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一看四周有人過來了,連忙拉住打雜工對著大家笑道:“哎呀,這是我侄子來看呢,大家忙啊,我們先回家。”

打雜工哪裡想到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隨著夏母一起回到夏家,就將文槿有靈芝,大概300元賣給了祥雲藥房的事告訴夏家人。

本以為說完他就可以離開的,哪知道夏母死活攔著不讓找,說:“哎呀,小兄弟,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們就沒辦法對峙了你說是不是。”

夏家人聽到那300的鉅款可是高興壞了,就好像那錢是他夏家的一樣。

“爹,這可是300啊!”夏國激動得坐不住,這300就算他娘不會全部給他,也會給一半,而他要拿著錢去買自己看中的那臺收音機。

到時候整個文家村都沒有一臺收音機,而他夏國有,這是多麼激動的事啊。

夏菊花也是滿臉興奮,她想買那件看中的裙子,之前母親一直嫌貴不給買,這回肯定會給她買的。

夏雷卻是沉下小臉,這到底怎麼回事。

劇情明明寫著文槿在上次落水之後就應該死了,當時聽人說那河水很淺,淹不死人,夏雷就認為是他穿越來的蝴蝶效應導致這次劇情偏離。

哪知道文槿又踢斷了夏國的腿,力氣也大了不少,這已經讓他心驚膽顫了。

這次竟然又出現個300的鉅款,文槿怎麼會採到靈芝的?

夏雷想了半晌,突然看向身旁的妹妹夏雨。

是運氣?

劇情說文槿死後,夏雨的運氣就好了起來,而且是越來越好,出門不是撿錢就是東西,上山必撿獵物,最後村裡人就認為夏雨是個福娃,有錦鯉運。

而自從文槿沒有死成,夏雷就一直在觀察夏雨的運氣,一直什麼都沒有。

這次得知文槿有靈芝賣了鉅款,夏雷心裡就焦急起來。

他來到這裡,明明一直按照劇情在打壓文槿,只要她死了,那麼他就能提高記憶力,到時候上學,考大學,還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夏家沒錢,夏父夏母累死累活的下地,那點工分上繳之後,剩下的也只能混個溫飽。

而他夏雷本來是可以上學的,只是因為夏家的錢都被夏國好吃懶做的禍害了,他才讀不了國書。

他剛來才半年,本想按照劇情先弄死文槿得到那所謂的記憶力再說,哪知道變化如此之大。

劇情也早在文槿沒死之後偏離了很多,夏雨更是沒有絲毫改變,那麼他的記憶力可能……

想到這裡,夏雷心情很沉重,他得為自己打算了。

夏雷絲毫不承認現在的文槿是他弄不死的。

就在夏家所有人都在幻想著怎麼花那筆錢時,大門被人推開了,是文槿回來了。

夏母連忙站起身,拿出氣勢大聲質問道:“賤人,快把錢交出來。”

300啊,她夏家不吃不喝一年才攢10元錢,夏母從來沒有見過300元有多少。

文槿掃視一圈,呵,連夏父也在旁邊等著她交錢呢。

想要錢?

做夢比較快。

文槿不說話,懶得理會夏家人,直接走到打雜工的面前。

這是最早她去的那家藥房的人,文槿略一思索就知道怎麼回事。

嘖,是叫豪天藥房吧。

“你老闆叫什麼?”文槿平靜的問。

打雜工本來因為告狀就有些心虛,聽見文槿的問話,也沒多想就告訴了文槿。

“童傑。”

文槿挑挑眉,童建,童傑?

聽到想要的,文槿又來到夏國面前。

“賤人,看老子看什麼?”想到那300萬,夏國才不怕。

等他有錢了一定喊來兄弟們好好教訓教訓文槿。

膽大了呀!

文槿輕聲一笑:“看來你的腿還是不疼。”

夏母聞言連忙衝了過來,一把將夏國護在身後,厲聲道:“你別亂來,不然我就讓軍子跟你離婚。”

離婚?

哦,文槿自醒來就沒有在意過這個所謂的婚姻,第一他們只是擺酒了,也沒有領證,第二夏軍到現在連面都不露,誰知道這人在幹什麼事。

一個沒有法律認可的婚姻根本不叫婚姻,但是在文家村她是夏家過了明路娶進來的兒媳婦。

文槿沒說話,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夏母眼看文槿要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嚇住她了。

眼看文槿繞過了夏母,走在夏國側面時,突然一條腿快速抬起,直接一踢……

“嗷……”頓時夏國被踢倒在地,激烈慘叫。

“啊……”夏菊花嚇得用手蒙上了眼睛。

“哇……”夏雨嚇得直往夏雷懷裡鑽。

夏父臉色一片漆黑,憤怒喊道:“文槿,你太過分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威嚴。

夏雷眼見情況不妙,此時也不想摻和,連忙拉著夏雨回了屋子。

媽呀,太可怕了,早知道這胖子這麼厲害,他早上就對她和藹一點了。

打雜工害怕得直哆嗦,他一點一點往院外挪動,一步,兩步,三步。

眼看就要出遠門了,突然他感覺到文槿看了過來,頓時一僵,不敢動。

文槿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

見文槿沒在意,打雜工猛的跑出院子飛奔而去。

“過分?這就過分了,還有更過分的呢……”

說完文槿又朝夏國走去。

“啊啊,你別過來!”夏國這回是真害怕了,這簡直是個魔鬼,他的腿又斷了。

夏母也是驚慌的阻攔著:“賤人,你……”

話未說完,文槿直接繞到夏國身後,又是一腳。

“嘎吱。”胳膊被踩碎的聲音。

“啊……”夏國疼得在地上打滾。

文槿卻輕聲說道:“我說過,再聽見一句髒話……”

夏母咒罵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天文槿說話的表情再次浮現在眼前,再看看兒子夏國,夏母更是不敢罵,只得哭著跑去夏國身邊。

夏父的胸口起伏不定,他陰沉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聽到這句妥協的話,文槿笑了。

“我父親的病?”

夏父臉色突變,厲聲道:“你父親的病與我何干。”

文槿看了夏父半晌,才笑了笑。

看來她父親也有秘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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