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傀儡術2
群山繚繞的中心是一個小鎮，小鎮剛好在盆地中。車子開到一所住宅面前，這是一棟三層樓高的獨立樓房。
姜寧剛下車就看到一個身材消瘦的女孩，女孩臉頰凹陷，眼睛下面青黑，一看就是長期缺少睡眠，女孩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有一個六厘米寬的青紫。
女孩看到姜寧眼睛一亮，同時又皺了皺眉頭。
“你好，你是姜寧大師嗎？”女孩遲疑的問。
“是的。”姜寧上前一步，女孩的媽媽從廚房走出來，說道：“程程，大師到了嗎？”
“哦，”程程回頭回了一句：“到了。”
“誒，大師您好。沒想到您這麼年輕，看起來好像是剛畢業的。”女孩媽媽握住姜寧的手“我是程程他媽，秀琴。您快進屋。”
姜寧進來環顧四周，四周整潔，條理有序，佈置簡陋，是個普通的不太富裕的家庭。
姜寧結果茶水問：“最近還有被打的感覺嗎？”
“有”程程話沒說完，臉啪的一下轉向了左邊，身體也踉蹌了下，像是突然被人扇了下耳光似的，被人當著面“扇巴掌”，程程捂住右臉，眼淚流下來。
“造孽啊！”秀琴跳起來，心疼的抱住女兒，渾身顫抖，滿眼心疼，也忍不住落淚，她看向姜寧“大師，您可要救救我女兒啊！”
姜寧看向站起身深色肅然程程：“你是中了傀儡術。”
程程一呆，遲疑的抬頭：“傀儡術？”
“對，你是不是覺得有的時候手腳滯緩，不能活動，特別是半夜的時候？”姜寧點點側臉問。
“嗯，是的。”程程回憶了一會兒，發現好像確實是這樣，“有的時候夜裡感覺跟鬼壓床一樣，動彈不了。”
姜寧問：“最近有沒有人向你要了頭髮和生辰八字？”
“”程程思考了一會兒，沒有想到是誰向她要了生辰八字。
“或者說有沒有問過你的生日？”
“哦！”程程想到什麼，猛地抬起頭說：“有！我我嫂子半個月前找我問過生日，說是要給我介紹生辰相合的物件，還問我是幾點出生的。”
“平時我們就關係很好她經常出入我的臥室”似是想到什麼，程程睜大雙眼，“那幾天她就經常來我家。”
姜寧掐指一算追問：“你嫂子最近是不是帶回來了一個陶瓷娃娃，並且日日給他供奉香火？”
“我嫂子是不會害我的！”程程搖搖頭，緊咬下唇，一臉不相信。
姜寧：“你父親呢？”
程程：“他去工作了。”秀琴抱著女兒問：“老馮怎麼了？”
姜寧：“馮先生是否在10年前撞死過人？”
馮程程：“對，我父親還為此坐了10年牢。”
姜寧：“被你父親撞死的人他還有一個女兒。”
“你你是說”秀琴嘴唇蒼白，難以置信。
“哎呦，妹妹啊！你們家裡來客人啦？”一個女子的尖聲傳來，挺早不是很舒服，緊接著從大門跨進來一條長腿。
“誒，這位是？我給程程煲了碗安神湯給你們送來了。”女人穿著花花綠綠，綁著頭髮的瓜子臉女人端著一碗黃澄城的湯走進來。
“嫂子”程程因為聽了姜寧的話有三分相信，但又十分相信嫂子，看著湯碗遲疑了一下。
“旺儀，你爸是不是叫張明善？”秀琴擋在女兒面前，抬手推拒了向她遞過來的湯碗，皺眉問道。
“咔嚓”一聲響，張旺儀被推的踉蹌了一下，湯碗摔在地上，碎成兩瓣，湯水四濺，顏色汙濁，湯汁頓時看起來不像個好東西。
“好啊你！你們在說什麼？”張旺儀站定，眼珠轉了轉“不喝就算了，扯我爸幹嘛？”
“走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秀琴一手拽著不吭聲的程程，恨鐵不成鋼罵道，推開眼前的兒媳，徑直走向大兒子的房子。幾步路進門，聞見著香的味道，秀琴臉色一變，快步走向左邊的小房間。
眼見他們要闖進小房間，張旺儀慌了神連聲尖叫：“哎呦！幹什麼！”
“好啊你！不安好心的賤蹄子！要害死我們程程！”秀琴大媽拉開房門，看見桌案上擺著一個陶瓷娃娃，還插著點燃的香，目眥盡裂，咬牙切齒上前就扯住張旺儀的頭髮。
張旺儀也不是吃素的，抬手一隻手拽住秀琴的耳朵，一隻手抓著秀琴的手腕，大叫：“你瘋了吧你！老不死的！抓我頭髮！”
眼見她們扯頭花鬥毆起來，馮程程兩眼呆滯的看著案桌上的陶瓷娃娃。
“嘩啦啦”，小烏鴉眼見飛過來一隻鞋子，立馬飛起來躲閃，跟著過來的姜寧看到案桌上的陶瓷娃娃，對呆滯的馮程程說：“把娃娃砸碎。”
“額哦！”馮程程僵硬的身子回過神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走上前握住白紅綠的娃娃摔地板上，碎裂的瓷片上赫然躺著一張黃色的符紙和沾著的幾縷頭髮。
馮程程臉色煞白，從地上撿起黃紙，上面寫的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好啊好啊！我們家倒了大黴了娶你進門！”秀琴大媽在家做保姆也偶爾給人搬磚砌瓦，力氣大得很，看見地上的黃紙和小女兒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個巴掌就揮在張旺儀臉上。
“呵！”張旺儀也不是好惹的，也反手扇過去：“狗孃養的，你們全家都該死！都該給我爸償命！”
“你們在幹嘛？！”一個壯漢走進家門，看見打成一團，雞飛狗跳的兩人大喊：“住手
！，媽你快鬆手！旺儀你打媽幹嘛？！”
“哥！”馮程程深吸一口氣，攥緊了黃符，眼眶深紅。
這時，馮程程大哥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偷看情況，看到捱打的張旺儀，眼神冒火，手剛抬起來就被什麼東西打傷，手裡的蜈蚣掉落。
馮程程大哥衝進去勸架，姜寧走出來踩住蜈蚣，看向眼前的瘦高大眾臉男人。
大眾臉男人見打傷自己的是一支香，暗道不好，轉頭就跑，姜寧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