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溫文爾想出院,首先是想透透氣,其次還是得找個無人之地,尋個空間轉移的方便。以及探索善舉指北的更多可能性。

但眼下。

他只能沉聲嘆息了。

“總之,這幾天你就安生在這裡歇著。既然你說了事情已經差不多結束了,那就身正不怕影子斜了,說不定明天,時局就有所轉變了呢?放輕鬆,先吃飯吧,都放涼了該。”王霸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們接下來,什麼安排?”

“我還得回去種地,晚上沒事了過來陪你嘮嘮。”王霸說。

“我……圖書館去不了了,我就回宿舍睡個大的。正好頭腦不是很清楚。”

看著二人準備離去的背影,溫文爾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自已要住院的話。為什麼沒有人來找自已要住院費?

“話說,你們知道住院費在哪繳嗎?”溫文爾問,如果沒有人來要,他只能自已主動去了,萬一因為拖欠被趕出去,那就鬧大笑話了。

“你不知道?你的被人繳過了。”諶鳴回過身說。

“誰?”

“我也納悶,來的時候我問了,不是把你帶到這裡的警察,聽醫護人員說是個叫万俟禱旦的人。”

“啊?”聽見這個陌生的名字,溫文爾又不免納悶起來。

“万俟禱旦,你不認識?”

“我怎麼認識?聽都沒聽說過好伐?”

“那就等著人來找你要債吧,聽說人一次性給你交了夠住一個月的,這還是個單人間,可是筆不小的數目嘞。還有別的問的嗎?沒有我倆可真走了?”

溫文爾揮了揮手。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而當他們把門帶上的咔噠一聲之後,善舉指北的光幕出現了。

“恭喜您藉助指北完成第一回善舉,完成度極高,獎勵已轉接,請於發放元件處領取並加以分配使用,祝您生活愉快,笑口常開。”

溫文爾感慨,睡一覺之後,十個小時的時間跨度,還是很短的。

他接下來下床把病房門先鎖住,他有一件事需要去自已真正的大本營確認下,雖然早晚去都是一樣的,但他做事向來不習慣停留等候。

坐在床上,將包挎在肩上,手按在胸口。

當溫文爾從這間病房消失,一道穿著西裝的身影透過房門直接穿了進來,彷彿什麼阻擋都沒有。

“哎?”白雲蒼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發懵,他抬起手檢視了下腕錶,點了下表盤,出現一塊放大的虛擬螢幕,是一張地圖,她在地圖上揪了下,平面立刻變成了立體。

在這已經變成三維的地圖中,他看著對應現在這棟樓裡的兩個相對距離很短,幾乎挨在一起的光點。

“是這裡啊……算了,正好坐著休息下,應該不會久等。”白雲蒼把地圖一拍,消失了,接著他坐在剛剛諶鳴坐的地方,看著病床發呆。

白雲蒼所等候的溫文爾,此刻正坐在上次的位置,那個石椅之上,這已經是一個固定的傳送點了。身前身後都還是那樣的佈置,雅集沒有動靜,空夫人不說話,彷彿是在用行動表示拒絕露面。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就我來說吧。親愛的,是你下的手吧?”

溫文爾的聲音傳遍這狹小房間的每個角落。

空氣裡又沉默了好久,空夫人的投影才出現在自已眼前。

“你還是猜到了。”空夫人最先說了這麼一句,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種沉靜的優雅。

“所以,在我昏迷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可以說給我聽了嗎?”

空夫人沒有猶豫,一拍雅集的書脊說。

“雅集,別裝死了,放給他看吧”

“哎呀呀,夫人不要打我屁股雅。這就來了。”雅集從桌面上彈射而起飛至半空。然後展開。

接著,一張發著白光的書頁從展開的部分飛了出來,貼到了溫文爾的頭上,然後融了進去。

溫文爾這時,突然感覺多出了一些原本沒有的記憶,腦子有點昏昏漲漲的。

他把眼睛閉上,感受著這記憶。

這是一段第一人稱視角的影像,負責記錄的主體是雅集本集。

地面上是已經不動了的溫文爾,旁邊是阿水,再遠處是那對狗男女。

而比阿水離溫文爾還近的,就是那道黑影。

此刻黑影中的人形身體正在顫抖著,飄在溫文爾躺平的身體上方,被那十字光輝映出來的空夫人用一根手指抵在他的額頭上。而黑影不敢有絲毫反抗,彷彿對他來說空夫人是某種極其恐怖的存在一樣。可表面看上去,空夫人還是那麼的優雅,甚至隨和。只是這次她的服飾一反以往簡潔的黑或白,而是絕豔的紅,彷彿一朵帶血的玫瑰,或者是……彼岸花。

而她說的話,與她的神態,也有不小的反差。

“要麼滾,要麼死。”空夫人的聲音很清冷,甚至可以說凜冽,猶如一把佈滿寒霜的鋒刃。

那黑影一時顫抖得更加劇烈了,一步步退後著,就在即將完全退入濃霧之時,空夫人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這原本代表快樂的表情,此刻代表死亡與殺伐。

她依舊指著黑影的手指,微微一勾,黑影便蹭的閃到了空夫人身前,原本沒有實體的空夫人就這麼將那黑影的脖子牢牢掐住,白皙而纖細的手彷彿是精心鑄就的鍘刀。她輕輕一捏,黑影崩潰,無法匯聚,成了散亂的黑煙。

“那是……什麼怪物。”樸嫦躲在趙川的背後,和那黑影一樣,劇烈顫抖著,在她看來,這美麗的身影比那已經不見蹤跡的東西,更加危險可怖。

不過趙川彷彿看開了,好像猜到自已走不掉了,他眼睛一眨,接著彷彿是閃光燈一樣,周圍亮了下。

然後趙川張開雙臂,看樣子是要坦然赴死,他一句話也不說,身側的樸嫦便愈發驚懼了。

“小川,小川你幹什麼小川?我們……”

“活不了了。”趙川搖搖頭,什麼都沒有再解釋。

“你很有覺悟。”空夫人說完這句,兩手一合一張,一個血色的線團出現在掌心之間,接著以線團為起點,數不清的絲線飛去四面八方但終點都落在樸嫦和趙川那裡。

當兩人被這細如髮絲的線飛速纏繞,線毫不費力的收縮,兩人便被切割成了碎塊,切口光滑無比,甚至看不到血液流出,彷彿被線切割過的面形成了一層膜一樣。

接著空夫人看了眼阿水,眼裡沒什麼情感。

“治好他,之後他向你問起什麼都保持沉默,兩者裡面你如果有一樣未實現,都會和他們一個下場,我說到做到,他有的顧忌,我沒有。”

接著空夫人緩緩俯下身子,輕撫溫文爾的臉頰,然後溫文爾的額前有一片看起來很鮮豔的光彩。

“你對阿爹做了什麼?”阿水語氣很擔心的說。

“你覺得我在害他?我只是更改了一些記憶,隱藏了你我,當然,不要覺得我是為了你,我只是不想他因為你而被惦記,弱小,是你們到了今天這個境地的原罪,他現在也很弱小,經不起風浪。”

突然溫文爾胸前的十字光輝開始變得不再穩定,而是忽閃忽閃的。

見狀,空夫人感慨:

“外面的空氣真令人懷念啊,我們回去吧,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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