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角落裡那幾人注意到了,文槿才慢悠悠的收起錢來慢慢吃。
紅燒排骨,軟酥入味,醬肉絲也很不錯,丸子配著裡面的菜絲那可真是太好吃了。
不知不覺中,文槿和老太太把點了四個菜全部吃的一乾二淨了。
“胖丫,你在鎮上住一晚,我捨不得你。”
文槿又聽話又懂事,老太太都不捨得她離開。
文槿無奈一笑,她剛答應了小的六日帶她出去,又來了老的。
“紀奶奶,我要去辦點事。你回家後跟我小姑父說……”
老太太豎起耳朵聽完,好奇的問:“這樣就行?”
“行!”
將老太太送回家屬院,文槿便在鎮上繼續溜達。
一邊看看有沒有市場有什麼需求,二是想看看機械廠招不招工,她想進去學學機械方面的。
慢慢的她發現身後有人跟來了。
“二哥,前面快到死衚衕了,這死丫頭膽子可真大啊。”
二哥也是好笑道:“這不就省事了,走吧,幹完這一票我們能放鬆幾個月。”
走到巷子最角落才停下,文槿轉身靠在牆角懶散的等著那三人過來。
二哥三人看著文槿的模樣有些不解,這不像是一個等著被打劫人的神態啊。
二哥還沒說話,旁邊的小弟忍不住的喊道:“胖丫頭,把你的錢都交出來,我們就放你回家。”
文槿嗤笑一聲:“把你們的錢上交給我,你們也可以回家。”
不然回醫院也可以。
小弟聞言,樂道:“二哥,你說這妞是不是傻?”
“怕不是沒睡醒吧,還找我們要錢呢?”
二哥沒有說話,他一直在關注文槿,見她絲毫不緊張,這一看就是個硬皮子。沒準身後有人等著呢。
不禁心想‘呸,晦氣,今天又白乾了。’
“不好意思,我們哥三走錯了。”說著轉身招呼身旁的小弟說道:“走。”
“二哥?”小弟雖然疑惑,但是也沒多問。
他當初跟了二哥,那就是認準了他,所以二哥說啥就是啥。
見三人馬上要走,文槿可不樂意了。
“我說話你們聽不見?”
留錢或者留人!
二哥聞言轉身怒道:“嘿,你這死丫頭放你一馬還不行?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上。”
說著三人直奔文槿而去。
文槿絲毫不慌,先躲過二哥的朝臉龐而來的左拳,抬腳直接踢向一名小弟的腿,右手一記勾拳砸向另一名小弟。
“嗷……”頓時,隨著兩聲後腳,兩名小弟同時退圈。
此時只剩下文槿和二哥。
二哥再次伸拳,沒有其他人阻攔,文槿更方便揍人。
不一會二哥也趴倒在地。
文槿一腳踩在二哥的臉上,說道:“交錢。”
“呲!”二哥疼得牙花子都疼,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給,姑奶奶,馬上給。”
三人將身上的錢全部上交給文槿,二哥苦哈哈的問道:“姑奶奶,我們能走麼?”
“不能。”隨口說了一句,文槿就開始數錢。
一元
五元
十元
一共460元。喲呵,這可真不少啊,看來這三人沒少幹打劫的事啊。
見自己的存款被沒收,還不能走,二哥後悔死了。他為啥要選文槿呢,真是倒黴透頂,幾個月都白乾了。
文槿拿出二十元來,說道:“我要你們辦點事,這錢夠你們吃飯了。”
接過錢二哥心想,好歹回來點了啊。
隨即連忙點頭答應:“姑奶奶請說,我一定幹得漂亮。”
文槿卻沒有馬上說,而是看了看三人問道:“你們仨也才十八九,為何不好好幹活,選擇幹這個?”
二哥三人苦澀一笑:“我叫張貓,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幹這個。我從小沒有父母,吃百家飯長大,也沒有個手藝,只能混在街頭。”
說著指著旁邊兩小弟繼續說道:“他們一個叫狗子,一個叫耗子,也一樣苦命的混到這。”
最早的他們根本沒有打劫,只是被打劫的多。
每次幹活掙點錢都被搶,後來他們被打得多了學會還手,慢慢的也會打架了,再後來就與他們一樣同流合汙了。
文槿可不認同這個觀念,就算沒有手藝也不能打劫,不過她也管不了別人的選擇。
不過她觀察了半晌,這三人還有些底線在。
估計沒打過女人,最早出手的時候有些沒有力度,有嚇唬的成分在。
“我要你們去盯著這家,有任何情況要彙報給我。”
二哥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問道:“我去哪找你?”
“文家村文槿。”
說著文槿帶著一絲警告說道:“我能打你們一次也能找到你們繼續打,這次沒進醫院是我有事要你們辦。如果這次的事你們辦完了,之後我會安排你們。”
前提是這事得幹得漂亮。
二哥三人聞言一喜,連忙拍手保證道:“姑奶奶放心,保準給你辦的妥妥的。”
“嗯!”
……
此時,在偏遠地區一處軍營中,此時剛剛結束晨練,突然傳來門衛員大喊的聲音:“營長來信了,來信了。”
眾人紛紛好奇,這可是第一次有人給夏營長寄信啊。
“難道是嫂子?”
“也可能是家屬呢?”
夏軍接過信看著周圍好奇的眼神,大喊一聲:“全體都有,跑步30圈。”
隨後不理會眾人,直接走回宿舍。
夏軍心裡好奇,家裡一直沒有寄信,他寫信回去也沒有回信,怎麼突然給他寄信了。
開啟信封,紙上的字有些矛盾,有種秀麗和大氣相結合的字型,讓人感覺不到是男是女。
再往下看
你好,夏軍同志,我是你新婚妻子文槿,在去年新年你父母讓你二弟替你娶了我,之後……我不認為我們是夫妻關係。
一,你沒有打報告,二,你沒有回來,三,我不承認是你妻子。還請你儘快解決這事,不然我怕我現在脾氣不好,一封信郵寄到你領導那,影響你的前程。
夏軍臉色深沉,他知道夏母不靠譜,卻沒想到夏父也一樣幹了這件事,這和強搶有何區別。
想到這封信有可能到他的領導軍長手裡,那他還有什麼前程可言,只能等待下崗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