學呀。
又不是每個人都天生適合那個崗位的,總要給一些機會嘛。”
即便何棋已經給出了明確的態度。
寧白薇還是堅持著自已的想法,而身體又靠近了一些,意思相當明顯。
如果是換成往日,沒這麼多破事兒,何棋覺得自已可能還會再多聽幾句理由。
但是現如今的情況,面對著美人在懷,他卻一點跟寧白薇膩歪的心思都沒有,反而有些厭煩。
伸手將寧白薇推開之後,何棋站起了身來,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果斷的拒絕了她。
“你說這事兒暫時別想了,以後有可能的話再說吧。
等會兒讓人來把這間辦公室的衛生收拾一下,我有事兒得先走了。”
說完,何棋轉身就打算離開。
現在找到轉讓手續的可能性基本為零,那麼繼續留在公司也沒什麼意義的。
這會兒高家兩姐妹跟何曉大機率是到了醫院了。
何曉剛回來才打個照面,何棋也打算先去跟她們會合再說。
“等等,你是不是要找什麼東西?”
剛走到門口,一句有些突兀的話,又讓何棋頓住了。
回過頭來之後,寧白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剛才的那個櫃子邊,面帶神秘。
“你這…………什麼意思?”
何棋不解道。
“你不可能無緣無故來這兒吧?
我覺得你應該是想找什麼的,我有一些發現,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
“什麼發現?”
何棋的眉頭微微一顫,但神色還是保持著平靜,很是自然的問道。
見此,寧白薇像是察覺到了轉機般,然後談起了條件。
“你先答應我剛才說的,我也不要你打包票。
反正,你如果能夠坐上董事長位置的話,就把我提到剛才我說的的那個位置上。
如果坐不上去的話,那就當我的話沒說,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現在的位置上協助你怎麼樣?”
“行,我答應你,你說發現了什麼吧。”
何棋的神色依舊如常。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寧白薇明顯有些緊張的神色逐漸的鬆弛了下來。
然後伸手從自已的外套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有些褶皺的信封,遞到了何棋的面前。
“記得你答應我的哦,這是我剛才在櫃子的合頁後面發現的。
最開始以為是張廢紙,就隨手揣在兜裡了。
但是剛才坐你身上的時候,擠到了這個東西。
觸感上明顯有些稜角,裡面像是裝著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但至少,不是什麼廢紙吧。”
從寧白薇手裡接過這個信封,何棋稍微地捏了一下,裡面像是有個硬質的卡片。
再一翻面,兩個鋼筆寫出來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眼前,是何棋自已和高鈺的名字。
下面還有一個單獨的啟字。
而字跡相當熟悉,何棋能夠明顯的看出來,是高百川的。
啪的一聲,清脆且響亮。
何棋冷眼抬手,一耳光結結實實的甩到了寧白薇的臉上。
絲毫沒有一點收著力氣,憐香惜玉的想法。
面對著這份突然,寧白薇顯然是有些猝不及防的,整個人吃力後退了好幾步,才藉著辦公桌堪堪穩住身形。
幾個呼吸之間,白皙的臉頰面板上,幾根清晰手指印就浮現了出來,美眸也瞬間充斥上了淚光。
不過何棋卻沒將注意力繼續放到她的身上了。
轉身回到辦公椅上之後,他打量了一番信封的外圍,確認沒了什麼其餘的資訊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將信封開啟。
輕輕地抖了兩下,一張白色的卡片從信封中掉了出來,除此之外,再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