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安早在第一次被烙鐵灼燒的時候就醒了一次,不過短暫的清醒後很快又因為劇烈的疼痛昏了過去,不過反而也因此避免了體驗一遍縫合的痛苦。

“我感覺好一些了。”這並不是假話,在經歷完縫合後,傷口不再流血,尤里安·布蘭切特感覺自已的精神似乎也好多了,雖然還是和以前不能比,但至少他不會感覺下一秒就醒不過來。

聽到這句話,法比奧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立刻低頭。陳晝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給美男來個法式熱吻,但好在這次法比奧只是抬起尤里安的手,在他手背上淺吻一下,然後仰頭感嘆道,“上帝保佑。”

什麼上帝保佑,陳晝不服氣的想,明明是科學保佑好伐!

眼見伯爵好轉,杜蘭醫生也放心了許多,他走到陳晝身邊,低頭說道,“伊莎小姐,很抱歉剛剛對您的粗魯。”

陳晝反問道,“粗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我剛剛——”杜蘭醫生說到一半,看到陳晝對他眨了眨眼睛,一時語塞。

“我沒覺得您對我很粗魯,恰恰相反,我認為您是一個非常關心病人的醫生,”只是醫術不好罷了,不過這個也算是時代的鍋,也怪不到一個人頭上,杜蘭醫生的醫德還是很給力的,畢竟聽了勸,要換一個人,別說使用烙鐵進行止血和使用縫合技術,早在放血療法被阻止那塊就把她趕出去了。陳晝安慰道,“我很感謝您,謝謝您救了我父親。”

杜蘭醫生沒有說話,但是眼眶卻有些泛紅。

陳晝笑了笑說道,“所以請您不要再說什麼‘粗魯’了,您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以後古洛斯特伯爵領裡的健康問題,還得麻煩您多多關心!”

杜蘭醫生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用力地點頭,“我的榮幸!”

不過雖然尤里安已經醒過來了,但是畢竟失血太多,整個人依舊蔫蔫地,有種半昏迷半醒的那點意思,甚至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法比奧連忙抬起手,在不觸碰傷口的前提下幫他捋了捋胸口。

“我好渴······”尤里安沙啞著嗓子說道。

艾瑪連忙跑到桌邊,想要從水罐裡倒一杯水。

“不能這樣。”陳晝見狀忽然打了個激靈,立刻跑過去,阻止對方拿起水壺,看到艾瑪露出疑惑的目光,低聲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肚子疼嗎?我父親現在也是這樣,他現在太虛弱了,不能喝這個,把我之前生病時要的那些東西拿過來,對了,順便再要兩個杯子。”

艾瑪點點頭,立刻轉身從房間裡出門去。

陳晝記得自已以前看過電視,大出血的人不能立刻喝水,因為失血會導致體內血細胞大量減少,身體貧血又缺水,所以會產生“渴”的生理反應,但是如果此時貿然補充水分,會導致身體的水大量增加,而沒有補充血細胞,就會導致體液滲透壓改變,嚴重會導致生命危險。

因此需要喝有鹽分的水,維持滲透壓平衡。

很快,艾瑪就把加了粗鹽的熱水帶了過來,還按照陳晝的要求,拿了兩個杯子。

陳晝為了快速冷卻水,將熱水從高一點的位置,由一個杯子倒入另一個杯子裡,然後像這樣來回幾次後,水的溫度就稍微冷卻下來了。

“可以喝了。”陳晝摸了摸,確認到了微微發熱但是對於人體來說不燙的程度後,將水遞給了杜蘭醫生。

杜蘭醫生嚐了嚐水溫,不過好在他並沒有像之前法比奧神父那樣嘴對嘴餵給布蘭切特伯爵,這讓陳晝鬆了口氣。

喝過水補充了身體的水分和鹽分後,尤里安看起來好多了,甚至臉上都因為溫水而有了一些血氣。

“伊莎。”

陳晝忽然聽見一聲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呼喚。

她的心頭忽然一跳,轉過頭看去,尤里安·布蘭切特靠在床邊,正望著她的方向。

陳晝只覺得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她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

見父女倆忽然陷入了沉默,法比奧神父和杜蘭醫生都很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只有艾瑪這個看不懂眼色的傻姑娘輕輕推了推陳晝,傻乎乎的說道,“伊莎小姐,伯爵在叫你呢。”

陳晝訕訕地笑了一下,心裡卻在腹誹——

廢話!我又不是聾子,我當然能聽到!

陳晝有些複雜地看了尤里安·布蘭切特一眼,對於伊莎小姐來說,布蘭切特伯爵是父親,是長輩,但是對於陳晝來說,他只是一個美麗的成年男性,二十歲的陳晝實在沒法像兒童一樣對尤里安·布蘭切特作出小女孩的神態。

這也太羞恥了!如果難以理解的話,你就想你會對三十歲的亨利·卡維爾說“爸比,我們要去哪裡呀”?

別說尤里安能不能一眼就看出換了芯的伊莎·布蘭切特的不自然,光是陳晝自已說話的時候都很難忍住······不笑出聲來。

陳晝萬分糾結地走過去,一路低著頭,生怕讓尤里安從自已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來。

“伊莎。”尤里安·布蘭切特帶著顫抖的聲音從面前傳了過來。

完了完了完了······陳晝僵硬地閉著眼睛想,要露餡要露餡要露餡,唉?等等?顫抖?我剛剛聽見了什麼?

陳晝好奇地抬頭,卻看見尤里安一臉愧疚地望著她,眼睛裡竟然落下了淚。

唉?

如果內心世界是微信介面的話,陳晝估計這會兒都發了三個黑人問號臉了。

什麼情況?大哥你哭什麼?難道是疼的?不至於吧,剛剛烙鐵燙你那會兒也忍下來了,難道是發現我是假冒的了?可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麼火眼金睛的?可你不是這附近遠近聞名的草包嗎?

還沒等陳晝想清楚,她的耳朵聽見尤里安低聲說道,“落水的事······我絕不會讓你白白受到傷害。”

落水?

陳晝聽得一頭霧水,法比奧神父和杜蘭醫生也覺得有些奇怪。

法比奧神父上前扶住尤里安,問道,“尤里安,究竟是怎麼回事?別讓你的小女兒擔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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