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開金口,我馬上把人給你領來!”老牛飾演的郭諞子笑著問道。

“那你就領來吧~”許大茂演的許軍半是苦笑,半是玩笑得,配合著郭諞子對自已開的玩笑。

做為一名右派,有人能和自已開玩笑,就是許軍少之又少的社交活動了。

就像後世家境不好的小透明許大冒,在大學裡,能夠被人偶爾得想起打趣一下,就算是他最重要的人際交流了。

……

許大茂的第一個鏡頭,拍完了。

錢源叫了“咔”之後,並沒有後續的指示,就坐在攝像機後面,輕輕閉上了眼睛。

“導演?”看到錢源的反應,副導演有些奇怪得問道:“要再來一條嗎?”

錢源長長得舒了一口氣,眼睛微微睜開,似乎還在斟酌些什麼。

許大茂的演繹和錢源想要的,有些不一樣。

錢源想要的許軍,是一種頹廢而無奈得被動生存在這個世界的感覺。

而許大茂演繹出來的,是一種還渴望愛,卻求而不得的無力。

是要那種被動得被秀芝的關愛救贖?還是要那種忽然發現是雙向奔赴的狂喜?

錢源一時還沒品出來,到底哪一種更符合人物需求。

但他能感覺到,許大茂的演繹可能更接近許軍的內心……

“導演?”副導演又催促道,演員們也站在原地,等著導演的下步指令。

“老許,要不,咱們再試一條?”錢源想了想,走過去和許大茂探討起來。

“嗯,要什麼感覺?”許大茂並沒覺得自已就是天才,第一次開拍就可以一條過。

“那種很疲憊,很敷衍的感覺。但敷衍也是很努力的敷衍。跟你剛才的表演有點微妙的不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錢源想要看看另一種表演手法,許大茂能表現得怎樣。

許大茂稍一沉吟,點點頭。走回機位上,閉上了眼……

就像是加班到了晚上十一點回家,女友躺在沙發上正刷手機。吃的外賣飯盒還扔在飯桌上,沙發前的地毯上散落著薯片渣。髒衣籃已經滿了,洗澡的熱水被用完了還沒有燒。

在桌面上的水果盤裡,還留著半盤草莓屁股,女友嬌聲道:“我給你留了水果,快吃吧。”

“對了,今天我跟閨蜜逛街,看中了一條鏈子。店裡賣一萬八,網上只要一萬七千五,還送一條腕繩。我發給你代付了。怎麼樣,我又幫你省了錢吧!快獎勵我!”

想想明天可以收到的一筆勞務費,差不多可以付出這個錢。許大冒扯起嘴角,努力得點了點頭。

如果不這樣,這個這個夜晚又註定要無眠了……

“老許,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開金口,我馬上把人給你領來!”

“那你就……領來吧!”許軍強笑著道。

……

“咔!”

錢源再次叫了咔,然後又陷入了閉眼沉吟中去。

小雨和錢導也不是頭回合作了,卻還是頭回見他這副為難的樣子。

她能感受到,卻說不出,前後兩次那股微妙的差異。再看看面色如常的許大茂,小雨忽然懷疑起來……他是怎麼能夠第一次演戲,就演出這兩種差別來的?

錢源琢磨了老半天,終於睜開了眼,看著許大茂道:“很好。下面都按著第一次那種感覺來演。”

“好的,導演!”許大茂點頭道。

累了一天,進度還是相當不錯的。

可演員們卻都已經滿面風沙,一身的汗臭了。

老牛直接回到房間,脫了衣服就睡下了。

而許大茂卻接受不了這樣睡。他拿了熱水瓶和臉盆,走去盥洗室,脫去了外衣,只留下條短褲,兌上了溫水準備擦澡。

多數的演職員都已經睡下了,許大茂伸出頭去,看了看四下無人,便脫下短褲,在身上打滿了肥皂泡,把盆裡的溫水一股腦得衝在頭上……

“咣噹!”

走廊上忽然響起了臉盆掉落地上的響聲。

許大茂趕緊拿起毛巾,飛快得擦了身子。套上衣服,這才伸出頭去看……

走廊上空空如也,只有一隻搪瓷臉盆,還在地上晃動著。

許大茂正在呼蘭浩特的牧場上演繹著許軍的時候。

四合院兒裡,又又又出亂子了!

閆解成走了!

而和他同時消失的,還有閆解娣!

和小當一樣,她也留下了孩子。不過她沒錢再帶走了。賈家如今已經一貧如洗。

沒有留下什麼字條和信,如果不是有鄰居看到她跟閆解成一起揹著包袱走了,這會兒秦淮茹就該報案了!

秦淮茹攬著孫子和外孫女,靠在槐花的身上,早已經欲哭無淚。

好在槐花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今年她已經滿了18歲。因為家庭的原因,她同樣沒能夠找到一個正式工作。

從78年知青返城,到現在80年。儘管國企一直在擴招,可還有不少知青沒能安排好工作。

他們不只年齡大了,又自認吃過苦受過罪,所以要求社會補償,要求儘快安排正式工作的呼聲也一直很大。

像是槐花這種普通中學生,只能幹上一點臨時工,勉強應付一下生活。

現在,嫂子和姐姐都走了,各留下一個孩子。賈家頓時陷入了困境中……

“媽,往後你就在家帶著孩子吧,我去幹活掙錢養家。”槐花只能安排道。

“難為你了。你都十八了。媽像你這麼大,都嫁給你爸了……”秦淮茹這兩年頭髮花白得越來越多,臉色也有些蠟黃,變得開始喜歡回憶了。

“咱們家現在這樣子,哪兒還有心思想什麼嫁不嫁的呢~”槐花喃喃自語道。

閆解娣的離開,最失落的就是易中海了。

他還沒有機會找閆解娣確認一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看著拴子一天天長大,易中海越看越是覺得和自已小時候越來越像。

只是拴子畢竟生得更像閆解娣一些,除了易中海,這個院兒裡,似乎暫時還沒別人發現這一點。

常衛民興沖沖得來到四合院時,就見到似乎人人都有些心事。

當她問起許大茂哪去了的時候,她頓時也有了心事,就連懷裡的那張領獎邀請書似乎也不香了。

“拍電影?他就一放電影兒的,怎麼跑去拍電影了?”

常衛民心裡忽然有一種預感,大茂哥又又又又……又要被人搶走了。

“浪!就知道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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