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搖了搖頭,最起碼在他的認知裡面,沒有了。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解雨臣的日子可謂是悽慘無比,哪怕是解家和紅家能幫他的方面都不多。

稍不注意就會被傑森這個瘋子報復,仗著生化人的強大為非作歹。

等了三天,終於籌集了一批重火力,解雨臣帶著一些夥計拼死,又炸了兩個生化人。

但代價也是可怕的,死傷了幾十人,這還不算消耗的炸藥。

解雨臣都快要絕望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傑森忽然帶著人消失了,彷彿銷聲匿跡一樣。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為暗中的翟星耀出面了。

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出手,但想法和吳老三一樣,如果他還是當初的那個解雨臣,翟星耀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現在自己老哥既然決定要闖一闖更大更高的天空,那麼一些必要的挫折,是必須要經歷的。

現在經歷了,最起碼他還在身邊,可以幫襯一下。

看著解雨臣這段時間的經歷,但卻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小命,這一次的“歷練”就已經是完成了。

至於後面怎麼樣,那就只能慢慢來了。

而且翟星耀發現,這一次看似解雨臣十分狼狽,但暗中卻一直都有大批人手時刻警惕著,尤其是其中一支可怕的狙擊手小隊,足足上百人之多。

好傢伙,就算是他出現恐怕都扛不住兩輪的掃射,自己就要掛掉吧!

不過最後,還是他警告了一下傑森,讓他趕緊滾蛋了。

但解雨臣的傷也不輕,所以直接帶走秘密養傷去了,這也是為什麼吳諧沒有找到任何方式聯絡上的原因。

而在另一邊,張天養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就多少已經猜出來了。

這一切恐怕少不了吳老三的謀劃,只是沒想到這一批生化人放出來,裘德考竟然直接把他們送到了國內。

那些財團將生化人送過來,接過一次墓還沒下去呢,就損失了一半以上的人手,還真是有趣。

蛇眉銅魚,一共有三枚。

除了他和吳諧手中的這一枚外呢,那麼還在外面“遊走”的一條,就只有可能是陳皮阿四的。

無論解雨臣用的是真實是假來當誘餌的,但也只有陳皮手中的那一條才可以。

而且,按照張天養的猜測,恐怕當初陳皮阿四從鏡兒宮帶走那枚蛇眉銅魚之後,就已經消失了。

只不過,在名義上還在陳皮阿四這裡,他算是給背鍋呢。

誰要是查蛇眉銅魚,最後只會終止在陳皮身上。

而以陳皮的身份,又有誰敢逼他交出蛇眉銅魚?

沒有!

所以,問題也就不用擔心了。

而後,無論是裘德考還是誰,他們手中的蛇眉銅魚都是這一條。

只不過,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還是再次回到了它應該出現的計劃當中,回到了陳皮阿四的手中。

“那……豈不是說,當年陳皮阿四,一定和‘它’有過交集,要不然蛇眉銅魚又怎麼做到第一次轉手的呢?”

一念至此,張天養不由得看向了對方。

他,也是“它”的人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看似好像不可思議,但實際上……往往越不可思議的事情,越有可能是真相!

一念至此,張天養忍不住笑了笑:“事情,好像變得更好玩了。”

而車廂內的陳皮忽然也看向張天養:“你還真是照顧他啊。”

張天養的心裡想法,陳皮自然不清楚。

但對於剛剛他給胖子使眼色,提示他用手機的動作,可瞞不過他這雙眼睛。

“哎,你們這些戴墨鏡的啊,一個個的都是裝瞎,實際上眼神一個比一個好使!”

張天養不由得搖了搖頭,一個黑瞎子還不夠,又來了一個陳皮阿四。

“不過四哥啊,你這一次真打算登上雲頂天宮?”

陳皮揮了揮手:“我年紀大了,如果倒退幾年我拍著胸脯敢說沒問題。”

“但現在不行了,至於能走到那一步,就要看老天爺嘍!”

陳皮對於這次似乎十分的樂觀,或者說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就算服用過了屍蟞丹,但那玩意終究是個半成品,而且這些年來他還沒有絲毫的節制保養,依舊我行我素的幹著買賣,帶人下墓之類的。

身體的虧空和消耗,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看看吳諧未來,不也是這個樣子嗎,連麒麟竭都給幹廢了。

所以,陳皮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雲頂天宮就算寶貝再多,但也不至於讓自己小命搭進去。

陳皮雖然還是以前那般的陰狠毒辣,但卻更加的惜命了,不會再有年輕時的那般瘋魔和執著了。

張天養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真能到處跟著你們嚇跑?在說了,這些年了什麼妖魔鬼怪的事我沒見過?用得著去跟著吳家給這個小傢伙弄出來的‘試練關卡’這麼操心拼上性命?”陳皮好笑的搖了搖頭。

張天養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的確如此恐怖吳老三也根本不會允許陳皮真的踏上雲頂天宮。

要不然,如果陳皮知道了雲頂天宮代表著什麼的話,那恐怕事情變故還是更大。

如今的陳皮,只以為雲頂天宮是萬奴王的墓,裡面滿是金山銀海,這就足夠了。

所以張天養自然不會跟他再多說什麼了。

而門外,吳諧和胖子兩人也瞭解了一切,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唏噓一聲。

“小花爺還真是夠狠的啊。”胖子忍不住道:“這來來回回的報復,恐怕這個汪家接下來要對付的不僅僅是你了。”

解雨臣在幾天前就養傷好了,只不過馬上解雨臣就又開始和汪家還有裘德考對上了。

這段時間除了身邊那些人以外,就連解家本家人都聯絡不上他。

只知道解雨臣是不會善罷甘休,但其他的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吳諧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深吸了一口氣:“小花……以前的小花,不是這樣的啊。”

小花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他也不清楚。但他卻會支援自己小夥伴們的選擇!

“天真啊天真,你是真的天真嗎?”胖子沒好氣道:“解雨臣,雖然說你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他在你面前也從未耍過什麼心眼子,但你要清楚那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小花爺,一人身擔兩門,拋開輩分不提的話,那是能和你三叔平起平坐的,真要算起來的話你都不夠格。”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的讓你看透呢!”

“我……”吳諧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嘆了口氣。

“不過,最後那枚蛇眉銅魚,到底是被裘德考的人拿走了,還是在哪呢!”吳諧眉頭緊鎖。

二京在電話裡,只說瞭解雨臣大概的計劃,以及這段時間來解雨臣的遭遇,畢竟解雨臣的安全問題是他一手安排的,所以對這方面也是最瞭解的。

但又不能跟吳諧說的太清楚,所以聽到潘子來電,吳諧要知道解雨臣的近況後,他這才打來電話給吳諧,簡單介紹了一下。

至於其他的,倒是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如果翟星耀在的話,就馬上明白了……那一直跟隨在解雨臣身邊暗中保護的數百名訓練有素的狙擊手,竟然是吳老二的人!

這多多少少,有點不可置信啊。

“可是……三枚蛇眉銅魚,你、張爺,還有……陳皮阿四!”胖子目光看向身後的車廂門:“按道理講,陳皮這人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出去給別人才對。”

吳諧也認同胖子的話,畢竟陳皮可以說是道上人盡皆知的雁過留毛的鐵公雞。

不說蛇眉銅魚所隱藏的秘密,就算是其本身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陳皮又怎麼可能送人呢?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道上傳出來的這“第三枚”又是怎麼回事。

他不相信能夠在道上鬧出這麼大動動靜的蛇眉銅魚,會是假的。

但是,他自己的還在手中,張天養的那枚恐怕也沒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搶奪。

所以,陳皮阿四手中……如今到底有沒有蛇眉銅魚?

吳諧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實在想不明白這一點。

“你說,現在陳皮阿四的手裡,還有沒有那一枚蛇眉銅魚?”

胖子搖了搖頭,不是沒有,而是不知道。

這種九十多歲但還沒有絲毫退休打算的老傢伙,拔一根頭髮絲裡面都是空的。

你想要猜這個老傢伙的心裡想法?

別開玩笑了,到最後怎麼輸的你都不知道。

如果陳皮是那麼簡單的人,他也不會成為道上人人厭惡但卻又不得不叫一聲“四阿公”的人了。

“哎……你說,張叔兒能不能知道這些事?”吳諧又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張爺不知道嗎?”胖子反問道。

“知道嗎?”吳諧下意識道,隨後又搖了搖頭:“以張叔兒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會當成一個有意思的事,湊個熱鬧罷了。”

這回胖子認同的點點頭,如果說張天養落井下石他會毫不猶豫的相信,沒有任何理由的那種。

但要說張天養出手多管閒事……嘶,這一點好像還真的很難。

而看著張天養剛剛讓他帶吳諧出來的舉動,很顯然他知道的可能性,似乎更高一點。

車廂內,陳皮墨鏡下的眉頭挑了一下看著張天養忍不住道:“這真是吳家的種?”

吳家自上到下從吳老狗,再到吳家老太太,最後是吳家這三個一個比一個妖孽的兒子……

可怎麼到了這第三代的獨苗之後,竟然這麼……弱智的感覺!?

陳皮阿四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形容了。

和吳家上一代的三人比起來,這一代只有吳諧一人,毫不誇張的說絕對是濃縮的精華啊。

可這傢伙……當他四阿公是聾子嗎?

就隔著這一層破門版……這倆貨在外面心跳聲他都聽得到,更別說這麼光明正大的對話了,還是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

好傢伙!

他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多少年了?

竟然有人敢當著他面叫自己的大號?

氣急而笑的陳皮,此刻真有一種毀約的衝動。

四個大墓又如何?

四阿公稀罕嗎?

這口氣要不出的話,那他得活活憋死!

對面的張天養看著此刻的陳皮阿四這副樣子,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容。

這能怪得了誰呢,雖然吳諧很懼怕他,但明顯這也只是表面上的,內心深處並不瞭解也無法理解在上一個時代裡面,陳皮阿四這等人物代表著的意義是什麼。

不過,這也很符合現代年輕人的價值觀和思想。

只不過這樣一來,往往這些傢伙都是要吃上一個大虧,才能長記性。

但可惜,更多的是從之後一蹶不振!

無形當中,打壓了一批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張天養搖了搖頭,也許這也算是大浪淘沙了。

“四哥的脾氣還真是收斂了許多啊。”

如果是當年的陳皮阿四,那麼現在恐怕那九爪鉤已經破門而出,奪走兩個小傢伙的性命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這倆貨是怎麼想的,竟然弄出這麼一出來。

陳皮阿四是那麼好說話的嘛?就算老了,但也不是那種拎不起刀的啊,剁了你們倆還是綽綽有餘的。

忽然,張天養有點好奇如果陳皮真的耍了一把吳老三,那麼事情會是什麼樣子?

一念至此,張天養眼神閃過一抹異樣的光亮。

而陳皮卻彷彿心有所感一樣,察覺到了張天養的心裡想法:“四爺我這輩子不要臉的事幹的太多了。”

“可老了老了,這一把年紀的,你還想讓四爺幹這種事,是不是想讓我遺臭萬年啊!”

“哎呀,四阿公,您還……”

“別!我忽然覺得你叫我四哥好像更順耳一點,你要叫我‘四阿公’的話,一準沒好事!”

沒等張天養開口呢,陳皮就直接給他打斷了。

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和百歲山那老狐狸 年輕時候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以前,他還有些懷疑張天養這傢伙的身份,畢竟百歲山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兒子,老九門哪一個沒嚇一大跳啊!

畢竟在他們看來百歲山這就是一棵萬年鐵樹,連佛爺拿槍逼著都沒用的主,你還能期望他開花?

開玩笑還差不多。

佛爺都敗北的事情,結果……突然有了兒子!

這要說沒古怪,那才是怪事呢。

可現在……陳皮覺得這小子絕對是百歲山老缺的貨的種了,絕對沒錯!

這陰險狡詐的味,簡直如出一轍啊!

張天養白了一眼,直接躺了下去不再看陳皮這個老傢伙了。

說到底,不是他想要臉面,而是不想讓自己的計劃得逞!

這讓他多少有點無語,感覺自己好像是替自己老爹背鍋了。

坑兒子啊!

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那陳皮說不定還真敢幹出來。

畢竟就算是吳老三也一定明白,請陳皮出山來幫他,就是與虎謀皮,就要承擔那最少百分之五十的不可控性!

如果陳皮真的那麼好說服,他也走不到今天這般地步。

陳皮這個人,貪、嗔、痴全佔了。

能安安穩穩的活到九十多歲,哪怕是吳老二和吳老三綁在一起,恐怕都未必能跟這樣的老狐狸掰一掰手腕。

要不然,吳老三能如此忌憚他?

固然這裡面也有著吳老三白月光的加成,但吳老三是會被兒女情長所羈絆的人?

連吳諧說坑都坑呢,更別說陳文錦了。

感覺,對陳文錦的那份情,在張天養看來更像是吳老三為了給自己立下的人設。

畢竟一個人總要有一些弱點,有一些暴露在外的情感在。

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顯得格格不入,讓人覺得他是可以拉攏成同類的存在。

很快,廣播聲響起,張天養和陳皮兩人起身走出了車廂,而吳諧和胖子兩人早早就準備好了。

“張爺,咱們這一次是不是可以弄個車啊?”

回想起兩人前不久之前去的那一趟,胖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在冰天雪地裡走上好幾天的荒無人日的日子,他可不想重溫一次了。

“而且,四阿公歲數這麼大了,咱們得照顧一下老人不是!”

吳諧和陳皮一起轉頭看向了張天養,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你……去過?

張天養看著兩人聳聳肩:“雲頂天宮不就是在長白雪山上嘛,又不是什麼秘密,我為什麼不能去?”

“呃……”吳諧頓時啞口無言起來,好一會才開口道:“那張叔兒你知道具體路嗎?”

“我們倆只是才剛到長白雪山,還沒去進去找呢,就急急忙忙去鏡兒宮救你去了,你說呢!”張天養白了一眼。

他的確不知道雲頂天宮的具體位置,雖然能找得到,但那有點費勁,他懶得動呢。

更何況,他又不著急去哪裡,所以還不如瞪著地圖乖乖的自己送上門來呢。

有吳諧,還有什麼好怕的!

“而且,你別忘了當時老村長說的。”張天養看著胖子:“這個時節,大雪封山。”

“咱們去的那個村子,是最貼近長白雪山的一個了,也是下山之後的第一個村子,那裡更是每年有三四個月是被積雪封蓋的,開車?你想什麼呢。”

“頂多就是這一次知道了路,能好走一點,但到最後恐怕開車進村還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呃……”胖子回想了一下他們離開村子前往鏡兒宮時候的路,因為擔心吳諧所以胖子也就咬牙挺過來了。

可要是現在在經歷一次,不僅轉過頭拉著吳諧就往售票口走去:“天真吶,看在胖爺跟你的情分上,咱們就等四個月雪化了之後咱們再去找什麼雲頂天宮吧,那段路啊……真不好走啊!”

“胖子……”吳諧好笑的看著這個傢伙。

不過四個月,的確太長了。

如果是三五天的他等等也就算了,但三四個月……他等不起。

而且,他覺得胖子這傢伙可能是吃不了苦,所以找的藉口。

但是,當一行四人走出了車站租了輛車開始之後,他就傻眼了。

總共行駛才幾百公里,然後車子就已經報廢了,前面積雪的厚度,已經到胸口這了。

好傢伙,吳諧不是沒見過雪,但這麼大的還是頭一次。

“張叔兒,咱們接下來還要走多遠……能到?”

胖子看著吳諧傻愣愣的樣子,幸災樂禍起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這麼跟你說吧小天真,如果開車的話咱們也的兩三天的路程才能到達那個小村子。”

“但如果你要腿兒著的話,那十天半個月能走到,你就謝天謝地了。”

這麼厚的雪裡行走,就算不迷路能夠準確到達地點,那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難道我真的要等四個月?”吳諧站在車頂上望著四處一片白茫茫的雪原,沉默了下來。

那些看似好像只是一些矮樹的樹苗,可實際上下面最少都有幾米的樹幹,他們看到的實際都是樹頂!

“四阿公,看來要麻煩您了。”張天養轉身拱拱手道:“以您老人的盤算,恐怕早就準備好了吧。”

“哼!果然和你老子一樣令人討厭!”

“那不是知道四阿公您足智多謀嘛!”張天養歪著腦袋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殊不知,這在陳皮的眼中簡直就是惡魔一笑!

當年他老爹百歲山的臉上,最常已視人的笑容,就是這個樣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似好像是眉開眼笑,天真純淨人畜無害的。

可實際上呢,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坑死人不償命啊。

每每想到如此,就氣不打一處來。

“滾蛋!”

“你這個小王八蛋!”

“老子告訴過你了,別特孃的叫老子四阿公!”

不得不說,雖然他還是那個性格暴戾,陰險毒辣的陳皮阿四,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如今的他已經好多了,並且也學會了養氣。

可沒想到,張天養僅僅用一個笑容,就直接打破了他一切的修養。

“呃……”

張天養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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