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只有玉米,蔬菜,白米粥。
平素,明世川的飯局應酬不少,看見眼前的飯菜,突然覺得淨化心靈一樣,他吃的不少,採鈴看他吃得多,很是喜歡,老人大多喜歡吃的多的年輕人。
嘉檸吃到一半,接到汪織雲電話。
“你到外婆家了?”
“早到了,正在吃飯。”嘉檸告訴他們,是她好朋友織雲。
織雲在電話裡和外婆姨婆打了招呼,嘉檸拿著電話去了外面接聽。
---
“今天離職辦好了,回來你就看不到我了。”織雲傷感。
“嗯。我們以後又不是不見面。”
“我當了總經理,哪有時間和你這個小編輯見面?”織雲故意說。
“好,汪總。”嘉檸笑。
嘉檸停頓,問她,“嚴於徵怎麼說?”
“他想自己創業,不想來我家公司。”織雲說的有些失落。“嘉檸,他是不是傻子?我爸就我一個女兒,他有什麼好自卑的?結了婚,他可以少奮鬥多少年?”
“你別這麼當面說……”
“我只和你說,他和我賭氣……我也賭氣。”
“我要回去吃飯了,等吃完飯,我們再說。”嘉檸說。
“飽暖思淫慾……”織雲笑,“吃完飯,你還有時間理我?”
“不和你說啦!”嘉檸掛了電話。
她臉上一片緋紅。
---
“這麼快?”採鈴問她。
“嗯。”嘉檸坐下,緊挨著明世川。
嘉檸現在自己也沒意識到,她靠他這麼近。
採鈴和採行相視一笑。
“你大嫂最近怎麼樣?”採鈴問的是平採之。
“大嫂挺好。外婆放心吧。”嘉檸道。
明世川突然注意到她們都是“採”字輩,不過沒多問。
但是,採鈴自己解釋道,“我們孤兒院的女孩子都是採字輩的名字。我和姨婆一直在孤兒院長大,採之還好,長大十歲,被你岳父岳母收養了。”
明世川恍然大悟。
吃完飯,又聊了很多。
快到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採鈴說生物鐘到時間睡覺。
嘉檸不捨的回房睡覺。
採鈴在門外和嘉檸囑咐。
“老房子不隔音啊。”
嘉檸明白過來時候,採鈴已經轉身走了,留下她在門口面紅耳赤。
---
世川鋪好了床,牽她手進來。
“怎麼了?”世川看她臉通紅。
嘉檸搖搖頭,坐在床邊。
“外婆和你說什麼了?”世川又問她。
“我想睡覺了。”嘉檸單身躺下,蓋緊被子。
明世川好像明白了。
他也躺下,把她往懷裡擁。
他的手附到她身上,又往衣服裡面鑽。
“別。”嘉檸迴轉頭,男人慾望的眼神透徹出渴望。“不隔音。”
“沒事,那我們就不出聲音。”
……
這男人不累嗎?
明世川的公司很多事情等著他決策,司機和助理都在發訊息給他,每次嘉檸睡了,他就拿出電腦來處理工作,嘉檸並不知道。
---
清晨的陽光灑在床上,嘉檸睜開眼睛,明世川正戴著耳機在開會?
剛要起來,電話進來,是汪織雲。
“我就說飽暖思淫慾吧!”織雲聲音很大。
明世川聽得一清二楚,微微笑,看了她一眼,繼續眼前的工作。
“你真煩。”嘉檸小聲說。
“見色忘友。”織雲說。
“你這就上班了?”嘉檸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
“昂。”織雲說,“你以為總經理好當啊?”
“你好好開車吧。”
“嗯。回來找個時間約。”
“好。”
---
嘉檸起床洗漱。
外婆和姨婆正在院裡伸伸胳膊抻抻腿。
“嘉檸,一會兒去摘點菜。”
“好,外婆。”
安靜的小院,不用仰頭就能看到天空,因為天空近在眼前。
菜地就在院子裡,嘉檸挽起袖子,在菜地裡摘了些菜,拿到了廚房。
明世川出來找她,外婆示意說嘉檸在廚房,他又去了廚房。
映入眼簾的是嘉檸正在圍著圍裙,背對著他切菜。
明世川走到她身邊。
“你會做?”
嘉檸認真切菜,點點頭。
“回去你也做給我吃。”明世川說。
嘉檸側頭看他。“今天就能吃到......”
“那不一樣。”明世川說完,退出了廚房。
嘉檸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
採鈴和採行好久沒吃到嘉檸做的飯菜,好像習以為常但也連連點頭稱讚。
明世川好奇,怎麼嘉檸會做飯,畢竟她在家千金小姐,家裡又有芬姐,什麼都不用她的。他突然覺得對嘉檸的瞭解很少,她空白的這些年,他不知道的很多事情。他想知道關於嘉檸更多的事情。
嘉檸給他夾菜,明世川受寵若驚。
兩人相視一笑。
明世川后來只盯著嘉檸給他夾的那盤菜吃個精光。
吃完飯,嘉檸帶她去了山上。
這裡種滿了果樹,只是現在來的不是時候,並沒有結果,也沒有開花,明世川只看到了光禿禿的樹幹。
“外婆在外公去世後,就搬到了這裡。”嘉檸說,有些感慨。
“外公和外婆以前經常吵架,可是怎麼吵架也不會散,也沒什麼大矛盾,他們都是孤兒,是外公給了外婆家,外婆也給了我外公家。”
“好可惜,外公走得太早了。”
“不過外婆說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不要老掛在嘴上。”
“外婆也不讓我們常過來,不過我是經常來的,每次寒暑假我都會過來住幾天,是外婆教我怎麼做的飯。”
山上有些寒,明世川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在這裡一天兩夜是不是太少了?我們可以多住幾天。”明世川說。
“不要了,我知道你忙。”嘉檸笑笑。
他陪她站在山頂,俯瞰整個村子。
“明世川,雖然我們結婚了,可是你也可以追我。”嘉檸說,有些害羞的樣子。
明世川明白,她想和他談戀愛,他覺得自己不稱職做丈夫,這話本來應該他主動說的。
他抱她入懷。
“嗯,會一直追你。”
嘉檸嘴角一彎,安心倚在他懷中。
---
嘉檸又帶他去村裡看了幾個老人,嘉檸後來告訴明世川,跟著外公外婆的一些老人,無事可做後,也來了這裡定居。他們喜歡跟著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