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桉禮是被雷聲轟醒,她發懵盯著天花板上的吊打,自已的腰部被人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她才剛醒,還沒從雷聲中回神,心臟怦怦亂跳,悶的要命。

過會,攬住她的腰的人又抱緊了點。

許桉禮有些驚慌失措,以為自已被睡了,摸了把自已的衣物,不是校服,而且她發覺自已好像沒穿褲子。

腿被那人壓住,她嚇得直接滾出被窩。

心裡欲哭無淚。

外面的雷聲越轟越大聲,雨滴大點大點的拍打在窗戶上。

言不語本來就困,想拉一把懷裡人,沒想到怎麼摸都摸不到,她睜眼聽到床角處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坐起身,開啟旁邊的床頭燈。

許桉禮被嚇的往後退,“撲通”一聲倒在地板上,聲音很沉悶,下面有張地毯,以至於她沒什麼事。

不過腦袋也連著被撞在地上,她痛都來不及喊,不敢看床上的人。手環抱在雙膝前,腦袋抵在膝蓋上,沒有抬頭,她不敢認清現實。

許桉禮聽著躺在床上的人慢慢向她走過來,嗤笑一聲。許桉禮神經緊繃,把自已搞得不會呼吸,心裡亂成一團糟。

那人的手碰到她的肩膀上,許桉禮抖開,聲音顫抖著大喊:“別碰我。”

言不語跪在她一側,邊說話邊把人抱住安撫著:“哎呦哎呦,平時那個唯唯諾諾的小貓咪去哪了?”

許桉禮神經緊繃,那人要靠過來她盡力想掙扎,可是當那人真把她抱住,一股熟悉的香味直往鼻子衝。

她慢慢冷靜下來,她受不住刺激,哭聲也隨之而來,外面的雨依舊噼噼啪啪打在窗戶上,看的人心涼。

許桉禮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獸一般,緊緊地環抱住她的脖子,似乎想要將自已融入對方的身體之中。

與此同時,借力努力把自已的腦袋往言不語那裡靠,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一字一句說著,好似收到極大的委屈:“你嚇死我了。”

“言不語。”

“嗚嗚嗚……”

“言不語。”

“我害怕死了。”

“你怎麼那麼嚇人。”

“不跟你玩了。”

“……”

許桉禮斷斷續續說了好多話,言不語心裡愧疚的要死,見人哭累了,又一把別人抱到床上,許桉禮全程都不敢鬆開手。

言不語又起了挑逗她的心情,“以前怎麼不見你這樣講話說的?”

許桉禮眼睛哭的通紅,鼻子上下不通氣。自已坐起來,也不知道擤了多久的鼻涕,直到她一個人真正的緩了過來。

她轉身和言不語面對面坐,手覆在言不語肩膀上,低著頭,頭髮把臉上的表情遮的嚴嚴實實的。

她說:“忘掉今晚的事。”

言不語見她調整過來,似笑非笑挑了挑眉毛,“你把我親爽了就忘掉。”

許桉禮是真的在賭氣,她可不想讓言不語自討甜頭,自已扯過被子,睡到邊邊上,下定決心不想理她了。

言不語趴過來,盯著她看,話中帶著笑意:“脾性這麼大?”

許桉禮悶悶說道:“你慣的。”

言不語被她逗笑了,整個晚上只敢靠在她旁邊睡,然後又盯著許桉禮後背發呆,嘴角就沒下來過。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可愛?

言不語心念道。

清晨鬧鐘響起,許桉禮困的要命。

起床的時候不小心踩了言不語一腳,結果被絆倒直撲人家身上去。言不語被砸醒了,她很不滿意的捏了捏許桉禮的臉,啞著嗓音說:“知道被一個人砸下來的感覺有多疼嗎?”

許桉禮眼睛難受的要死,誰知道半眯著眼摸床起來會被絆倒,“知道,我盡力把自已撐起來了。”

她不想睜開眼睛,頭往人家頸窩處靠,很委屈的說:“眼睛痛。”

言不語把她的頭撐起來,指腹摩挲著她的眼皮,腫了,可想而知她昨晚哭的有多慘。

言不語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請假吧。”

“理由?”許桉禮全程趴在她身上,又說:“你編一個,找我媽說。”

“好,”言不語揉了幾把她的頭,眼裡滿是寵溺。

許桉禮把手機丟給她,“密碼0818。”

言不語看著她,眼神驚訝,說:“密碼都能撞一塊去?”

“誰知道。”

她把這話丟下,走進浴室裡面洗漱。

浴室這裡比言不語那大,一個圓形的大浴缸擺在門口處,另一邊還有個小小的淋浴房。整個浴室採用了暖色調的裝修風格,讓人感覺格外溫馨舒適。

昨晚的事又不是記憶全無,她只是一下子被嚇懵了,腦子運轉不過來,以至於忘記全程都是言不語在身邊陪著她。

她又想著自已掉下床的那一刻,刷著牙忽然摸向後腦勺去。奇怪,怎麼又痛起來了?

許桉禮忘記這件事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想到,就覺得暈痛的那種。

又想到言不語那會全程看著她掉下床,自已當時在幹什麼?許桉禮還真是有些忘了。

她越想越尷尬,覺得沒臉見人了。

氣勢洶洶拿著牙刷狂刷,一個不小心牙刷頭猛衝直撞下排牙的嫩肉去,痛的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怎麼那麼倒黴?

許桉禮不敢相信,這麼倒黴的事居然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撞上。

她靜靜含著牙刷,慢慢刷,一想到言不語知道可能又會笑話她,她把自已隱埋的更深。

在刷牙這段時間她回想起昨晚的一些事,她想:昨晚是來幹嘛的?

出門看到言不語站在窗前手裡我握住手機打電話,她就這樣居高臨下環看著樓下的場景。

外面天很灰暗,一層層像霧的烏雲在天空上飄著。

看到擺在木質椅子上的禮服,她想起她來幹嘛的了。

走到那邊去跪在地上拿起書包就一頓翻找。

兩個黑色包裝盒,看起來很扁,很低調。

她沒什麼錢,這些年攢的就剩那點錢全拿去給言不語買禮物。

之前總聽別人說,談戀愛費錢,她那會就納悶,談戀愛怎麼就費錢了,不就是正常的呆一塊,然後週末出去玩玩,偶爾約個會,應該費不了多少錢吧。

這會她總算知道為什麼了。

這些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她把兩個盒子都拿出來,再抬頭看看背後的言不語,這些好像都配不上她。

她正猶豫著,言不語轉身,對視許桉禮的目光。

言不語皺眉,她不喜歡許桉禮露出這樣的目光,她很抗拒這種眼神,她喜歡的是許桉禮那種透露著愛意,或者有什麼藏在心裡想又說不出來的那種,好話。

她勾勾手指叫人過來。

許桉禮手裡拿著兩個盒子,藏在身後,慌亂中快點走過去。

走過去差點又被絆倒,是張礙事的毛毯。

“生日禮物,”許桉禮把手中的東西遞到她面前,嘴抿成一條直線,呆愣觀察著言不語的表情變化。

言不語笑了,這麼慌忙原來是要送生日禮物。她又瞟了一眼盒子上的字,是個大眾的很平價的品牌。

“你幫我開啟看看。”

許桉禮手抖,不知道為什麼她聽言不語語氣中帶著命令又不能抗拒的威脅感,她瞬間覺得羞恥,她一個小平民的禮物她怎麼會看得上?

她耳尖慢慢染上紅包,心想:她家那麼有錢怎麼會看上她這點東西?而且加起來才一千多的東西。

好像都不夠她揮灑吧。

“寶寶,你狀態又不對了。”

言不語的手放在她臉上安撫著,許桉禮下意識去蹭,又聽到言不語說:“別想那麼多東西。”

許桉禮盤坐在地上,把東西放在床上,一個一個開啟,任由言不語觀看。

她指著一條手鍊,看著言不語說:“這是條帶有鯉魚的紅繩,希望你這一生都順順利利的。”

另一個盒子帶有兩對耳釘,全是金做著。

一對耳環和一對耳墜。

耳環設計很簡單,耳墜是那種復古風格,一圈金圈環住一顆珍珠,下面像藤蔓一樣環成一個不規則稜形。

“之前怎麼沒發現我手空空的呢?”言不語向前走幾步跟著她盤腿坐下去,好像有些艱難。

“幫我帶帶看?”

許桉禮對她的命令毫無反抗力。

許桉禮低頭專心為她帶東西,睫毛長長的,看著是一臉清高,結果背地裡是個需要愛護的小貓。

言不語想,這輩子好像要栽在她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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