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
“快打死這個不要臉的。”
斷斷續續的咒罵聲不斷從耳邊傳來,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文槿下意識的皺緊眉頭,意識緩緩回籠,文槿的眼睛在緩慢的眨著。
“真是不要臉,竟敢偷人。”
“這種惡毒的人就應該浸豬籠。”
“沒錯,平時虐待兩個小的就算了,現在趁著夏軍不在家,竟然和人私奔,真是個浪貨。”
“呸,賤貨!”
越來越清晰的聲音讓文槿下意識的睜開雙眼,她不是剛大戰一場,和喪屍王一起爆炸麼,怎麼還能活著?
頭頂上一片藍天白雲,這種天氣是末世一直看不到的,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
等等
藍天白雲?
察覺到不對勁,文槿立馬翻身坐起,結果就看到圍著自己的這群人。
周圍的人看到文槿一個翻身坐起,有些愣神。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其中一個吊三角眼的胖女人抬手指著文槿,興奮的喊到:“你們看吧,我就說這賤蹄子是裝的,你們還不信。才到我上身的河水怎麼可能淹死她。。。”
“哎呀,原來是裝的呀,可真晦氣,呸呸!”胖女人旁邊的人立馬接話。
“私奔?”
“夏軍?”
“虐待?”
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
隨著大家指指點點的聲音,文槿不動聲色的觀察起周邊。
在她觀察的同時,突然頭痛欲裂,頓時一大片記憶湧入腦海中。
“唔。”
頭疼得文槿下意識的輕撥出聲,也就瞬間的時間,文槿理清了這具身體的來歷。
只是現在這個場合,她沒辦法仔細琢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丫,我最後在問你一次,你是不是要和人私奔。”一直在場中的村長汶萊嚴肅的問道。
他知道文槿平時不著調些,嫁過來也對孩子不好,但是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他不信文槿能幹出來。
文槿抬起頭看向說話的老人。
這是文家村的村長汶萊,已經六十的高齡了,在文家村很有聲望。
村長旁邊也站著幾名差不多大的老人,應該是村裡的幾位族長。
在就是周圍圍著的人,也都是文家村的村民。
在最角落的地方,站著幾人。
文槿直直的看向他們,那是她現在所謂的夫家。
她公公夏利,婆婆劉冬華,小叔子夏國,小姑子夏菊花,以及旁邊的那對龍鳳胎夏雷和夏雨。
文槿的眼神直射而去,正好對上他們有些異樣的眼神,裡面有興奮,有厭惡,有驚慌。。。
文槿垂下頭,勾起唇角冷聲一笑。
“村長爺爺,我和木強不認識!”文槿說得很乾脆。
人群中有人聽到這句話,神色稍緩,慢慢的退出人群。
文槿注意到那人,是她孃家隔壁的文豪叔,不知道是不是回去告訴爹孃了?
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最疼愛她的爹孃竟然沒有來,這讓文槿心裡有些擔憂。
她繼承了原身所有的記憶和感情,竟然佔用了對方的身體,那麼她就會照顧好原身的父母。
“文槿,你說謊,明明是你約我今天走的,你說我們一起去雲縣,在哪裡重新開始。”
在文槿說完那句話時,一名男子神態憤恨,氣勢沖沖的跑上來質問著。
“木強,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村長汶萊一看連忙喊人攔住了木強,怕他傷到文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私奔麼?”
“怎麼說法不同?”
文槿慢慢的站起身,肥胖又虛弱的身體讓她廢了不少勁,周圍的人以及她所謂的夫家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攙扶一下,嘖。
“文丫,你沒事吧?”這時一雙手從文槿旁邊伸了過來,神色焦急的扶著文槿的胳膊,害怕她再次跌倒。
這是村長的媳婦,姓胡,大家都喊她胡奶奶。這也是唯一一個除了村長,對文槿好的人。
“胡奶奶,我沒事。”
文槿對著胡奶奶笑了笑,隨後看向木強,冷聲道:“木強,請問我是在何時何處約的你?”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麼?”
“你約你的當天穿的什麼?”
連續三聲問句,讓木強有些心虛。
這些問題他那裡知道。
“你前天晚上七點在大山後腳約的我。”
“穿的粉色,”
“不,是藍色的衣服。”
“你今年十九,對不對。”木強的聲音有些急躁,說完這些眼神緊緊盯著文槿。
“呵。”文槿輕聲一笑,看向大家說道:“文兒從小在文家村長大,我的脾性和性格以及。。。”
說這話時,文槿特意看了木強一眼。
這輕飄飄的眼神讓木強心裡有些忐忑。
“以及我的年齡,大家不說都知道,但是還是有人知道的吧?”
文槿說完閉嘴不言,靜靜的站在人群中央,看著身形雖然胖,但是這筆直的站姿和以往相比,更加挺拔起來。
這時一人舉起手喊道:“我知道前天晚上七點,文丫在河邊洗衣服呢,當時我也在。”
“我也知道,文丫從來不穿藍色的衣服,都是粉藍色的。”
聽著人群的話,木強的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穩,他驚慌的瞅了一眼角落,心虛的辯解“那是天黑,我記錯了,就是在河邊。”
木強的那一眼被一直觀察他的文槿看得一清二楚,她也知道夏家到底是些什麼鬼神,不過現在不著急,等她處理了木強,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時候村長也明白這了,是一場汙衊。
他沉聲道:“文兒對外的年齡是十九歲,但她才十八歲。”
說完,村長不管木強的神色,直接吩咐道:“把人給我壓好了,去報公安。”
木強這下直接崩潰了,他爬著求饒:“村長,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了。。。”
話未說完就被人塞上襪子堵住嘴拖走了。
“哎呀,原來是誤會。”
“我就說文丫不可能這樣幹吧。”
“哎,文丫,下次你可得注意啊。”
人群說著說著就散開了,好像是忘了剛才他們征討文槿時,說的那些難聽的話。
“文丫,你。。。”
“噓,胡奶奶,我沒事的。”文槿攔著胡奶奶擔憂的話語。
她知道這場鬧劇到此為止了,她的傷害和委屈也只能自己往下嚥,村長是一村的村長,他能處理木強,確不能處理那些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