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長廊內,春花伸手想拉住林淼淼的裙襬:“淼淼,淼淼你等等我,哎、你真要與秦夕月一起去遊船賞荷?這可是在河面上,萬一她使計陷害你,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要不就說你鬧肚子,別去了,以將軍對你的寵愛程度,他會答應的。”
林淼淼邊快步走邊理了理自已額前的碎髮,並未注意到身後的人。
春花喘吁吁的追到大門後才拉住了林淼淼:“你怎麼回事啊?跑那麼快乾什麼啊?我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
林淼淼駐足,伸手扶住春花,調侃:“你追我作甚?難不成你也想和我一起去遊船賞花?”
“合著昨晚冬月和我兩人的那些話你都沒聽進去唄?”春花沒有看到林淼淼眼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光芒,在一旁叭叭的繼續說:“不是我說你,你都秦夕月害得還不夠慘?
換做別人見到她,巴不得像躲瘟神一樣遠離十萬八千里,降低存在感,怎麼就你巴巴往上湊?我說你是不是腦子進……”
林淼淼忽然開口問:“你覺得以秦夕月對我的恨意,一味地忍讓與躲避能讓我安全的活著?”
春花怔住,無話可說,因為林淼淼說的沒錯,正妻進門鐵定是容不下丈夫身邊的婢女,更不要說是將軍身邊唯一的女人了,幹這行這麼久,她見過太多小妾被當家主母殘害致死或者發賣的案例。
林淼淼嘆了口氣繼續:“只有絕地反擊,讓秦夕月明白我林淼淼也不是軟柿子!所以即便是鴻門宴也照赴不誤!”
“什……什麼?”春花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了,這貨居然開竅了。
“你早該如此了,只是你倆實力懸殊,硬碰硬……你只怕會摔得更慘。”
“放心,我現在自有打算。好了,謝謝你專程過來提醒我,快回吧。”林淼淼拍了拍春花的肩膀,眼神堅定。
春花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眶,噗嗤一聲:“聽說今日將軍也去,你就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看她秦夕月還敢使詐害你!”
“嗯,知道啦,你就等著我給你倆帶紅糖荷花酥吧。”林淼淼催促著春花往回走。
…………
為了給陸北霆及秦夕月兩人更多獨處時間,林淼淼這次並沒有與他們同在一輛馬車,而是知趣的坐在後面的馬車裡。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車程,秦夕月與林淼淼一前一後到了錦明湖畔,豪華遊船早已停靠在岸邊。
林淼淼下了馬車後,低著頭步履緩慢的跟在陸北霆和秦夕月身後五步遠處。
“北霆哥哥怎麼了?”感受到了身邊男人的分神,秦夕月順著男人的視線,瞥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林淼淼,然後挽上他的手臂輕輕喚了喚。
陸北霆收回視線,捏了捏眉心:“沒事,近來軍務有些繁忙,睡眠不足罷了。”
自從上了馬車至今,陸北霆整個人就悶悶不樂,無論她怎麼逗都興致缺缺。她原以為是馬車空間比較窄,路面崎嶇導致,沒曾想北霆哥哥居然因為林淼淼沒有與他們共乘一車所致。
她感覺北宸好像變了很多,居然會生悶氣,不再像原來那麼冷冷清清,對什麼事都不在意的樣子了,一定是林淼淼那個賤人改變了他。
“那北霆哥哥一會上船後可要試試月兒親手調製的安神茶。您不在的這幾個月,月兒向嬤嬤學了些按摩手法,一會也讓月兒給您按按唄?”秦夕月仰起頭,眼神關切,語氣柔柔,藏在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
“茶可以試試。”陸北霆回眸眼神挺犀利冷淡的又看了一眼林淼淼,繼續道:“至於按摩,讓她動手便是,何須勞煩月兒親自動手。”
雖然不甘心,但陸北霆變了很多,她摸不準他現在的脾氣,上次使計讓陸夫人擠走林淼淼,讓她在將軍府過生辰,已經讓北霆哥哥發了好大一通火,一連三日沒跟她說一句話,最後還是老夫人出面才讓他倆相敬如賓,她可得悠著點兒,一不小心可能又要惹他厭煩了。
她秦夕月不能輸給一個身份低賤的婢女,她一定要踢走林淼淼,牢牢抓住北霆哥哥的心。
“好,月兒謝謝北霆哥哥體恤。”秦夕月小聲的答應。
“快點跟上,昨晚沒睡覺還是沒吃早膳?”陸北霆回頭衝著身後一直低頭的女人低吼。
他心浮氣躁到了極點,怒火來的有點莫名其妙,腦海全裡林淼淼那張揮之不去的倔強小臉。
昨晚還在他身下嬌喘連連,非他不可的女人,今天卻故意沒看到他的眼神示意同乘一輛馬車,徑自往後走。
好!好的很!這個對他有求必應的小白兔居然敢忤逆他!
哼!膽肥了她!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