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跟馮心邊聊邊走,不知不覺就到了家屬院門口。

馮心指了指門口,說:“小夏呀,這裡就是門口了,你要找的小超市就在這門口往左走,你拐過去就可以看到招牌了。”

岑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轉頭對著馮心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好嘞,謝謝馮姐了,改天請你到我家吃飯!”

馮心擺擺手,說:“那你去吧啊,我得去我菜地上看看,我剛剛忘把桶給拿回來了,等會被那傻子給我撿走了。”

岑夏看她一臉著急的樣子,連忙對她說:“那你快去吧,馮姐,我現在已經知道地方啦。”

馮心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叮囑了兩句,就匆匆離開了。

岑夏看著她的背影,想到這是她來到這裡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心裡喜滋滋的,高興的往馮心指的方向走過去。

只是剛出門口,還沒拐過去就聽到一陣議論聲。

家屬院門口常年有一堆婦女坐在這嘮嗑,只是岑夏沒想到能剛好聽到自己的八卦。

“這還有假,我親眼看到的,也就陸團長是個實誠的,這要換成別人,早把她扔出去了。”一個略顯尖酸刻薄的女聲響起。

她話音剛落,就有另一個女生響起:“桃子,你可別瞎說啊,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的。那王大嬸不還說是她媽打太狠了她才斷絕關係的嘛,我聽說當時好多嬸子在那做公證呢!”

被叫做“桃子”的聲音又響起:“要不說是陸團長人緣好呢,那誰不是看在陸團長面子上做的公證啊……”

岑夏越聽越氣,那個叫“桃子”應該就是馮姐嘴裡說的柴春桃了!

果真跟馮姐說的一模一樣,嘴裡沒句真話,滿嘴跑火車。

她忍無可忍,一個箭步走出去,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雙手環胸,擺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大姐們在說誰呀?”

這裡的女人除了柴春桃都沒見過她,也沒意識到什麼不對。

一個女人毫不在意的說:“害,就昨天陸團長剛娶的媳婦呀,聽說騙了陸團長就還和她親媽斷絕了關係呢。”

岑夏聽了,冷笑一聲:“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另一個女人掀起眼皮看了岑夏一眼,見是一個沒見過的面孔,說:“你剛來的吧,不知道正常,我們也是才聽桃子說的。”

她說完還向柴春桃看了一眼。

岑夏跟著她的目光看去,是一個約摸四十歲的女人,身材矮胖,臉上有些許皺紋。

身上穿著大紅大綠的衣服,看著土氣又彆扭。

原來這個人就是柴春桃。

岑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說:“真的嗎,大嬸?”

柴春桃在看到岑夏的時候臉都白了,特別是對上岑夏冷冰冰的眼神的時候。

明明這個女人才二十歲,怎麼身上的氣勢這麼嚇人,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柴春桃連忙否認:“不是不是,說著玩的。”

坐在旁邊的大姐聽到柴春桃的話一臉疑惑:“桃子,你怎麼這麼說呢,你剛剛不還說你親眼看到的嗎?”

柴春桃在心裡狠狠的翻了一個大白眼,這群沒腦子的蠢女人。

面上卻還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大妹子,你先別生氣啊……”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岑夏冷冷的打斷了。

“呵,我只是問了一句就叫我別生氣,看來這位大嬸也知道在背後說別人閒話不光彩呀!我聽說你挺閒的,現在看來大嬸還是挺忙的嘛,說閒話從那邊說到這邊來了,我再晚來一點,你是不是要說到城裡去了呀?”

岑夏邊說邊一步步的走向柴春桃,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充滿了不屑與嫌棄。

周圍吃瓜的大嬸都驚呆了,這是嚼舌根被正主抓到了?

一臉揶揄的看著柴春桃。

柴春桃見岑夏這麼不給她面子,周圍的人還像看猴子一樣看著她。

她又羞又惱,雖然她亂說是不對,但是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敢這麼跟她說話!

她硬著頭皮對上岑夏駭人的目光:“我說什麼了?陸團長不是給你媽500的彩禮嗎?你沒有跟你媽斷絕關係嗎?這些不都是事實嗎?”

岑夏聽著她這一番避重就輕的話給氣笑了:“是沒錯,那你到處跟別人說我騙了陸盛國500塊,還說我心腸壞也沒錯吧?難道那時候的你被鬼上身了嗎?”

頓了一下,接著說:“下次再在我背後說閒話,記得帶上真相再發言,免得誤導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偉人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都聽到狗肚子裡了嗎?在瞭解實際情況的基礎上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決策,你連這都不知道嗎?難道你連偉人的話都不聽了嗎?”

這一刻,岑夏無比感謝她在大學上過《毛概》。

岑夏是個理科生,歷史地理對她來說比登天還難,剛剛說的那段話在測試的時候考到過,印象特別深刻,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派上用場了。

柴春桃被這一段冠冕堂皇的話給唬到了,也沒想到她說的壞話都被岑夏知道了。

她經常這樣說閒話,還是第一次被人搬出偉人來壓她。

她一時間啞口無言,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什麼被扣上更大的一頂帽子。

岑夏見她一副吃癟的樣子,心裡冷哼一聲,原來只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周圍興致勃勃看熱鬧的大媽們看到柴春桃這個樣子就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她們這裡面有些人也被柴春桃說過閒話,早就看柴春桃不爽了。

現在聽到岑夏的一番話,情緒不由得被帶動,紛紛議論起來。

一直都是柴春桃說別人,這還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千夫所指。

她眼眶漸漸紅了,一張臉也因為羞怒而漲紅。

她對著岑夏吼了一句:“你…你給我等著!”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跑了。

岑夏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吼得有點懵,怎麼搞的像是她被欺負了一樣。

岑夏一邊腹誹一邊轉身,一轉身給她嚇了一跳。

後面站著十幾個大媽,一臉佩服的看著她。

岑夏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剛剛她一直背對這群大媽的,還沒什麼感覺。

現在她突然有點後悔轉過來,早知道她學著柴春桃跑了。

這些大媽細細瞧著岑夏,突然明白了陸團長為什麼給500彩禮了。

這麼好看的姑娘,說話還有理有據的,甚至院裡出了名的大嘴都被她說跑了。

她們一窩蜂的圍著岑夏,問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她媽是不是真的打她了?什麼時候要孩子啊?準備生幾個呀之類的。

岑夏被這樣的熱情弄的有些窘迫,臉都有些紅了。

又不好用剛剛懟柴春桃的態度對她們。

只能一個一個的回答著那些問題,只希望她們能趕緊放自己去超市那。

明明就在眼前了,卻走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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