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殺豬宴過後,就到了播種的季節。

一般這個時候學校也都是會放播種假,讓學生們回家幫忙。

因為農忙開始了,文槿也很有段時間沒有去鎮上了,她在忙著組裝她讓夏國打造好的零散木頭。

“嫂子,用不用我幫忙?”

夏國只是客氣的問一問,他害怕文槿在哪幹活,他在一旁看著,一會這魔鬼又想別的方法治他。

嫂子。

文槿停下手,這個稱呼真是讓人不滿,特別是被夏國喊做嫂子,更是讓人不舒服。

文槿的動作讓夏國害怕,下意識的問道:“這是咋了?”

文槿沒說話,一旁的文楓衝過來喊道:“咋了,咋了,我姐嫌你太笨了唄,還咋了。”

說完文楓轉過來對著文槿笑道:“姐,你看我來幫你弄吧,我這兩天可是都看會了的。而且爹從小也教過我木工活,我都會。”

文槿:“……”

夏國:“……”

這個狗崽子,非得踩他一腳。等文槿不在,看他怎麼收拾他。

文槿輕輕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拒絕道:“不用,暫時先不弄了。”

手上的農具只差最後幾步就完整組裝好了,只是文槿現在沒有心情,她還在想那封信到底為何到現在還沒有迴音。

“嫂子,你在嗎?爹喊你回家。”這時,門外很遠傳來夏菊花的大喊聲。

文槿納悶,現在這個中午時間喊她回家?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文槿看向夏國,夏國一個激靈,不敢說話。

“夏傢什麼時候收到信的?”文槿輕輕的問。

夏國卻感覺身上很冷,小聲的回道:“前兩天吧。”

當時夏國還以為他哥寫信投訴他了,連忙嚇得跑了,結果這兩天他爹沒有收拾他,夏國早就將回信忘的一乾二淨了。要不是文槿問起來,他是一點都想不到。

“哼。”一聲輕哼出口。

文槿也沒有理會夏國,心裡大概知道夏家找她回去幹什麼了,看來是有效果了。

“小弟過來。”文槿朝一旁的文楓勾勾手。

文楓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問道:“姐,咋了?”

文槿附耳叮囑:“你這樣…………明白了嗎?”

文楓聽完眼睛都亮了,拍著胸脯保證道:“姐,你放心,我肯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交代好之後,夏菊花也剛從院外走過來,文槿連忙制止她開口,先說道:“走。”

此時夏家夏母還在糾結。

“他爹,真的不算數了?”

文槿可是她花了錢娶回來的,當時是想著照顧龍鳳胎,哪知道大兒子的一封信就讓老頭子直接否認了這場婚禮,那不是便宜了那賤人。

夏父臉一沉:“難道你希望軍子退役回家,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夏母抱怨的聲音停下,還是有些怨氣:“當天也是你說這麼辦的,結果呢才半年,你看看自那賤人醒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你看看把我們夏家折騰成什麼樣了?”

夏父神色一凜:“變了個人?”

夏母毫無知覺的嘀咕著:“本來就是啊,你看看這叫什麼事啊,最早天天打罵也不還手,突然就變大力了,還敢打國子。我們天天跟伺候個祖宗一樣伺候她,老孃啥時候這麼憋屈過啊。”

就算以前婆婆在的時候,她也很潑辣,誰也不敢懟她,現在倒好……

夏父沉思一番,突然小聲問道:“村頭那花姑……”

夏母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行,我抽個時間去看看。”

夏母還想說什麼,突然聽見外門有動靜,連忙閉嘴出來。

“夏軍的信有給我的吧?”文槿雖說疑問句,伸手要信的態度卻很肯定。

夏父面無表情的將早就準備好的信遞給文槿,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地址?”

文槿:“……”

現在問這個不是很廢話麼?

接過信直接開啟,當著所有人的面快速一掃,隨後收起來放在口袋裡。

這可是能證明她未婚的證據,來自於她那個新婚丈夫的,這證據可不是一般的證據,自然要把握好。

“說說吧,你們要怎麼通知大家?前提要說好,什麼彩禮之類的別扯淡,你們還得給我半年虐待的精神損失費,營養費,共計300元。”

夏母一聽文槿的要求勃然大怒:“你這賤人簡直是搶劫,什麼虐待精神損失費營養費,我們把你養死了麼?”

沒死憑什麼賠錢。

文槿:“……”

沒文化真可怕。

文槿直接看向夏父開口:“300元,我和夏家一刀兩斷,不然你後面來求我,我都不同意。”

不給錢那就是他們自己耽誤了夏軍的前程,可跟她沒有絲毫關係了。

夏父神色一變,還在衡量利弊。

這時院外傳來很多人的聲音。

文槿心裡一讚‘好樣的弟弟,好戲要來了!’

“哎呀,老夏啊,我這是才知道這件事啊。你看看我剛把家裡都收拾好了,就著急來接我閨女了,老夏你不介意吧?”

院門口文父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走進了夏家大院子,身後跟著卻是村長及幾位老長輩,後面村裡看熱鬧的人。

人群裡文偉拉著文楓詢問道:“這是你姐讓你帶人來的?到底咋回事?”

文楓被纏得沒辦法,不過能來這麼多人還多虧了文偉哥。

文槿走後,文楓就去喊人,最早他喊了村長。

村長一聽是文槿吩咐的事,就轉彎去喊了幾位老長輩。

文楓回去之後又告訴他爹,緊接著碰到文偉了,被他一問,文楓著急去夏家就告訴他了,結果文偉拉著他繞著村裡走一圈,後面就跟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偉哥,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你喊這麼多人來會不會不好啊,我姐只讓喊村長啊。”文楓有些擔心沒有辦好文槿交代的事。

文偉拍了拍文楓的頭,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吧,我看你姐這架勢,要的就是宣傳知道嗎?聽我的沒錯,你好好看著。”

見觀眾到齊了,文槿可不管夏父黑成墨水的臉,從口袋裡掏出那封信,看向夏父。

意思很明顯,你不決定那就是你們自己敗壞了夏軍的名聲,毀了他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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