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沈朝歌看著醒來的溫良人,說道:“你知道襲擊你的人是誰嗎?”

“不清楚。”

溫良人的臉色有些蒼白,帶著虛弱說道:“那個地方,只有我和我叔叔兩個人知道,為了查清楚當年的案子,我叔叔一般都不怎麼聯絡我,只有我有事或者他有事的時候,我們才會聯絡。”

“而且,我們約定,無論是誰查到線索,都會放到那裡。”

“我在得知我叔叔被害之後,所以才覺得我叔叔有可能是查到了什麼線索,就過去看看,可當我要拿東西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不對勁。”

“然後你也看到了。”

“溫老闆,你當時有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二隊長王浩問道。

溫良人搖搖頭。

“當時的光線很暗,而且對方戴著口罩,穿的還是兜帽衣服,沒有看清楚。”

“不過,對方肯定是個男的。”

溫良人肯定的說道。

“好,事情我們大概清楚了,接下來,溫老闆你還是不要亂跑動了,這一次對方沒有得手,不保證對方還會不會再對你動手。”

溫良人眼中帶著恨意:“這一次是我大意了,要是他敢再來,躺下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二隊長王浩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溫良人。

嘆息一聲:“溫老闆,我明白,但是吧,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個人建議,您還是不要亂走動比較好。”

溫良人抬起頭,看向二隊長王浩。

“你不信我?”

轉頭看向沈朝歌:“沈老闆,你應該相信我的吧?”

沈朝歌:“......!”

“你先休息吧。”

沈朝歌和王浩走出病房,溫良人分明聽到了王浩的聲音:“真是個要強的人啊!”

溫良人:“......!”

夜裡。

溫良人的床邊,美婦帶著飯盒正在給溫良人準備飯菜。

“看來這次不輕啊?”

美婦看著病床上的溫良人,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就好像是這很正常的一樣。

溫良人掀開被子,看著自已的胸口。

“這傢伙,差點捅到我的心臟。”

“命差點沒了。”

美婦輕輕一笑:“不是你自已說的嗎?要對你下狠手。”

“其實我很不理解,你這麼做到底為什麼?”

“僅僅是為讓他們徹底相信你?我覺得並沒有什麼用處,而且你這個身份,可是從一開始就在準備的,現在展現出來之後,你在這裡就會和這個身份徹底繫結了。”

“這可是你最後的底牌。”

溫良人呵呵一笑。

“沒什麼。”

“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溫青虎的死不會出現意外吧?”溫良人問道。

美婦點了點頭:“放心,都是一個人做的,不會有意外,而且,這一次的徽章,正好是她。”

“哼!”

“這一次,我也算是借刀一次了。”

“當初要不是她的話,我又豈能一直在這裡卡著?甚至讓我成為沈朝歌的替身?”

“我倒要看看,她面對沈朝歌,能不能全身而退。”

美婦對於溫良人的話,沒有任何的意外。

同樣的,她也很清楚溫良人的心結,算起來的話,溫良人絕對是組織內最厲害的一個,可惜的是,他始終是被當做一個替身來培養的。

“戲臺,我已經搭好了,接下來,就是各自施展自已‘演技’的時候了。”

溫良人喝著粥,臉上露出笑容。

美婦看著溫良人運籌帷幄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苗蘭亭那邊傳來訊息,讓你不要太過張揚,現在黑白判官的立場已經無法確定了,要是她開口的話,到時候我們這些在江南市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溫良人:“......!”

“什麼意思?”溫良人問道。

“苗蘭亭的意思很簡單,咱們怎麼做都和她沒有關係,但是都不能影響她的編年體計劃。”美婦說道。

“呵呵。”

“我看她的計劃,也就那樣?”

“對周鋒下手?能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他們要是能這麼簡單的反目,早就沒有這些事情了。”溫良人嗤之以鼻。

美婦似乎不太認同溫良人的看法。

“苗蘭亭的手段你也是清楚的,她的計劃我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我總感覺,她的計劃一旦成功,會有我們想象不到的效果。”

“上頭的對沈朝歌的意思始終是招攬或者是平靜,那些傢伙從來沒有想過要對沈朝歌怎麼樣,你被上面這麼培養,那個沈瑜,真的就這麼可怕?”

溫良人手中的動作一滯。

“我雖然看不上,但是,對於沈瑜,我也無法確定,可是按照上面的人來說,這個沈瑜,幾乎就不是人了。”

“據我所知,現在有些人甚至認為,沈瑜根本就沒死!”

聞言。

美婦皺了皺眉:“這不可能的,無論是我們的人,還是官方的人,都已經確定了沈瑜已經死了,並且證據十足,說他沒死,除非他有分身。”

溫良人:“誰知道呢?上面的人都被沈瑜當年搞怕了。”

“還有一個趙山河。”

“明明就在眼前,可惜也是動不得。”

溫良人覺得很是難受,自已特麼的明明是一個犯罪組織,結果發現,誰也動不了?

“趙山河的確是動不了。”

美婦也清楚,趙山河雖然不在一線了,可是,趙山河的那些徒弟們,一個個都還在一線活躍著,要是把趙山河動了,官方且不說,光是他的那些徒弟們,就足夠他們受的了。

想要清除掉他們的話,那個時候怕都不需要證據了。

為什麼他們還能活躍著?

無非就是證據的問題,要不需要證據的話,他們還能蹦躂嗎?

總之還是那句話,規則之內,你想玩,有的是人陪你們玩,可你要破壞規則,那就是你的死期。

需要有證據抓人,那是罪犯。

不需要證據的時候,沒人敢挑戰這片土地上的正義。

市局裡面。

沈朝歌看著眼前的徽章。

“歌哥,你說,這徽章是從溫老闆他們那裡找到的,既然如此,會不會是溫青虎發現,當年的兇手,如今變成了判官組織的人?”

上官靜疑惑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

沈朝歌拿出一份資料來。

“這是溫老闆他們追查的物件。”

“高河。”

“今年四十五歲。”

“兩年前,他的妻子因病離世。”

“病情在醫院裡面一清二楚,沒有任何的嫌疑。”

“高河有一兒一女,高寧,是高河的兒子,六年前和溫青虎的女兒一個班級,九年級,當時十四歲。”

“長女高月,比高寧大了兩歲,六年前是十六歲。”

“如果高河是判官組織的判官,那依照判官組織的習性,要麼高河有著過人之處,要麼高河面臨判官組織,就是被害人。”

“分屍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兒,真的會被判官組織那些傢伙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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