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影響我單手騎永久腳踏車嗎？
傻柱一邊走，一邊想著許大茂的話，越想就越是心驚。
雖然聽許大茂的意思，賈張氏怕是回不來了，可棒梗這孫子，卻還是不得不防。特別是現在他奶奶八成已經沒命之後！
斬草不除根，在歷史上，可是有過不少吃大虧的例子的。
雖然這草不是傻柱斬的，但傻柱卻擔心棒梗那個病秧子，如果要報復，只怕最後還是要著落在曉東身上……
秦淮茹帶著小當繞著河堤喊了半夜，最後也沒找著賈張氏。
回到院兒裡，她不顧夜深，再把曉東和許大茂叫起來詢問。
二人卻都說，許大茂遇著曉東的時候，並沒見著賈張氏！
雖然秦淮茹心裡有一個懷疑，但她卻絲毫證據也沒有！
並且何曉東這麼大點的孩子，他說的話也沒人會懷疑。
一連幾天，秦淮茹把河堤兩岸找了個遍，可還是一無所獲，就連下游也打聽了，並沒有發現賈張氏的人或者屍身……
賈張氏終於成了一名公安局裡的失蹤人口，她的卷宗就在檔案櫃裡慢慢得發黃而後塵封起來。就像是許許多多的失蹤人口一樣，沒什麼特別。
可對於棒梗，這就是自已最親愛的奶奶，失蹤了！而且很可能是死了！並且，她的死亡，應該跟何曉東與許大茂有關！
秦淮茹雖然和賈張氏，只算是矛盾不太深的婆媳而已。不過看在憂心忡忡的棒梗面上，她還是連著跑了好些天，四下找線索。
家裡沒了人照應打理，傻柱也只好擔起了一些家務。最近一段時間，家裡的飯菜都指著傻柱提前下班來煮了。
見奶奶這麼久沒有訊息，賈棒梗的話越來越少，就連對秦淮茹，也越來越不想搭理。
好在不知是在特效藥的加持下，還是傻柱的飯菜比秦淮茹煮的更可口，他的身體也像是有了些起色，站也有勁兒了，說話也有氣了，臉色也變得紅撲撲的……
許大茂並沒太關心賈張氏和何家那一堆破事，因為他的那位副手——柯玉聲，也終於採風歸來。
今年，總組給下面的大組定了各自的工作任務。
分給文藝組的，就有一項是民族歌曲創作。
這些年，因為一些影響，有些地區受到了較大的波及。
一些必要的感召和安撫，就成了文化工作的需要。
而柯玉聲的這次採風，雖然是他臨時起意，可也是針對著總組的工作任務需要來的。
看來，這個柯玉聲，辦事情還真是滴水不漏呢。聽著會議上柯玉聲的彙報，許大茂心中忍不住想著……
採風了幾個月回來的柯玉聲當然也是有所收穫的。
他拿出了一疊厚厚的曲譜來，這就是他之前在民族地區採風的收穫。
文藝創作組今年最大的工作任務，就是要結集出版一份民族歌曲的曲集，下發給全國文藝單位練習與演出使用。
現在有了柯玉聲這份成果，創作組的工作任務就算打好底了！
看著手裡的曲譜，許大茂飛快得翻了幾頁，便隨意得放下了……
看不懂！根本看不懂啊！
家人們，誰懂啊？
給份曲譜出來，就要讓我評價個12345？
這還是五線譜！滿紙的小蝌蚪，誰看得明白啊？
不過，在眾人的注視下，許大茂卻並沒有絲毫怯意，只是點頭道：“柯副組長辛苦了，這些曲譜正好讓大家試試演奏一下，也給大家一起聽聽柯組長的成果。”
“這許組長……不會是看不懂曲譜吧？”
在座的副組長、小組長和副小組長們忍不住想到。
不過想是這麼想，誰也不好真的開口問。
卻不防柯玉聲竟直接開口了……
“許組長，您不會看不懂五線譜吧？要不……我給改成簡譜再給您過過目？”
眾人一下便驚呆了！
這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這就要當面幹起來了嗎？！
這種事，在我們有生之年還能遇上？！
“不用了！”許大茂看著下面眾人激動與期待的目光，笑著搖搖頭道：“就簡譜我也看不懂啊！”
“哦……對了，許組長一向沒做過文藝工作。看不懂這些也難怪。”柯玉聲馬上“善解人意”道。
“我是看不懂曲譜，不過我還想請教一下，柯副組長，這曲譜是用來幹嘛的？”
“曲譜嘛，當然是創作和記錄歌曲用的了。”柯玉聲一臉誠懇道。
“很重要？”
“嗯，應該算是一個文藝工作者的基本技能吧。”柯玉聲嘴角微微一笑，飽含深意道。
“哦……這樣。”許大茂點了點頭，卻又問道：“不會曲譜，它影響我單手騎永久腳踏車不？”
“嗯？”柯玉聲再遲鈍，也聽出這話意思不對了。
“在座這麼多位，咱們都是唯物主義者，對吧？”許大茂看了看下面。
一屋人誰也不敢反對，都只能點頭稱是。
“事物分為主體與載體。腳踏車是載體，人才是主體。無論你是單手騎車，還是雙手騎車。都是人在騎車，而不是手在騎車……”
這話的理論成份至少有一兩層樓這麼高，眾人一時間想不到有什麼問題，只能默默聽著，或是微微頷首，表示聆聽中。
“同樣的，歌曲本身是主體，曲譜是載體。無論你是用它創作或是記錄歌曲。它都只是載體，真正創作歌曲的，是人。我們真正需要的，不是曲譜，而是歌曲本身。”
這話說得可算是很明白了。可柯玉聲卻還有些不同的意見……
“許組長，可自古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好的，我們先聽聽你這利了器之後的成果怎麼樣，再判斷這事兒是善了還是沒善吧。”許大茂卻直接打斷，把曲譜往下一交，直接吩咐道：“民族組的同志給現場表演一下吧。”
創作組的會議室裡本就有颱風琴，聽到許大茂的吩咐，當即有人接過了曲譜，坐在風琴前演奏起來。
一共八首歌，有人彈曲，有人哼詞，很快就基本表演了一遍。
不得不說，這柯玉聲是有些能耐的。寫出來的歌，的確是把握住了民族風格的特色，使用了大量的跳進來展現遼闊奔放，又用了許多的裝飾音和顫音來修飾出了民族風情。
歌曲的完成度也很高，直接就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試聽完了歌曲，一眾人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有了柯副組長這些成果打底，今年的任務，那可就沒問題了！
作為一個領導，能夠帶領手下完成工作任務，這才是一個好領導必須的能力嘛！
“不錯，不錯！”許大茂也跟著眾人一起鼓起掌來。
柯玉聲這才面色稍緩，在實力的面前，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如直接用成果砸在你臉上來得乾淨利索。
可柯玉聲還是對方才許大茂的話有一些怨念，口中仍道：“許組長現在聽到結果了，覺得這用曲譜創作出來的歌，可還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