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為啥不讓慶生去文化組附小?”秦京茹對於兒子上紅星小學還有些怨念。

“那裡……不太平啊。”

許大茂知道未來只怕還有起伏,紅星廠已經被自已打造成了大後方,就算自已將來有個什麼變數,李懷德也不會如何針對自已兒子。

可文化組呢……呵呵。自古文人就記仇,上次自已在文化組中露了大臉,可也把文化組那些人的臉給抽得啪啪響。

一群科班出身,家學淵源的專業人士,被個電影放映員給打臉了。

這能忍?!

現在許大茂形勢比人強,他們是沒有辦法,就這還要成天陽奉陰違的。

真要是許大茂出了什麼事,頭一天死,他們能把第二天定成文化節,馬上就在許大茂墳頭上跳“吧扎嗨”~

這幫文人,就連他老人家都沒能徹底教育好。許大茂也不覺得自已有什麼能耐。

就自已那首《千年的祈禱》本來說是要好好編曲儲存下來的,可一個個都自稱是才疏學淺,幹不了。

就連常衛民說是幫自已找找人來編曲,這麼久了,也沒個回信,只怕事情不好辦啊。

說到這個,秦京茹一怔,卻道:“衛民前些時候說已經編好曲了啊!她來院兒裡找過你幾回,都沒撞見你。後來還說要去四合院那邊看看呢。”

“嗯?她來過四合院?”

“這我可不知道了……說起來,她也有段時間沒來小院兒看我了。”

許大茂眼神深沉起來,常衛民這麼久沒出現,只怕中間是有什麼問題……

會是什麼問題呢?

高階的調查方式,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手段。

給許慶生辦好了入學,許大茂一轉身就回到院裡,拉過了小當直接問道:“常衛民是不是來過?”

“啊?”小當被問的直接啞口。

“她是不是還拿了份曲譜給我?”

“呃……”

“曲譜呢?”看著小當的反應,許大茂已經明白了事情。

“沒,我沒看著……”

“是扔了,還是燒了?”

“我,我沒扔!”小當大聲辯解著。

“那就是燒了啊。”許大茂點點頭,看著小當那有些驚惶的臉,嘆息道:“燒就燒了吧。反正我也不指著這些東西混飯吃。”

“大茂叔~”小當頓時欣喜起來。

“不過,現在你哥也去世了,你家的經濟困難也小多了,以後,就不用再到我這兒來了。”許大茂平靜道。

“大茂叔!我不!你不能這麼待我~”小當眼圈一紅就哭了起來。

“回去吧,不然,又成了升米恩鬥米仇了。”許大茂擺了擺手。

小當雖然知道,可能自已上次真的做了錯事,但她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已怎麼就真的像一個丫環一樣,被掃地出門了!

在她的心裡,早就把自已看成大茂叔的小媳婦兒了!

而且,小當隱約記得,自已都和大茂叔睡過了!

可是,身為秦淮茹嫡長女,小當除了繼承了她的身材和容顏,也繼承了她心底裡的一股傲氣。

“好!我走!你一定會後悔的!”小當一拍桌子,衝出門去!

看著小當走了,許大茂這才長出一口氣。

“一天天的,分不清大小王啊?居然和常衛民叫上板了!”

轉念想了想小當她媽秦淮茹在原劇裡,似乎也幹過在傻柱家擠兌冉秋葉,破壞於海棠的事兒。

許大茂搖搖頭,這才明白,在她們家,這也是家傳淵源了……

不過,反正也沒打算招惹常衛民,許大茂便也沒去回檔。也許這樣的結果反而對兩人都好吧……

小當在家抱著枕頭哭了半天,只覺得心中委屈得像是要炸開來。

她翻箱倒櫃得找了半天,只找到一瓶底的白酒,還是棒梗原來喝剩下的。

一仰脖,把那點兒白酒一口蒙了。

小當被辣得一縮脖子,哈起了氣。

可白酒入肚,滾熱的氣息翻騰起來的感覺,又讓小當感覺似乎心裡的憋屈也舒服了些。

她又翻找了好半天,終於在母親秦淮茹的包裡,翻出了幾毛錢。

拿著錢,拎著空酒瓶走出院門。

小當知道,在衚衕口外不遠的街上,有一家供銷部,可以打到散酒。

“我要打酒。”小當把空瓶遞了過去。

“要多少?”售貨員看了小當一眼,拎起一個竹筒製成的酒勺和一個漏斗,問道。

“二,不,五毛錢的!”

“嗯。”售貨員給她打上了五勺,也就是半斤酒。

拎著酒正走出門,卻看到閆解成也拎著只空瓶,走了進來。

“小當?你這是……”看著小當手裡的酒瓶,閆解成眼前一亮。

“嗯,給家裡打酒。”小當不想多說,一擰身,走了出去。

可賈家現在還有誰會喝酒?閆解成腦中轉了轉,沒再進去打酒,反而跟著小當一路回去四合院。

快走到四合院時,小當這才想到,要在哪兒喝酒的事情!

回家?等母親回來,問自已哪兒來的酒,哪兒來的錢,為啥要喝酒?可怎麼辦!

去外面……

看著天色漸晚,小當也不覺得這會是一個好主意。

“小當,你這是心煩想喝兩杯吧?”

這一回,小當卻是“嗯”了一聲。

“你這酒回家喝怕也喝不痛快,去我那兒吧,我那還有點炒花生,正好下酒!”

小當猶豫了一下,閆解成是她嫂子的哥,算是親戚。而且……他不是個廢人嘛,去他那喝酒,並不傷名聲。

想到這裡,小當便重重點下頭來。

閆解成的一點炒花生,還真就是一點。

滿打滿算,十幾顆的樣子。

好在兩人都不為吃,都是為了喝上點兒。

便就著花生,把那半斤白酒給喝得見了底……

閆解成還只是有了點酒意,頭回喝酒的小當就已經搖頭晃腦起來。

“小當啊,今兒怎麼想起喝酒了?”閆解成隨口問道。

“不,不想說~”小當搖頭道。

“哦,那就不說了。”

“不,我要說~”小當卻又變了。

也許,這時候的她,真心需要一次傾訴吧……

“我媽打小就對我們姐妹倆不好……”

聽著小當絮絮叨叨的從小時候,吃肉比棒梗少,穿衣比棒梗破說起,說了好半天,閆解成也打起了呵欠,正要下個逐客令,然後去睡覺,卻聽著小當又說道:

“我說讓大茂叔娶我,他又不娶。不娶我,可又睡了我,還睡了那麼多次,次次都那麼疼……”

閆解成那點薄薄的酒意頓時被小當的話驚醒了!

許大茂睡了小當?!

這可是玩弄女性了啊!

大夥兒都來看看哪!

國家幹部又玩弄女性了啊!

哎,我為啥要說又?

對了,他不還玩弄過自已的前妻於莉嘛!

還有小姨妹於海棠!

於海棠那麼漂亮一個姑娘,閆解成當年夢裡都沒敢下手,就這麼被他玩弄了!

想起被爆頭的父親,孤苦死去的母親,缺乏營養和醫療病死的解放,還有痴痴傻傻的小弟解曠,當然,還有自已的小弟弟……

閆解成猛然站起身來,一拳砸在桌面上,把酒瓶震去了地下,摔碎幾塊!

“許大茂!你這回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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