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際上位後,將戰功顯赫的江家一路打壓,所以江家這些年十分不待見江際。
這個蘇溪抱養的小子居然是個狼子野心的白眼狼。
所以江家的大多數人也開始對蘇溪十分的不受待見。
聽完天子的這一副話後,江晨神色肅然,一副要殺了的樣子。
“你真的好狠啊!”
江晨顯然被江際辛辣的手段給驚住了。
然後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天子迅速被這個壓抑的氣息所籠罩。
這股冰冷冷的死亡之感躍然紙上。
天子倒是很坦然一笑,“我已經說完了,動手吧。”
冠軍侯的玉璽已經給了江晨,在江晨的身上天子也看到了花夏的希望,若是他來統領花夏,那花夏的復興也是指日可待的。
“成王敗寇,只是在一瞬間,死在你的劍下,我沒有怨言。”
自己說了當年那麼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江晨必然大怒,自己也坦然接受好死亡的來臨。
天子篤定江晨不可能不殺他。
畢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不殺你!”
江晨說完這句話後,那股冰冷的氣勢全收。
又恢復了那平淡的面貌。
天子不解,疑惑地看著江晨。
“這是為何?”
“你的命是我的,我暫先留著。”
然後又半開玩笑的說道,“讓我殺了你?然後來讓我來接手你這個爛攤子?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君子言,喜怒不露於色,而成大事也。
天子感到江晨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大的城府。
這傢伙以後的發展是必然不得了的。
其實江晨哪裡想得這麼多。
他既然沒有殺自己的父親,那自己和他也不算有什麼殺父之仇。
而且他確實是一位好天子,若是把他殺了,那麼找誰來代替他呢。
自己顯然不太想執管他的位置,他對廟堂的位置一直不感興趣,以前沒有獲得傳承的時候倒是十分的嚮往。
後來認識鶴東來後,發現這些也就那回事,入不了自己的法眼,自己倒是十分嚮往那閒雲野鶴的日子。
要是執掌天子,讓自己知道自己的後宮佳麗三千人,那必然會被世人所唾罵。
“畢竟我可是很深情的,只不過對每一個漂亮的姑涼都很深情,抽菸不抽煊赫門,一生不愛一個人。”
這就是江晨做人的宗旨。
人生苦短三十年,不當牲口去尋愛那不是苦了自己。
“好大的氣量。”
“請受我一拜!”
天子弓腰下拜。
這一拜,天子對得起天下,但對不起曾經殺江晨的自己。
“繼續當你的天子吧。”
連站在城牆上的蘇溪也悍然吃驚,這傢伙未免也太大度了吧。
二十年的恩怨情仇就這樣一筆勾銷了?
這詭異得讓人直感覺不可思議。
江晨縱身一跳,躍到了半空之中,懸浮了起來。
高舉著手中的冠軍侯玉璽。
“諸位武者聽令,我乃新任龍榜甲一。”
“我將建立一個由武者為組成的組織,用來維護花夏的治安。”
“諸位可有何異議?”
帝都廣場上的武者,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對。
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從遠處看去,黑壓壓的一片。
氣勢壯觀,宏偉磅礴。
“組織的名字就叫做龍屠。”江晨說道。
跪在地上的武者緊接著說道,“我等擁護花夏龍榜甲一,龍屠掌門人江晨馬首是瞻。”
聲音迴響,盪漾在帝都廣場,久久不能停歇。
說明這些武道之人,是真的被江晨的武道修為所折服了。
接著,江晨大手一揮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言畢,帝都廣場上的人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
然後,江晨他腳踩著空氣。
幾個大跨步就跳到了城牆上面。
眼前一個雖然徐娘半老,但卻風韻猶存的女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女子眼眸之中已經出現了淚水,顫巍巍地伸出了手來撫摸著江晨的臉龐。
這是這麼多年來,蘇溪第一次和江晨這麼近距離地接觸。
“長大了,也結實了不少。”
“媽,好久不見。”
言畢,江晨緊緊的和她抱在了一起。
這麼多年,江晨至於和她可以母子相見了。
這一刻,她倆都已經等的太久了。
江無雙後來寫了一封書信告訴蘇溪,江晨身在何處,為了躲避天子的耳目,然後蘇溪秘密派人過去照顧著他這麼多年。
只不過,這麼些年他確實受了不少苦。
一般人哪裡想到一個貧困潦倒的小夥子,居然是帝都江家的後人。
不過現在也算得上是熬了出來吧。
兩人激動地抱在一起,久久不能釋懷。
蘇溪不由地說道,“孩子長大了,城府都這麼深了。”
顯然是因為剛才自己有機會沒有殺天子,而在感慨。
江晨不屑一笑。
“呵,有仇不報,你兒子可不是那種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性格。”
“睚眥必報是我的性格,也是我的態度。”
蘇溪鬆開了江晨,疑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晨解釋道,“我從小被他追殺到大,發動兵變,帝都血流千里,這可是拜他所賜,你真以為我就這麼容易放過他?”
“剛才我只是為了大局著想罷了,至於後面這件事,你就把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
“可是……”
蘇溪還想說什麼,可是突然意識到,目前這普天之下已經沒有人是江晨的對手了。
自己這是過分的擔心了。
“好吧,你自己看著辦。”
江晨擺了擺手,“母親大人不必擔心。”
倒是轉過身去,看向林蕭風,眼眸中殺氣盛然。
手中真氣猛然匯聚於此。
蘇溪一看不妙。
江晨那有仇必報的性格,是把目標鎖向了林蕭風。
江晨的九龍玉佩是他用了狸貓換太子換走的。
林蕭風差點害死自己,江晨怎麼可能放過他。
蘇溪立馬就看出了江晨的心中所想,立馬解釋道。
“是我,是我讓林主管換……”
話還沒有說完,江晨一掌已經擊出。
“轟!”
江晨擦著林蕭風的耳邊一掌轟出掌氣,他身後的城牆隨即倒塌。
蘇溪繼續把後面沒有說完的話說完,“換回來的,我只是太想你父親了……”只不過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還好說得及時,不然林蕭風必然被這一掌擊得灰飛煙滅。
江晨慢慢地回過頭來,問道,“這麼多年你和父親依舊沒有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