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著一聲響亮的耳光,張其龍的幾顆後槽牙便飛了出去。

“動你了,怎樣?”

朱慈炯冷冷問了一句,見張其龍滿嘴血沫子“嗚嗚”地說不清話,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符牌和敕書,遞給謝漢道:“人交給你了,去京口調黃之奎!”

謝漢接過符牌和敕書,起身後拎著張其龍就走。

也是怪事,這張其龍面對朱慈炯時硬氣的很,到了謝漢手裡,竟不掙扎也不出聲,乖乖跟著出了門。

待二人離開後,朱慈炯又安排人,去守著通往協鎮府和軍營的各處路口。

即便客棧的事能瞞一夜,張其龍叫開城門後,城門守兵也一定會派人去稟告張天祿。

最好的辦法,就是殺傳信兵。當然,這還不夠,得去借一下陳子龍的力!

“走吧!客棧是不能住了,去陳子龍那!”朱慈炯起身便往外走,本想忙完正事,回南京再處理張天祿,沒成想發展到這一步!

同知署門外。

“嘖嘖!那大娘子雖說徐娘半老,可這保養的是真不錯!”被張其龍留下,負責監視同知署的伍長正靠著牆,滿臉回味地和手下士卒講鹽船上的事。

“哈哈哈!弟兄們可沒馮爺這福分,只能站在一邊解個眼饞!”在伍長斜對面,一個尖嘴猴腮的兵淫笑道,“不知這張小娘臨死前,能讓兄弟們……”

“哈哈哈……噗!”

那伍長瞪圓了眼珠,驚恐地看著一把鋒利的劍從這個尖嘴猴腮的兵嘴中刺出!

還不待他從驚恐中回神,又是“噗”地一聲,伍長的喉結被挑開,一名黑衣劍客從牆上一個鷂子翻身落地,還劍入鞘。

直到死,這伍長也沒看清劍從何處而來。剩下的三名士卒,也同樣死的不明不白。

待朱慈炯經過後,赤霄、承影、巨闕、太阿持劍跟在了身後,幾具屍體隨即也被拖走清理乾淨。

馮小璫到同知署外遞了腰牌,負責戒備的錦衣衛立即向內奏報。

陳子龍本也沒心思睡,正就著燭臺看書,見了腰牌匆忙來到門外。

“皇……黃公子,快請!”一路將朱慈炯讓到二堂,見沒有外人了,陳子龍才叩拜道,“參見陛下!”

“起來吧!今日你這單槍匹馬退敵,頗有些唐朝名將郭子儀孤身入敵營,喝退吐蕃、回紇數萬聯軍的意思,咱看著痛快!”

說完,朱慈炯指了指下首的椅子,示意陳子龍坐下。

陳子龍先是一驚,皇上居然一直在暗處看著!隨後又是一喜!

“不過,咱還有場戲要你演。”出了宮,朱慈炯也不再一口一個“朕”地端著,見陳子龍坐下,便道,“鴻門宴!你可有把握?”

陳子龍聞言,稍一思量,便有了計較:“臣這就給張天祿下帖子!”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陳子龍便已寫好邀帖,差個腿腳麻利的送了出去。

古人睡得都早,如今已是二更天,按理說張天祿早該睡了,沒這個時候下帖子的。非緊急情況,門子也不會遞進去。

今日卻是不同,張天祿也沒睡!軍營裡來信兒,說他兒子張其龍帶了一哨人馬出營,之後就沒了訊息。

他太瞭解張其龍了,看上誰家娘子,當街就搶走;路上見誰眼神不對,直接把人打殘。今天受了陳子龍的氣,帶了一哨人馬出營,想幹什麼還用猜?

從來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兒,但凡受了半點氣,就沒有隔夜報的仇!

算算時間,這會兒去阻止也晚了,估計又是往同知署院內丟火把這類潑皮手段,真跟御史犯渾他也不敢。

只好取了根藤條,端坐在正堂等著抽兒子,人沒等回來,卻等來一封邀帖:

“謹詹今夜人定時分,薄治豆觴,為議張小娘一事,與令郎恭候蚤臨。愚弟陳子龍頓首拜。”

“啪!”張天祿把邀帖拍在了花梨桌子上,怒道,“這個逆子!”一準是往院子裡丟火把沒跑掉,被錦衣衛給拿了!

這陳子龍又是“愚弟”又是“頓首拜”,話說的客氣,還不是為了銀子?

卻又不能不去,殺幾個賤民搶一船鹽不算事,可陳子龍是代天子巡鹽,往他院子裡丟火把被逮住,這事兒可大可小!

他張天祿又不是高傑,手裡握著三萬兵!

氣得他一腳踹翻桌子,“去!讓管家取五千……取三千兩銀子過來!”

張天祿謹慎慣了,出門時不僅穿了甲冑,還帶了一隊家丁。

明末武將府裡的家丁,可不是看家護院的爪牙,而是軍營裡最精銳的兵!

大明曾經遠征漠北的那支無敵軍隊,到了明末已經喪失了戰鬥力。衛所軍田產被侵佔,募兵軍餉被剋扣,軍械偷工減料,不堪一戰。

武將於是把剋扣來的軍餉,拿出一部分集中武裝私自募集的家丁,家丁全家老小都靠主將養著,也願意為之賣命。

散在張天祿府邸周圍的明月樓刺客人數不多,原本是為了截殺傳信兵,見張天祿甲冑齊全,又帶了一隊家丁,沒敢妄動。

張天祿久於戰陣廝殺,騎馬過街口時,也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後來慢慢褪去,這讓他心裡有些不安。

等到了同知署門前,看著一丈五尺高的青磚灰泥外牆,彷彿隔絕著陰陽兩界;掛著紅燈籠的大門,又如欲擇人而噬的巨口。

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張天祿便要打馬回府。

正在這時,同知署大門敞開,陳子龍竟然迎到了門外,“哈哈,久聞張將軍勇武,今日得見,實乃幸事,請!”說著,左手拽住馬韁,便往裡請。

張天祿無奈,只好下馬,“嘿嘿!賢弟是文曲星下凡,咱是軍伍粗漢,可當不起!”隨後,被陳子龍滿臉熱情地拽進了門內。

隨行家丁將馬栓在了門外的鹿角上,便也魚貫而入。

陳子龍簇擁著張天祿,過了儀門、大堂,又經穿堂、花園,直接進了後堂廨舍。

張天祿不由得眉頭大皺,一般官員見私客都在二堂,同僚宴飲去花園,直接進了後堂是幾個意思?

卻又擰不過陳子龍熱情,只好心裡安慰自已,他堂堂二品大員,就憑陳子龍,敢把他怎樣?

視線越過敞開的房門,見到屋內桌上擺著好酒好菜,還有一個生得極其雅豔的女子,伸出如蔥玉指正在溫酒,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都在屋外候著吧!”吩咐完家丁,張天祿便手扶腰刀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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