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矗立在一座石像前,羽綺有些迷茫,周圍瀰漫著霧氣,大清早的,附近的枝葉上凍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霜,格外清冷。

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也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直至,他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

“你是怎麼知道的!”燕桃靈身著一件火紅色連衣裙,色彩豔麗,天生麗質,那種雍容的氣質讓站在他面前的人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羽綺大腦一瞬間浮現出她問的問題,他立刻警惕了起來“你終於承認了!”

“哼哈!”燕桃靈很神秘的笑了笑,繼續道“我有我的理由。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這件事對我們終究是有利的。與其呆在一個隨時可能因不信任而崩裂的團伙裡,倒不如讓我提前看清他是否有繼續讓我們前進的潛力!至少,主動權掌握在我手中!”

本想發作的羽綺頓時愣住了,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燕桃靈的用意,也理解了她的思維,從種種角度講,她的確沒錯!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也沒得到!徐夢歌認同的是你,不是我!你們有前進下去的潛力,而我,對你們來說終究只是個威脅。”

剛說完,羽綺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躺在家中的床上,額頭直冒冷汗。有些迷茫的環顧一下四周,喃喃自語道“還好,只是個夢”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羽綺心事重重。因為他跟恬雲約定好在這裡見面,可就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心裡堵得慌。

“羽綺——”一道甜膩的嬌美女聲傳入耳中,令得他全身一震,當即回頭興奮的望向喊叫他的女孩。

此刻,一位身高約莫一米七,身材纖細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白皙的肌膚如象牙般粉雕玉琢,身材極為纖細,看起來很窈窕,五官精緻。可此刻站在羽綺面前卻是紅著雙眼,哽咽著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樣。

羽綺心底咯噔一下,急忙問道“怎麼了?”

“我······我被他們······侵犯了······”說到最後,兩行清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嬌軀一下子軟了下來,不受控制的顫抖,本就通紅的雙眼一下子像是腫起來似的。

“什麼!”羽綺如遭雷擊。他是一種對清白看的特別重的男生,哪怕是對自己也絕不允許隨便髒了身子,他又怎會接受自己最愛的女孩被髒了身子這樣的結果呢?

“誰!是誰!”攥緊拳頭,他只感覺胸口彷彿有一團燃燒的怒火,壓抑的他難以呼吸。剛一說完,崔恬雲哭得更厲害了,蹲在地上不停的抽噎著,羽綺甚至懷疑她是怎麼有勇氣從家裡走到這裡來的。

看著她抱頭痛哭的模樣,羽綺也心疼的快要哭出來。

“是我!”

碰!

沒有廢話,沒有預兆,就是猝不及防的一腳踢在毫無防備的羽綺胸口。正處於極度憤怒中的羽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擊中。一瞬間,他只感覺胸骨塌陷,好似被擊穿了一樣,痛的他幾乎不能呼吸,空氣中清晰的迴盪著骨骼碎裂的聲響。

噗!

一口鮮血吐出,羽綺紅著雙眼,抬起頭看著偷襲自己的那人,頓時,森冷的聲音如來自九幽煉獄,冰冷的如同魔鬼。五指死死的扣住地面,雷光閃爍,恨不能將大地撕開。牙齒幾乎都要被咬碎,很久才擠出三個字

甄!洪!生!

甄洪生正一臉邪笑的看著羽綺,挑釁的朝他眨眨眼,然後毫不客氣的拎起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崔恬雲,毫不客氣地朝著那香豔的紅唇吻了下去。面對崔恬雲無力的掙扎,以及羽綺那森冷的能殺人的目光,他卻是很享受一般,奮力的親吻著美人的香唇。還挑釁般朝羽綺挑挑眉毛。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羽綺發瘋般爬起來,渾身上下青筋暴起,不顧傷口流血,拿起雷月刀不顧一切的朝甄洪生殺去。

譁!

凌厲的風刃不知道從哪裡飛出直接洞穿了羽綺的身體,一瞬間,羽綺無力的癱倒在地,眼前一片昏暗。他絕望的抬起血紅的雙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被甄洪生按倒在地一步步侵犯,心如刀絞。聲音近乎沙啞,眼睛佈滿血絲。

沾滿鮮血的雙手不停的閃著雷芒,卻在一次次顫抖中熄滅。他艱難的抬頭,絕望的看著令他心碎的一幕,身體不能動彈。他想不明白,本該大好的一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也引起周圍一些人的注意,不過他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自顧自地走開了,像是看見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一樣,沒有任何人理會。

“都在看什麼啊,為什麼沒人來幫幫我。為什麼在這大街上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阻住,為什麼你們都像是沒看見一樣走開,為什麼,為什麼啊——”

羽綺心底嘶吼般大喊,他很想求助,可週邊的人就像是沒看見一樣自顧自地走開。他很想開口說話,可聲音沙啞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出的話是什麼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崔恬雲痛苦的哭喊著,被甄洪生按倒在地不停的索吻著,侵犯著。掙扎無用後她像是認命般含淚接受,眼瞳無神的望向天空。

“恬雲——”心如刀割,這一刻,他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在自己面前被別人侵犯,自己卻無能為力,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說是一刀刀割在心口都不為過,這一刻,他真的好恨,恨自己好沒用。

如果我能有夢中那名青年的實力,又怎會,被這個畜牲欺壓;不,如果我當初好好修煉,哪怕實力不如他,又怎會如現在這般無力!

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和楊聰文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想法,只要找一個安穩的地方平平安安的度過去就行了。

太可笑了,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燕桃靈當時看他那悲憫的眼神了。當時的他還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些厭惡,可現在他才發覺當時想法是有多麼的可笑。

懊悔、自責、悲痛、無奈,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緊緊咬著牙,牙縫間已經開始蹦出鮮血,可他嘴中早已遍滿的血腥味已經讓他感覺不到。哪怕他再痛,也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不,不要啊——”

身後又傳來一陣女子的哭喊聲以及叫罵,毆打,慘叫。余光中,他看到身旁的地面上又濺起鮮血,不用說也是身後那些衝突搞的鬼。

出於同情心,他也很想幫忙,可現在他連自己都自身難保······

咚!

一股巨力傳來,羽綺只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被人踩住,死死的與地面摩擦,頓時地面陷下去一個大坑。

“別玩了,甄洪生,直接給她帶走,讓咱們幾個兄弟一起享受去!”說著,他又用力的往羽綺頭上踩了幾腳,弄得羽綺臉幾乎全破。僅存的意志讓他只能聽到外界發生的動靜。

忽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些什麼。

對啊,這裡本就就是這樣啊。每天都會有燒殺掠奪,每天都有美麗的女孩慘遭強暴,每天都會有恃強凌弱,不同的是今天發生在了自己頭上。

聽著崔恬雲以及其他幾個女孩驚恐的慘叫,羽綺呆滯的近乎麻木,強大的力量讓他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周圍路邊的群眾沒有一人圍觀,依舊各做各的,也不管地上的死人以及鮮紅的血跡。周圍依舊熙熙攘攘,各做各的,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事情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聽著身邊陸陸續續的腳步聲離開,羽綺一動不動,不僅僅身體上已經死了,心裡也死了。

忽然間,一道腳步聲停下。平穩的聲音略帶戲膩,羽綺明顯聽到一副摩擦的聲音。他只感覺自己的頭髮像是被人抓住一樣使勁往上拽,露出張已經血肉模糊,殘缺的不像樣的五官。

他的雙眼已被血液覆蓋,讓他看不清來人,可光視聽聲音也讓他知道是誰。

“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去,你既然壞了我的好事,那我就讓你眼睜睜看著身邊所有人離你而去。等著吧,你馬上就能體會到,什麼叫,絕!望!”

聽著森冷的如毒蛇般的嬉笑,羽綺的心一片冰冷。他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抵抗,哪怕是自己能不能有命活過今天都是個未知數。

“為什麼,沒人來管管,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聽著耳邊崔恬雲那痛苦的哭喊,他無力的閉上雙眼,失去了最後的意識,倒在一片血泊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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