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審訊員，請你不要自誤！
“你……”審訊員一時間不好說許大茂這算是老實交待，還是在裝模作樣。他稍一沉吟，就重新問道：“為什麼常衛華這次回京要找你？”
“因為我以前幫過他啊。”
“他有沒有給你帶來什麼任務？”
“任務？他憑什麼給我下任務？正常說，他算是我朋友。往好聽了說，他算是我兄弟，往難聽點兒說，是我在養著他。他能有什麼資格給我下任務？”
“嗯？”審訊員沒想到會在許大茂這裡聽到這種說法，他怔了怔，又問道：“那常海坤可以對你釋出任務了吧？”
“我跟常海坤一面之緣，看楚部長的面子，救過常衛華。要說釋出任務，常海坤又憑什麼？”
“常海坤不是你們黑集團的首腦麼？！”
“同志，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啊。我怎麼就黑集團了！”
“還敢抵賴？！”審訊員冷笑一聲，扶著桌子，盯著許大茂的眼睛道：“姓楊的，姓楚的，姓常的……怎麼樣，要我把他們的名字全都報上來嗎？”
“那叫什麼集團？楊廠長原來提拔過我，我看他下放了，日子不好過，幫過他一些。楚部原來關心過我，我不時的去看看他，到他家弄點兒奶粉麥乳精喝。常海坤原來賞識過我，我幫他兒子治過傷。就是這樣。”
“你們這群右派，湊在一起，到底是有什麼圖謀！你必須老實交待！”
“不好意思，審訊員同志，我得先糾正你一下……”許大茂忽然正色道：“你說的那些人都是右派沒錯。可我不是啊！”
“嗯？”
“我是家庭生活和個人感情處理的不好，離婚太多次才被下放勞動，改造思想的。”
“你……”審訊員拿起許大茂的卷宗，飛快得翻了一遍，果然發現，許大茂的處理原因上，寫的就是家庭感情原因！
“31歲，你就離了三次婚……不是右派也是流氓了！”一旁的女審訊卻皺眉道。
“同志，我又必須糾正你了。我目前是離了五次婚，結了六次婚。”許大茂面色凝重道：“順便，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搞物件才是耍流氓，可我都是以結婚為目的，這跟流氓有什麼關係？”
“你動不動就結婚，這還不是耍流氓？”
“結婚多就是耍流氓？”
“藉著結婚離婚，把女人換來換去的，還不是流氓？”
“那請問一下，那位老人家結了幾次婚？”許大茂忽然冷笑道。
“你……？！”女審訊一把捂住嘴，不敢再說，額頭上竟是沁出汗來！
許大茂冷哼一聲，轉過頭盯著男審訊道：“這位同志，你們這個女同志的思想問題很大，有惡毒攻擊的嫌疑。我奉勸你不要包庇。必須馬上向上面彙報這個情況！我也會向其它同志提出同樣的建議，希望你不要自誤！”
男審訊員心裡一塞，扶著桌子緩緩坐回座位，看了看身邊女同事額頭上的汗珠，卻不敢駁斥許大茂，只好點頭道：“應該上報的情況，我自然會上報領導。現在，你先好好交待你的問題……”
女審訊聽了這話，頓時整個人肉眼可見得萎靡下去。
男審訊一見，只好拿過女審訊手裡的記錄本，自已記錄起來。
沒有了氣勢，下面的審訊也只能變成詢問。
拿著記錄本，走出審訊室時，男審訊面色複雜。
在他的身後，女審訊不停的拉扯著他的衣角。
男審訊當然知道，這是她想要讓自已手下留情，不要上報領導。
可男審更知道，如果自已不報，被其它人發現了……那女審的事不一定多大，可自已的事就小不了！
許大茂那句不要自誤，絕對不是恐嚇！
這次的事情，往大說是惡毒攻擊，吃顆槍子或是送大西北住一輩子都不虧。往小了說只是被人帶到坑裡了，批評教育也行。
可自已要是私下包庇她，那就是妥妥的小集團，搞攻守同盟，妄圖欺騙組織了！
見男審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得就往領導辦公室奔去。女審終於絕望起來，“哇~”得一聲，就蹲在地上哭出聲來……
許大茂並不知道女審是什麼下場，反正下一場的審訊，已經換了兩名歲數大了不少的審訊員。
但可想而知，那名女審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不然，就單為了打擊自已的自信，只要女審的問題不大，局裡還是會派她出來帶罪立功，讓許大茂陷入失敗後的自我懷疑中。
“審訊同志，我沒什麼問題，也不抗拒審訊。你們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別浪費時間了。我老婆快生孩子了，問完我還得出去照顧呢。”
“哦？”新來的審訊可都是老手，見許大茂這種模樣，知道這一般是心裡沒底，想要打聽自已掌握的情況。所以他們偏不上當，反而是慢慢悠悠得一點點的摳起了細節。
見此情形，許大茂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放下心來，慢慢得應付著。
關押許大茂的地點，也就在局裡的羈留室。
睡覺？手被銬在窗戶的欄杆上，可只能蹲在牆角迷糊一會兒。
許大茂知道，這也是審訊和磨練的一部分。
而且，伙食也只有一碗水和一個幹饅頭！
孃的，就連鹹菜絲兒也捨不得給一碟？
許大茂忽然想到……之前系統給了一些營養品，有維生素和功能飲料啥的。
難道？就是用在這個地方的？
從空間裡弄了些肉乾和糕點吃完，又補充了營養素，想了想估計後面還要審訊……
許大茂決定再喝上一罐功能飲料。提神醒腦，和他們熬到底……
審訊員熬犯人，是希望對方精神恍惚，守不住秘密。
許大茂熬審判員，也是希望他們忍不了倦意，直接問出他們最想要問的問題。
兩邊一起使勁兒，這邊的角力正式開始後，一下就幹了三天三夜！
就連三班倒的審訊員也都個個面有菜色，走路打晃。可許大茂卻依然面色紅潤，精神飽滿。
“你確定你交待完了？”
“沒做什麼要交待的了。”
“那我問你！”審訊員終於按耐不住，一拍桌子問道：“神不能流血！這句話什麼意思？”
許大茂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劉海忠！
果然是你！
正想著讀檔回去補鍋。
轉念一想……好容易有個機會和常衛華成為一起蹲班房的老鐵，而且還是政治犯的班房！
這可不是一起嫖娼被抓的那種班房，這件事在以後，那可就是勳章，是能在人前吹噓的那種！
這可比自已給糧給藥照顧家人來的更親近。
以後常衛華身邊，少不了對他奉承示好的人，可和他一起坐過牢的，能有幾個？！
要不要搏一搏？許大茂還在猶豫，轉眼在心裡算了一下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