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百姓大都是非常善良的,在他們心中,允許搞特殊,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搞特殊。

宋學文也算是真正的理解了這句話。

他回來這一趟也算沒有白跑,事情得到了解決。

陳建國的話才說完,現場就爆發起了掌聲。

宋學文看事情已經解決,也就不再說話,他悄悄走過去,把錢東叫了下來,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宋學友,以及陳建國他們一家人,宋學文才說道:“建國叔,學友哥,明天我就回縣城去找人買打砂機,就請你們幫忙在村裡把勞力都統計下來。”

宋學友說道:“不消你說,這些事情包在我們身上。”

陳建國也說道:“就是呀,你也不用老是往回跑,那邊要多少工人,找一個人帶個信回來就成。”

宋學文笑道:“我從縣裡去青峰山一趟,已經趕到茅草坪來了,再說了我有車,來回也方便。”

陳建國見屋裡沒有了外人,對宋學文說道:“學文呀,你之前好心找我和學友一起去幫你工地上幹活,我回來想了又想,村裡要是連我們倆都走了,那陣地就丟了呀。”

陳建國停了停,又說道:“我們村一千多人,誰都可以去幫你,唯獨我和學友是不能去的,所以我想了又想,趁著學友也在,也沒有其他外人,還是和你把話說明白一點才好,要不然真的去了你工地上,那才是耽誤你的事情呢。”

宋學友也說道:“支書說得對,本來這個村幹部,就是一個上傳下達,承上啟下的作用,雖然平時看起來沒有什麼作用,但是真的是離開了,那村裡的工作誰來做?”

不過宋學友還是很想去,按說他家裡的負擔沒有陳建國家裡重,至少陳建國家裡,還有兩個沒有結婚的兒子。

宋學友聽明白了他們的話,說道:“建國叔,學友哥,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周到,這樣吧,去工地上,確定讓你們丟不開,你們就在村裡負責打砂機的事情,工錢還是一樣的,給你們一塊五一天。”

宋學友暗自開心,嘴上卻說道:“那哪成呢,村民才拿下五毛一天,我們拿下得太多了,怕別人有意見。”

宋學文說道:“學友哥,都不是外人,工錢的事情我說了,就這樣定了,他們去我工地上除那一毛要是不夠的話,剩下的我來添。”

有了他這句話,宋學友才放下心來,現在在家裡就能把這一塊五一天的活給幹了,還去什麼青峰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陳建國卻說道:“這樣子也不是長久的辦法,你也不是印錢的單位,之前秦部長就說過,偶爾一兩次幫忙還可以,如果長期依賴下去的話,也不是一個好事情。”

宋學文笑道:“依賴也是我依賴你們,沒有你們在家裡給我組織勞力,我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來做這些事情,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陳建國和宋學友都不再說話。

把事情談好之後,宋學友就自已回家了,宋學文對錢東說道:“錢老師,有沒有空,去我家喝一杯。”

錢東家在村裡,本來就屬於獨一戶,他爺爺是給地主家幫工的長年,解放之後,一家人就按照本地戶口給落了戶,分了田地。

以前他參加鬧革命,剛解放時,村裡的人都對他們家很尊敬,後來因為特殊原因,他們家也落了難,父母被批鬥致死,兄弟也逃荒到了別處,他坐了幾年牢出來,只剩下老婆孩子妻苦地生活。

要不是他老婆這麼多年一直守著這個家,估計他的家早就沒有了,自從他坐牢出來之後,他們家在村裡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以前都是叫同志或是領導,後來都叫東子,甚至東洋鬼子,再後來,因為他寫得一手好字,也是一個文化人,村裡的人才開始叫他錢老師,也因為他們家祖父是幫工,外地人搬過來的,別人也常常背後叫他們一家搬家客。

在這個封閉的農村,搬家客是很不受人待見的。

雖然是一個村的,但是他和宋學文卻是兩路人,宋學文結婚後,整天除了打牌,就是打老婆孩子,錢東雖然社會地位低,但是骨子裡還是一個無產階級革者,打心眼裡是看不慣宋學文這樣子的人的。

但是宋學文的變化,卻給他很大的震憾。

以前他只相信一句話,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但是現在,他還相信一句話,那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面對宋學文的邀請,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兩個人相約來到宋開明的家裡,前面交待過,宋學文一家到縣城租房之後,他偶爾回來,也只是在家睡睡覺,愛裡面的鍋都已經長滿了錢鏽。

宋開明已經睡下,只有宋學兵和蘇姝還坐在火堂跟前烤著火。

錢東進到屋裡,看到蘇姝也在,打了一聲招呼。

蘇姝對錢東沒有什麼印象,她來村裡講了許多次課,指導過大家怎麼養殖兔子,每次來聽課的人也多,但是錢東沒有養殖兔子的打算,他老婆倒是來聽過幾次,和他商量想養殖幾十只,但是錢東就一句“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就給拒絕了。

他見蘇姝也在這裡,心裡還在想著,是不是自已的老婆和宋學文或是蘇姝說了什麼,要不然怎麼今天他宋學文這麼好心,把自已叫到他的家裡喝酒,本來是應該拒絕的,但是作為一個長期在村裡被人孤立的人,他也想融入。

人生也是一座圍城。

錢東是深知這一點,以前的宋學文他雖然看不起,但是現在的宋學文,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也好奇,對宋學文充滿了好奇。

蘇姝不認識他,只是對他禮貌的笑了笑,對宋學文說道:“宋大哥,你回來了,事情都談好了嗎?”

宋學文點了點頭,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錢東錢老師。”

“錢東?”蘇姝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名字好熟悉。”

宋學文笑道:“熟悉就對了……”

他正想說下去,錢東卻打斷了他的話:“宋老闆,你喊我來喝酒,是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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