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梁山伯按照慣例早早地來到馬廄準備餵馬。陽光斜斜地灑在木製的馬廄上,空氣中瀰漫著草料和馬匹的氣息。當他正低頭忙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轉頭一看,驚訝地發現馬文才也在那裡,正專注地給自己的愛馬投餵著新鮮的草料。

梁山伯瞪大了眼睛,略帶疑惑與驚奇地問道:“文才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馬文才聞聲抬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手中依然不停歇地揮灑著草料,回應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馬文才話語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與隨意。

面對馬文才這樣的嗆聲,梁山伯一時語塞,又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尷尬地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就在這時,祝英栩的身影出現在馬廄門口,她手裡也捧著滿滿一籃子新鮮草料,步履輕盈地走過來。見此情景,她微笑著解釋道:“山伯,英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她本不想讓你一個人辛苦來餵馬。所以,我就代替她來了。而文才兄是陪我來的,他說他也正好想看看他的馬。”

梁山伯聽到祝英栩的解釋後,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上的草料屑,主動向祝英栩提議道:“英栩,你以前沒有來餵過馬,這個工作雖看起來簡單,但也有不少門道。我先教你怎麼餵馬。”

然而,就在祝英栩準備點頭答應並跟梁山伯學習之際,馬文才已經快步走到了祝英栩身邊,他拉過祝英栩道:“梁山伯,不用你,我來。”

面對此情此景,祝英栩不禁有些無奈,她轉頭看向梁山伯,眼中閃過一絲歉意,然後又看向馬文才,語氣平和卻堅決地道:“山伯,既然文才兄願意教我,那我就先跟著文才兄學吧。”

祝英栩和馬文才幫梁山伯喂完馬之後,一同前往了學堂。陽光灑在他們疾步而行的身影上,映照出年輕學子的朝氣與活力。

踏進教室,梁山伯一眼便看見坐在座位上的祝英臺,心中既為她的出現感到驚喜,又因她近日身體欠佳而深感擔憂。

梁山伯快步走到祝英臺身邊,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英臺,你的身體狀況還沒完全恢復,真的可以來上課嗎?要不還是回去多休息一下吧。”

然而,祝英臺卻面帶微笑,眼眸明亮地回應道:“山伯,你放心,我今天感覺好多了,而且你知道,今天是陶先生為我們授課的日子。他的課我一直都很期待,怎麼捨得錯過呢?”

看著祝英臺堅定的眼神,梁山伯還欲勸說,卻又被她打斷:“山伯,你不必過於憂慮。你知道,若我真的不適合來上課,英栩是斷然不會讓我勉強自己來上課的。”

這句話讓梁山伯心頭一安,他知道祝英栩平日裡對祝英臺照顧得無微不至,有她在旁,確實能讓人心安不少。

這時,窗外的陽光恰好灑滿教室,陶淵明緩步走進了課堂。陶淵明先生授課風格獨特,他不僅深入淺出地解析卦象爻辭,更將儒家的道德理念與道家的自然哲學巧妙融合,引導學子們從《易》中領悟人生哲理和處世之道,這樣的見解讓大家如沐春風,受益匪淺。

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紛紛走出教室,祝英栩、祝英臺等人一同前往食舍享用午餐。今日食堂的菜餚豐富多樣,其中特別引人注目的是祝英栩最愛吃的紅燒排骨,那色澤誘人、香味撲鼻的排骨令人心生垂涎。

祝英栩與祝英臺倆個人打了飯菜,坐在一張餐桌上準備用餐。就在這時,馬文才也端著飯菜走了過來,落座在他們旁邊,一邊品嚐美食,一邊饒有興致地問祝英栩道:“英栩,對於明天的狩獵大賽,你打算和誰一組呢?”

祝英臺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之意,她不甘示弱地搶在祝英栩之前回答馬文才道:“英栩當然是和我一組!”

馬文才輕輕一笑,夾起一塊燉得軟爛入味的排骨送到祝英栩碗中,不緊不慢地道:“這可不一定哦。”

面對兩人的追問,祝英栩顯得有些無奈,她解釋說:“其實組隊不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而是由山長來分配的,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會被分到哪一組。”

聽了祝英栩的回答,祝英臺和馬文才這才停止了對祝英栩的爭搶,兩人互瞪一眼後,各自低頭繼續享用午餐。

谷心蓮此刻正急切地想要下山回家,她前一晚因為內傷在醫舍休養了一整夜,心中掛念家中年邁的母親。為此,谷心蓮早早完成了手頭上的活計,沐浴著午後的陽光,踏上了歸家的山路。

正當谷心蓮步履匆匆來到山門之際,身後突然一股力量將她緊緊抱住,嚇得谷心蓮花容失色,她本能地奮力掙脫開來。轉過身,只見那男子嬉皮笑臉地道:“心蓮,這回你可跑不掉了。”

憤怒與驚恐交織,谷心蓮毫不猶豫地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對方腳上重重踩去,那男子痛得立刻放開了她,捂著受傷的腳踝蹲在地上,痛苦不堪。谷心蓮滿臉怒容地質問道:“王藍田,你究竟是人還是畜牲?”

“你竟敢動手打我?”王藍田面露兇狠之色,咆哮著衝向谷心蓮,揚起拳頭就要揮下。然而,這一幕恰被一直默默關注谷心蓮的蘇安看在眼裡,他自谷心蓮初來乍到便對她產生了深深的好感,見不得她受欺負,於是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擋在了谷心蓮面前。

儘管蘇安英勇無畏,但畢竟實力懸殊,他沒能抵擋住王藍田的攻擊,很快被打倒在地,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山門外突然塵土飛揚,馬蹄聲如雷鳴般滾滾而來。一群騎馬之人浩浩蕩蕩闖入視線,領頭者是一位精神矍鑠、眼神堅毅的中年男子,氣勢非凡。這群人如同一陣旋風般從王藍田面前呼嘯而過,瞬間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趁此機會,蘇安強忍疼痛,悄然拉起谷心蓮的手,兩人迅速離開,消失在了山門的另一側。

“公子,老爺來了。”馬統疾步走進房內,面色緊張地彙報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馬文才聞聽此言,手中的毛筆瞬間停滯在半空中,眉宇間閃過一抹疑惑:“我爹?他怎麼會突然來這兒?是不是你?”他霍然起身,一把拎起馬統的衣領,那凌厲的眼神直逼馬統心窩。

馬統面露尷尬之色,眼神閃爍,欲言又止,只囁嚅道:“公子……”

看著馬統這副模樣,馬文才心頭一緊,立刻明白了,怒不可遏地罵道:“你這個多事的狗奴才!”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聲洪亮且威嚴的聲音驀然從門外傳來,猶如雷霆般震撼整個房間:“混賬東西!我竟然不知道你還遷怒起了家裡下人!要不是馬統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受傷了!還是你想等著什麼時候死掉了,我馬家斷子絕孫的時候,再告訴我啊!”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穿錦袍,面容嚴肅至極的中年男子大步踏入房門。他目光如鷹,陰鷙而深邃,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正是馬家的一家之主——馬老爺。

原來,此前馬文才為了祝英栩,冒險獨身前往那處險峻的斷崖之下,幾天沒有訊息,馬統害怕馬文才回不來了,於是他寫下一封緊急書信,詳細敘述了馬文才遭遇的危險,併火速派人送往遠在杭州的馬太守手中。

馬太守接到信後,內心如遭雷擊,兒子的生命安危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他沒有片刻猶豫,立刻下令整裝出發,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往事發地點。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只盼能儘快見到兒子,確認他的平安。

“爹,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受傷。”馬文才極力辯解,眉宇間帶著一絲焦急,“馬統可能是誤傳了訊息,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

然而,馬太守並未給他繼續解釋的機會,目光犀利地瞪向馬統,厲聲質問道:“馬統,你說清楚,文才到底是因為誰受的傷?”

馬文才見狀,再次試圖阻止馬統開口,威脅的眼神與語氣交織成一股無形的壓力:“馬統,你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馬太守敏銳地察覺到了馬文才的異樣,愈發覺得其中有隱情,他嚴厲地掃了一眼馬文才,沉聲道:“怎麼?你的下人,我現在連問都不能問了嗎?”

就在馬太剛要深吸一口氣,準備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時。

陳子俊適時走了出來,打破了僵局。“馬太守,我知道馬公子是因為何事受的傷。”陳子俊看著馬太守,語氣諂媚。

“是誰?”馬太守緊盯著陳子俊,等待他的回答。

“上虞祝家莊的祝英栩。”陳子俊娓娓道來,詳細敘述了馬文才為了救助祝英栩而冒險受傷的整個過程。

“上虞祝家莊……”馬太守聽聞後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他在心中權衡這件事情背後可能帶來的利益與損失。

“爹,英栩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有難,我怎能袖手旁觀?”馬文才爭辯道,試圖讓父親理解自己的行為。

但馬太守對此嗤之以鼻,眼中閃過一絲冷漠,“婦人之仁,我教導你的是如何在官場中生存,而不是沉迷於毫無價值的感情之中。”

在馬太守的眼裡,一切事物都應當有價值可尋,無用的東西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爹……”馬文才還想繼續解釋,試圖讓馬太守放棄針對祝英栩。但話音未落,就被馬太守那威嚴而冷峻的聲音打斷了。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馬太守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堅定和嚴厲。他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直視著馬文才,彷彿能洞察其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面對父親如此強硬的態度,馬文才心中的焦急與無奈交織在一起,他知道此刻任何爭辯只會引起更大的衝突。於是,他選擇了暫時沉默,卻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父親傷害到祝英栩的。

第二天,晨曦初破,書院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然而師生們卻因今天這一特殊的日子而興奮不已——這正是書院一年一度的狩獵大賽,參賽者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按照先前分組的安排,祝英栩被分配到了與馬文才同一隊。

當陳夫子在傳達完這個訊息後,馬文才立即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他的眼神挑釁地瞥向了一旁的祝英臺,那目光彷彿在說:“你看,這次,英栩可是跟我一隊的。”這種囂張的態度無疑激起了祝英臺心中的怒火。

祝英臺見狀,心中憤懣難平,她緊握雙拳,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在這次狩獵大賽中取得勝利,打敗馬文才。

祝英栩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無奈的撫了撫額。

梁山伯帶領的隊伍成員們顯得有些焦慮。他們深知馬文才一隊箭藝精湛,而梁山伯本人不願意傷害動物以贏得比賽,這讓他們感到壓力倍增,甚至有人認為勝利無望。然而,梁山伯、祝英臺以及荀巨伯三人皆是不服輸的人,他們聚在一起商議如何在不違背自己原則的前提下贏得比賽。

正當他們陷入深思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抬眼望去,原來是王藍田與秦京生兩人策馬疾馳而來,全然不顧周圍環境,徑直衝向了梁山伯佇列的方向。只聽得“砰”的一聲響,一位無辜的隊友被他們的馬匹撞倒在地。

目睹這一幕,荀巨伯怒不可遏,他拍案而起,義憤填膺地喊道:“喂!撞了人就想跑?有種你們就給我回來!”

王藍田與秦京生聽到荀巨伯的責罵,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調轉馬頭,趾高氣揚地回應道:“回來就回來,我們還怕你們不成?”

這時,梁山伯豎起大拇指,對三人的馬做了一個手勢,緊接著,那兩匹馬就朝一個方向扭頭、提起前蹄,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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