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好吧,你們看吧。”許大茂知道這時候阻攔也是無用。就看著一群人闖進來查抄。

工人糾察隊隊長林森輕蔑得看了看許大茂,便衝進了屋裡。

酒櫃中的各式名酒首先就被查出來了!

“這是什麼?你一個小科長,怎麼會有這麼多名酒?”

“空瓶而已。只是為了酒櫃裡不要空蕩蕩的,撿了些空瓶裝飾一下。”許大茂搖頭道。

眾人一檢查。

果然,酒櫃中全都是空瓶。裡面看著滿滿的,裝的都是水……

翻來翻去,只在抽屜中找到了百十元錢。可許大茂身為一個科長,家裡放著百十元錢,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廚房裡也查抄了一遍,有一些臘腸臘肉和雞蛋,還有一些白麵和棒子麵。對於一名幹部來說,數量也很正常。

唯一算是太奢侈的,就是衣櫃裡那些衣服了。

“許大茂,你一個普通幹部。家裡有這麼多的毛料衣服,你不說說來源?”副隊長賀兵冷笑道。

“來源?很簡單啊。這是我前妻……哦不,是前前妻婁小娥跟我結婚的時候,婁家送給我的。”

“婁小娥?”賀兵一愣。

“就是咱們廠子原來的東家,婁半城他閨女。”一旁看熱鬧的閆埠貴馬上解釋道。

“這些都是婁家給你買的?”

“沒錯,院兒裡的人可都看我穿過的。你只管打聽去啊。”許大茂坦然道。

這些衣服當然不會是那時候買下來的。只是他照著原來的樣式,買了不少同款,就放在空間裡。這些掛在櫃裡的衣服,早已經換過幾撥了。可樣式上,當然還是那些。

這個年代的衣服沒什麼樣式上的變化。而且人們穿衣服非常愛惜,一件衣服穿上十來年再正常不過。而且越是珍貴的料子就越是愛惜,穿個幾年,像新的一樣,也是非常常見的。

搜來搜去,也沒搜到什麼,閆埠貴見狀眼珠一轉,湊上去道:“許大茂剛離婚,只怕他家裡的東西全給他媳婦了。”

“哦?是這樣嗎?”隊長林森看向許大茂。

“她帶著個孩子,肯定要分她一些財產。不過我就一俱樂部主任,能貪汙什麼公款?你來抄家,我不說什麼。你說我貪汙公款,那我是貪了哪筆款子,貪了多少,有誰作證?”

“那你媳婦呢……”

“我哪兒還有什麼媳婦?離婚了,沒關係了。怎麼了?再說她也不是廠裡的職工,輪也輪不著你們管吧。”

幾名糾察對視一眼,也無話可說。

畢竟許大茂只是剛升了科長才幾個月,這就說他貪了多少錢,誰也不可能有什麼證據。

這次來,就是因為有人說許大茂的家境一向不錯,家裡財物不少。就算不是貪的,但只要能查出一堆財物,誰又能說他沒貪過。

但現在搜不到什麼,秦京茹又不是職工,他們這些紅星廠內部的糾察隊的可沒法子去滿世界上門查抄。

而且許大茂現在也只是停職審查,廠裡並沒有給出什麼結論。

目前為止,他還是科長!真要鬧得太兇,倒也不好收場。

幾名糾察相互看了看,隊長林森又指著許大茂道:“你最好老實點,我們一旦查出證據,還會再來的!”

“慢走,不送!”許大茂微笑著說道。

可一名年輕些的隊員叫劉永倫的,卻見不得許大茂這副模樣,隨手抄起桌上的酒瓶,扔去了酒櫃上。

“咣噹!”

“嘩啦!”

酒櫃的玻璃被砸碎,散落一地。

看著許大茂驚愕的眼神,劉永倫這才發笑起來:“老實點兒!沒錢就別學人裝門面,擺那麼大個酒櫃好看?裝什麼裝!”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許大茂的臉色最終變成了一片狠厲!

“抄我的家?你們幾個,是叫林森、賀兵、徐大成、劉永倫的是吧。我記得了!

對了,還有你,閆埠貴……你今天這是想挑事兒?這挺好,很好,太好了!”

許大茂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隨即出了院子去找楊廠長。

“廠長,今天我家也被抄了。”許大茂笑著向楊廠長說道。

“哦?沒什麼吧?”

楊廠長家裡被抄出不少財物,顯然不是太能夠用工資來說明來源。而且,有些財物損壞了,有些財物不見了……所以一聽說許大茂家也被抄了,連忙問道。

“我才提幹多久啊,能有什麼問題?況且,我不是早和京茹離婚了?”許大茂無所謂得笑了起來。

“哦!想起來了。”楊廠長想起來,早先許大茂就說過,離婚是為了保全家人。現在看來,還真被他說中了。這人是看清了時勢,還是未卜先知?

“今天我來找您喝點酒。怎麼樣,廠長,有時間麼?”

“別叫我廠長了,我只怕就要被撤職了。對了,大領導現在也停職了……”楊廠長嘆息道。

“無論您這回會不會撤職,也不管您以後會不會升什麼大官。哪怕您日後坐上了大領導的位置,在我這兒,你就是老廠長!”

許大茂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了一瓶汾酒,一包花生米,又拿了一包牛肉乾和一隻臘雞,轉臉向著楊廠長的愛人道:“張主任,勞您駕給這雞蒸一下?”

楊廠長的愛人原本是工會的女工部主任,現在也被牽連停了職。現在看到許大茂不忘舊情,不怕被連累,倒是心裡暖暖的

她笑著接過臘雞道:“成!你們先慢慢喝著,我拿去蒸一下。這雞挺肥,恐怕得蒸久一些。”

許大茂卻沒急著開吃,而是跟著張主任走去了廚房。

“張主任,這會兒您二位的工資都停了吧?我這兒還有點,您先拿著應應急。”許大茂掏出了二百塊錢跟三十斤糧票,還有十斤肉票來。

“小許啊,這可不合適。”張主任下意識就要推開。

“張主任,您這就見外了。楊廠長跟我什麼關係?要按著過去,楊廠長那就是我的恩師老大人啊。這時候我不幫,還等什麼時候幫?這時候我不幫,還有誰幫?”

張主任眼圈一紅,點點頭握住了許大茂的手:“小許,我們家老楊一直說你是個有良心的。果然沒看錯你啊。”

“那是!這人要是沒了良心,和禽獸有什麼區別?”許大茂笑著把錢和票據塞進了張主任手中。

“這話說的真好。”張主任抹著眼淚接下了錢和票。

楊廠長隱約聽到許大茂的話,也是面容一動。

沒想到在自已倒黴的時候,許大茂不僅過來了,還拿著錢來幫助自已。

這是他說的,大家一條線的關係。

可之前,他又說過要投靠去對面,那又是個什麼想法呢?

“來,楊廠長。咱們先喝著。”許大茂開啟了酒瓶,給楊廠長倒上了酒。

“喝酒是小事,先說說你未來的打算吧。”楊廠長深深得看著許大茂。

“有什麼打算,之前不是和您說過了麼?我打算投靠李懷德那邊去。”

聽著許大茂這麼坦然的說話,張主任幾乎疑心是自已聽錯了,她摳了摳耳朵眼,並沒被堵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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