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序看到他回來,問:“公子,白姑娘有沒有說什麼?”

凌步非搖頭。

百里序恨鐵不成鋼:“以前看你跟白姑娘有說不完的話,怎麼現在跟木頭似的!就不能哄兩句嗎?”

凌步非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跟她是什麼關係?自然有說不完的話。現在我不記得了,再去哄人家,不就成了輕浮嗎?這樣強裝出來的親密,她肯定也不樂意。”

“你還挺有道理!”

“本來就是嘛……”

百里序不想理他了,就在旁邊找了個地方靜坐修煉。

馬車上,姬行歌瞅了眼旁邊的白夢今。

“白師妹,你是不是心裡很不好受?”

“嗯?”白夢今都快睡著了,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還好。”

她這麼說,姬行歌反而更同情:“你看你,好幾天都沒露一個笑臉了。也是,換我我也得生氣,好端端的偏就忘了你。”

“嗯。”白夢今不想敷衍她,就只應了聲。

姬行歌看了看了她的臉色:“不過話說回來,凌步非自己也不好受。你看他這幾天,一直想找你說話。”

“嗯。”其實她看到了。

“所以……你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他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天雷就劈在那兒呢……”

姬行歌小心翼翼地說著,弄得白夢今都不好意思糊弄過去了。

“我也沒有很生氣。”

姬行歌眨了眨眼:“啊?”

“仔細想想,這也沒什麼不好。”白夢今淡淡說道,“正好理一理我們之間的事。”

“你們之間……有事嗎?”姬行歌摸不著頭腦。

白夢今笑了下:“沒什麼大事,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不是帶他去求醫了嗎?會解決的。”

“哦……”話都讓她自己說了,姬行歌只能把好奇心咽回去。

“休息吧。”白夢今安撫她,“明天還要繼續上路呢!”

“好……”

姬行歌心思單純,沒一會兒便陷入了夢鄉。白夢今聽著外頭蟲鳴唧唧,把那些事都甩到腦後,也睡下了。

一夜無夢。

當外頭響起說話聲時,白夢今醒來了。身邊姬行歌還睡著,她躺了一會兒,便起身理了理衣裳,挑起車簾。

“你醒了?”凌步非看到她,忙道,“來擦把臉,提提神。”

看他這麼殷勤,白夢今走過去,接過帕子。

剛擦完臉,熱茶就送上來了,還有凌步非的笑臉:“喝口茶,剛泡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夢今無聲嘆了口氣,接過茶水。

其實這些以前凌步非常乾的,只是現在的他跟以前的他終究不一樣。

應韶光和百里序就跟沒看到一樣,一個專心吐納,一個在數湖裡的魚。

臉擦過了,茶也喝完了,凌步非還要去端點心。白夢今叫住他:“你不用這樣,我會自己擦臉,也會自己喝茶,想吃什麼也會說。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不用一副補償我的樣子。”

她昨天說那番話,可不是讓他愧疚的。

“我沒有……”

話剛說一半,就被她打斷了:“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之前只是利益交換。當然了,作為同伴,我們感情還是不錯的。你把當成百里,當成姬師姐都行。試想一下,假如今天你忘記的是他們,你會這樣嗎?”

當然……不會。他們倆忘就忘了,反正會熟回來的。

“可你不是他們啊!”凌步非說。

“你就把我當成他們!”白夢今強硬地回道,“總之,別再幹這種事了,沒有必要!”

不多時,姬行歌也起來了。五人收拾了一番,重新上路。

凌步非沒坐馬車,而是叫出開明獸,圍著馬車轉來轉去。

開明獸天生威嚴,拉車的白蹄烏被它驚擾,根本沒法好好拉車,百里序只得叫道:“公子,你能別晃了嗎?沒事過來跟我一起駕車!”

凌少宗主被自家侍衛一陣呵斥,灰溜溜地收起開明獸,回到馬車上。

百里序瞅了後頭一眼,與他傳音入密:“白姑娘拒絕你了?”

凌步非含糊地應了聲,想了想,說:“我懷疑你也在騙我。”

百里序莫名其妙:“我哪裡騙你了?”

“我跟她根本就沒有進一步的關係吧?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內情?”

百里序被他氣笑了:“行行行,我騙你。你根本就沒有什麼未婚妻,就是個跟你同吃同住,還幫你治病的冤大頭罷了!”

“……”凌步非幽怨地看著他,“你也站在我的立場想想,自己沒有記憶,你們倆說的還不一樣,我該信誰?信你,她不樂意。信她,你又一直提醒。”

他這麼說,百里序想想也對,不免有幾分同情:“公子你也不容易。白姑娘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就是不承認呢?”

凌步非要是知道,就不會苦惱這個問題了。

馬車咔嗒咔嗒地往前走,明明春風明媚,兩個人卻沒心情去欣賞。

馬車裡,姬行歌和白夢今倒是挺開心的。

姬行歌在練八陣圖,白夢今就跟她玩一種小遊戲,用陣法知識編成棋局來下,於是馬車裡時不時傳出姬行歌耍賴的聲音。

“少宗主,你是不是想複雜了?”應韶光的聲音忽然從頭上傳來,嚇得他們一跳。

凌步非扭頭一看,發現他坐在頂棚上,沒好氣:“應師兄,你要嚇死人嗎?等下,你聽到我們說話了?我們不是隔音了嗎?”

“我一直坐在這裡修煉!”應韶光道,“你們倆沒把我隔出去。”

百里序與自家公子對了個眼神,警惕地問:“你修的什麼功?新的斂息術嗎?”

“這不重要,”應韶光略過去,“先說少宗主的事,你和白師妹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聽別人說?”

凌步非沒明白:“什麼意思?”

“百里說,你們倆是那種關係。白師妹說,你們倆沒關係。那少宗主你呢?你覺得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我不記得啊!”凌步非心想,應師兄這是傻了嗎?就是因為他不記得才……

等下。

他扭頭嚮應韶光看過去。

應韶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懂了嗎?你們什麼關係,取決於少宗主你怎麼想,可能這就是白師妹不承認的原因。”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發芽後生長

卷福

剪梅

哆啦A夢的煩惱

將軍畫

清氳

規則怪談之監獄末路

大大咧咧的東

星空之下我們的新書

星空之下我們

重生後,王妃手撕綠茶側妃

幸運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