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鬧什麼?”山長步履穩健地走向書院公示欄,聲音中帶著威嚴與疑惑。

周圍原本喧鬧異常的場景因山長這一聲詢問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零星的議論聲還在空氣中迴盪。山長目光炯炯地掃視著眼前的一片混亂,只見公示欄前擠滿了書院弟子,其中以王藍田和馬文才最為顯眼,王藍田正奮力掙扎著,滿面怒容,馬文才一隻手製住王藍田,一臉不耐煩的看著王藍田。

“山長,我實在不服!”王藍田見到山長親自走來,彷彿找到了傾訴的物件,情緒愈發激動,一邊大聲喊叫,一邊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被趕出書院?我在這裡勤學苦讀一年多,為何要剝奪我繼續求學的權利,將我逐出書院?”

山長聽到王藍田的話,臉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惋惜和痛心疾首。他緩步走到王藍田面前,沉聲道:“王藍田,你在書院內放火傷人,性質惡劣,影響極壞,嚴重違反了書院的規矩以及做人的道德準則。”

山長的話語擲地有聲,透著對王藍田行為的失望和對書院秩序的堅守,他期盼王藍田能認識到自已的錯誤,真心悔過,而不是在此刻一味抗拒和掙扎。然而,面對王藍田至今仍未表現出絲毫悔改之意,山長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倍感沉重。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王藍田面色鐵青,瞪圓了雙眼,聲嘶力竭地怒吼道,聲音在空氣中激盪,充滿了憤慨與不甘,“你們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就這般對我進行汙衊、詆譭,這簡直就是無視我太原王家!”王藍田掙扎著,扭曲著身體,情緒激動至極。

然而,山長並未被他的激烈反應所動,而是從袖中緩緩取出一方手帕,那手帕中包裹著一塊獨特的玉佩,其上雕紋繁複,正是王家世代相傳的信物。山長目光堅定地望向王藍田,一字一頓地說:“王藍田,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們在火場找到了這塊你們王家特有的玉佩,而且還有目擊者作證,你如今又該如何狡辯?”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無不表示對王藍田的失望與責備,竟有人在神聖的書院裡做出如此草菅人命之事,實在令人髮指。

王藍田的目光落在那塊熟悉的玉佩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王藍田知道,自已做的事情已然敗露。但是王藍田仍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強自鎮定地反駁道:“山長,即便如此,祝英栩和祝英臺並無任何損傷,您何必這般小題大做,上綱上線呢?”

山長聽聞此言,心中更是憤怒,卻被王藍田的無恥嘴臉氣得一時語塞,只能瞪著王藍田,說不出話來。

這時,馬文才看著王藍田那副依舊囂張且不知悔改的模樣,忍無可忍,果斷地一腳踢向王藍田。這一腳不僅讓王藍田身形趔趄,更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欲向馬文才還以顏色,卻苦於腿短,無法還手。

“公子,一切皆已按您的吩咐準備妥當。”馬統恭敬地對馬文才報告。馬統身後緊跟著的是王藍田的書童,一臉痛苦和無奈的擔著擔子,裡面顯然是他整理的王藍田的行李,王藍田的書童不想聽從馬統,但是馬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他只能將自已公子的行李整理好,來到了公告欄。

而在此時,王藍田見到這一幕,心中的嫉妒與怨恨如同烈火般燃燒起來,衝著馬文才厲聲喝道:“馬文才,你不過就是靠著馬家那點權勢狐假虎威罷了,若離開了馬家的庇護,你究竟能算個什麼角色?還不是一無是處!你就是一個只會在櫃子裡哭泣的膽小鬼!懦夫!”

面對王藍田的冷嘲熱諷,祝英栩看不過去,立即站出來為馬文才辯護,言語間同樣毫不客氣對王藍田道:“你王藍田又算得了什麼?你口中整天掛著太原王家的名號,你自已也一樣是依靠家族勢力耀武揚威。試問,若是離開了王家這座靠山,你還能剩下些什麼?馬文才兄雖然出身顯赫,但他至少憑藉一身過人的武藝和出眾的智謀贏得了大家的認可。而你呢?除了王家子弟這個身份,你到底還有什麼值得稱道的東西?”

說到此處,祝英栩滿腔怒火化為了實際行動,祝英栩抬腿用力踹向王藍田,王藍田被馬文才押著,無法躲避,捱了祝英栩這一腳。

“你…”王藍田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祝英栩,眼中閃爍著怒火和不甘。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馬文才的手勢所打斷。

馬文才抬起手,做了個挖眼睛的動作,王藍田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王藍田眼中的恐懼清晰可見,彷彿馬文才的手指已經挖到了他的眼睛裡。

馬文才神情嚴肅地指示著馬統,命令他帶領馬家的僕從,將王藍田送出書院。

此刻的王藍田,儘管內心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卻由於馬家的權勢壓迫,不得不接受這屈辱的一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奈與怨憤,卻終究無法改變被山長和馬文才下令押出書院的命運。王藍田低垂著頭,狼狽不堪地離開了那個曾經讓他趾高氣昂的地方。

與此同時,祝英栩在協助馬文才妥善處理完王藍田的事宜後,便立刻趕往醫舍探望受傷的妹妹祝英臺。

當祝英栩和馬文才二人步入醫舍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祝英栩不禁愕然。只見梁山伯正悉心照料著祝英臺,兩人圍坐在病榻前,共同分享一碗師母為祝英臺精心燉煮的補湯,那畫面顯得異常和諧親密。

祝英栩眼中流露出驚訝與難以置信的神色,她心中明白祝英臺對梁山伯的情愫,但眼前這般親暱的舉動還是讓她頗感意外。

在祝英栩的觀念裡,即便兩情相悅,也應保持一定的禮數與距離,而此時祝英臺與梁山伯的親近程度顯然已經超出了祝英栩的承受範圍。

“英栩,你來了,你身體好些了嗎?”梁山伯溫和地抬頭看向剛踏入醫舍的祝英栩和馬文才,手中的瓷碗還殘留著溫熱的氣息,那正是師母特意為祝英臺熬製的滋補湯劑。梁山伯輕笑著,眉宇間透著關切與真誠,“英臺說這補湯的味道十分醇厚鮮美,英栩,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看著梁山伯如此熱情邀請祝英栩,祝英臺微微低下了頭,眸子裡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祝英臺深知自已的姐姐向來嚴守閨訓,對於男女間的過分親近素來敏感,看到自已與梁山伯如此親暱共飲一碗湯,心裡清楚祝英栩定會有所不滿。祝英臺囁嚅著嘴唇,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啟齒,只能在心中責怪梁山伯不解風情,還火上澆油。

在一旁的馬文才則面露不悅,目光冷冷地掃過樑山伯手裡的湯碗,語氣略帶醋意地插話道:“英栩,可不必要喝這個。”馬文才的表情和話語都透露出一種明顯的排斥情緒,顯然是對梁山伯如此熱情邀請祝英栩感到不舒服。

就在醫舍內瀰漫著微妙緊張而又暗藏波瀾的氣氛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祝英齊匆匆的腳步聲。

祝英齊手中緊握一個繫著祝家標記的厚重包裹,大汗淋漓,顯然是風塵僕僕地趕來。“英臺,英栩,家裡有緊急包裹到了!”祝英齊邊說著,邊快步走進醫舍,打破了原有的沉寂,將一份來自祝家八百里加急的信包裹呈現在眾人面前。

\"英臺,瞧這包裹,看起來份量十足,怕是家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送來吧。\"荀巨伯緊跟在祝英齊後面,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用祝家特有紋飾封緘的大包裹,滿臉的好奇與期待交織在一起。

祝英臺聽到荀巨伯的話,雖身體尚未完全康復,但眼神中卻閃爍著考慮和害怕。祝英臺努力支撐起身子,然而還未等她有所動作,身邊的梁山伯已經體貼地接過包裹,見祝英臺不方便,正準備幫祝英臺開啟包裹。

\"山伯,讓我來吧,畢竟這是我家的事。\"祝英栩面色堅毅,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她向前跨出一步,輕輕地從梁山伯手中接過了那個承載著未知重量的包裹。

當祝英栩小心翼翼地開啟包裹,映入眼簾的是兩條質地細膩、色彩鮮明的布——一條潔白如雪的白綾,一條鮮豔奪目的紅綾。這兩條絲帶在昏黃燭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莊重且意味深長。

祝英臺看到這兩樣物品,瞬間臉色蒼白如紙,她心頭一陣顫動,深知這是母親對自已無聲卻嚴厲的警示。

白綾與紅綾是孃親在答應她們來書院時,與她們訂下的訊號,如果祝英栩和祝英臺在書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有辱祝家的名聲,孃親就用白綾自盡,讓祝英栩和祝英臺用紅綾自盡。

如今孃親寄來這兩樣物品,無疑是逼迫祝英臺在家庭與愛情之間做出抉擇。一邊是從小養育祝英臺成人,如今可能身陷危機的母親,另一邊則是祝英臺深情摯愛,願與之共度餘生的梁山伯。

祝英臺陷入深深的矛盾與痛苦之中,她不願意離開梁山伯,不願放棄這段真摯的感情;同時,祝英臺也無法坐視母親因自已而丟失性命,這使得祝英臺內心的焦慮與掙扎達到了頂點。祝英臺的眼神中既有對未來的迷茫,又有對現狀的無奈,更有對親情與愛情難以割捨的痛楚。

\"英臺,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蒼白?是不是傷口又疼了,還是身體哪裡不適?\" 梁山伯見狀,立即焦急地上前詢問,滿目擔憂。梁山伯以為祝英臺可能是身體還未完全復原,病症復發,全然沒有察覺到包裹中的物品所寓含的深意。

祝英臺被梁山伯的關懷觸動,但祝英臺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解釋心中的苦楚,只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試圖掩飾內心的波動:\"山伯,我沒事,只是……\"

這時,祝英栩接過話茬,替妹妹解圍,祝英栩有些沉重地說道:\"山伯,其實是我們孃親生病了,家裡派人送信來,要求我們儘快回去。\"

馬文才聞聽此言,目光狐疑地落在祝英栩身上,似乎對此事的真實性持有懷疑。馬文才皺了皺眉頭,聲音中帶著質疑:“真的是這樣嗎?”

祝英臺見狀,為了打消馬文才的疑惑,也為了讓自已鼓起勇氣面對現實,祝英臺再次確認道:\"沒錯,山伯,確實是這樣。這是我們離家前孃親為我們設定的特殊訊號,一旦收到白綾和紅綾,就意味著家中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我們必須即刻返回。\"

\"那英臺,你現在就趕快回家吧,伯母病重,此刻肯定無比思念你們姐妹,你們一定要儘早回到她身邊,陪她度過難關。\" 梁山伯語速稍顯急促,眉宇間流露出深切的關心與擔憂,梁山伯理解作為子女,在這種時候理應回家盡孝,因此催促祝英臺儘快啟程。

然而,祝英臺並未體會到梁山伯的良苦用心,反而誤以為梁山伯是急於讓自已離開,心底湧上一股委屈與不捨,祝英臺的眼眶泛起了淚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失控:\"山伯,你是想趕我走嗎?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離開你身邊嗎?\"

梁山伯看著祝英臺突然的情緒爆發,一時之間顯得手足無措,梁山伯不明白為何自已的關心換來的卻是這樣的誤解。梁山伯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焦急,竭力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英臺...\" 祝英栩見狀,心疼妹妹的同時也明白此刻祝英臺情緒激動,不宜多言。祝英栩剛想開口勸慰祝英臺,然而話未出口,馬文才已經從祝英臺的言行舉止知道事情並不是祝英栩說的那麼簡單,於是馬文才就將祝英栩拉出了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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