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立的眼中,江晨只不過是膽子大一點的普通人罷了。
現在可是有十幾條槍指著他。
他難道還敢輕舉妄動嗎?
可是事實並沒有往他想象的方向發展。
江晨依舊穩重地往前走去。
徐立不安,“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這些槍子可都是不長眼睛的。”
江晨絲毫不懼,彷彿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看來你是真的想和這些子彈碰一碰了。”
就在徐立準備發令開槍的時候,一個老頭小跑了進來。
那些巡捕們看到有人闖了進來,以為是和江晨一夥的,立馬把槍頭調轉了方向。
鶴東來先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竟然敢用槍對著自己,然後才是冷笑。
這時,於召則才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大吃一驚。
鶴東來冷冷的說道,“膽子不小啊,居然用槍指著我。”
然後看向於召則,一臉平靜的說道,“於房長,你可調教的真不錯呀。”
鶴東來這一番諷刺的話,讓於召則心中那是一萬匹草尼瑪蹦過啊。
這徐立可真會給我找難題解。
於召則兩隻大手往下壓了壓,“他媽的,一群豬嗎,還不把槍給放下!”
“這……”
這些巡捕有些為難,面面相覷,然後又看了一眼徐立。
“把槍放下來很為難嗎?”於召則很是不滿。“徐立,你現在可真是會拉攏手下啊!”
“不是準備下一步把槍瞄準給我了?”
徐立沉默半晌。
“是不是啊,說話!”於召則突然一聲大吼。
徐立和巡捕們嚇了一跳。
巡捕們斟酌了一番,最終還是把槍放下來了。
畢竟徐立只是一個副的,而於召則才是正的。
此時徐立的心中也開始泛起了嘀咕。
“莫不是這傢伙真是鶴首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的職業生涯不就到了嗎?”
“而且這都是小事,最要命是我差點就對他的孫女動手了。”
保不齊腦袋要搬家了。
此時徐立有些慌了。
鶴東來來到了鶴月洳問道,“怎麼回事?”
鶴月洳一臉委屈的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們幾個人去長城玩,發現幾個倭國人在侮辱我們的國家還動手打人。”
“江晨十分看不慣,就上前和他們理論,發生衝突後就被巡捕房這些人帶走了。”
聽完鶴月洳的話後,鶴東來頓時火冒三丈。
大罵道,“真他媽是一群軟骨頭,外國人都欺負到自家人頭頂上了,還在幫外國人說話!”
鶴月洳在後面應和著,“對啊對啊,畢竟那幾個倭國人也沒說什麼不公平的。”
後面的林婉茹和墨雨夢噗嗤一笑。
那幾個倭國人都嘎了,還能說什麼。
鶴東來問道,“然後就把你們帶到這來了?”
然後又一臉溫柔地問道,“他們有沒有弄疼你?”
鶴月洳嬌委委的說道,“江晨哥哥保護著我的,不過他們對我好凶。”
“媽拉個巴子的。”
鶴東來直接從於召則腰間掏出了手槍。
對準了徐立的眉心。
徐立也很懂事,瞬間就把兩個手掌露在了外邊。
讓鶴東來放心,自己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這丫頭可是鶴東來的命根子,是自己都捨不得罵她一個字。
要是今天江晨不在場,後果不堪設想。
“好啊!”
“你這個崇洋媚外的人,江晨為了同胞出頭,你竟然去扣押同胞!”
“真他媽是可笑至極!”
“你怎麼不去扣押那幾個倭國人?”
鶴月洳趴在鶴東來的耳邊解釋道,“那幾個人被江晨給殺了。”
什麼?殺了?
鶴東來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如此的處理結果,非常符合江晨的性格。
不過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而就在鶴東來還沒有緩過神來,周圍黑壓壓的十幾個槍口又對準了自己。
“又來?”
鶴東來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些巡捕。
“誰要是說巡捕房人心不齊我都不信。”
於召則趕緊上前說道,“把槍放下!放下!”
“呵,還是你於召則調教的好啊!”傳來了鶴東來一句冷嘲熱諷。
徐立馬上解釋道,“事情事情涉及外國人,處理相當複雜,我們只是把他們帶回來,並沒有做什麼過分舉動。”
鶴月洳冷哼一聲。
剛剛都用槍指著自己,還開槍了。
這傢伙臉皮這麼厚,居然還說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鶴東來有些不滿,抓人都抓到自己頭上了,難道這還不算過分的舉動嗎。
“要是再過幾年我下來了,那你們這些後輩不得跑到我家去抄家?”
於召則趕緊擺手,“不敢,就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哼,我看現在你已經有這方向發展的趨勢了。”
鶴東來冷著臉,“在我大花夏國這片土地上,就算是花夏子民和倭國人發生衝突,那也是花夏子民有理!”
“而且你說我的人打了倭國人,證據呢?”
突然,旁邊一個分不清形式的巡捕自得意道,“巡捕房抓人不需要證據!”
此話一出,於召則眨巴眨巴了雙眸,臉上出現了一抹無奈。
他和鶴東來相處過一段時間,他最是理解這個小老頭的脾氣。
鶴東來把槍對準了他,“砰!砰!”
兩聲槍響傳來。
擊中了他的胸膛,巡捕硬是一聲不吭地倒地了。
漢子,真硬!
周圍的那些人不由得都放大了瞳孔。
瞬間開啟手槍保險,準備制裁鶴東來。
此番舉動把徐立和於召則嚇得不輕。
立馬張開雙臂,雙手往下壓,大呼道,“啊,咦……咦,咦,別動!別動!”
“這……”
巡捕們相互看了一眼,有人開槍了,這可不是小事。
鶴東來冷冷地說道,“只是一個巡捕,就有此大的官威,待他日羽翼豐滿,那還得了?”
於召則嚥了一口口水,臉上滿是驚恐,弓著腰說道,“鶴首輔教訓的是。”
此話一出,徐立心頭直接涼了半截,這他媽真是鶴首輔啊。
“我這條小命不會不保了吧?”徐立暗道。
雙腿已經開始不聽話的顫抖了起來,一股黃湯也不由自主的順流而下。
鶴東來把手中的槍,用手指擦了擦,然後又放回了於召則的腰部,“我看你們巡捕房也沒什麼證據吧?”
“是!是!是!”
“沒什麼證據……”
徐立和於召則搶著回答。
鶴月洳幾個人露出了微笑,說明這件事就直接翻篇了。
聽到此番答覆後,鶴東來滿意的點了一下頭,“沒有什麼證據最好。”
接著把目光放在倒下去那個人的身上,“這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先拿去醫院看能不能又得治。”
“要是治不了呢?”於召則低著頭問道。
“給他發陣亡撫卹金,你打報告,我批條子。”
說完便和江晨一夥霸氣離開。
待鶴東來一夥離開後,徐立問道,“大哥……”
話還有說完,徐立就直接掏出腰部的手槍砸了過去。
咬牙切齒的罵道。
“啊!你給我閉嘴!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巡捕房裡不要喊我大哥,叫我於房長!”
“知道你今天給我請了一個多大的簍子嗎?”
於召則正罵著起勁,突然,江晨又折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