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蹙眉疑惑:“為什麼?”

楊麗娟盯著她,聲音高亢而凝重:“因為你司舅舅,就是他父親薄向東害死的!”

林婉兒心下一震:“怎麼會這樣?”

司舅舅,原名司伯禹!

是她外公最看重的關門弟子,也是她母親楊麗娟的師兄。

她外公摸金校尉的真正傳承人!

只可惜他英年早逝!

如果他在世的話,她母親楊麗娟也不可能嫁給她父親林正宗。

她也不會有機會繼承外公摸金校尉的衣缽。

“他不是死於意外嗎?”林婉兒反問。

她記得小時候外公跟母親都說,司舅舅是在最後一次探入墓地中,意外喪生了。

楊麗娟冷哼一聲:“司伯禹是你外公的關門弟子,得你外公真傳,一身本領武藝高強,是摸金一派幾百年內難得的一位奇才,你覺得他會那麼容易出意外?”

林婉兒眯起雙眼:“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楊麗娟眼裡掠過一抹痛恨:“他真正的死因,就是被薄向東害死的!”

林婉兒瞬間大驚:“什麼?這……怎麼可能呢?”

楊麗娟眸光閃爍著複雜:“你司舅舅其實是薄向東跟他原配靳明月的救命恩人,當年薄向東跟靳明月婚後多年無子,上山求子遭奸人暗算,故意將他們引去惡靈谷,是你司舅舅救了他們!”

林婉兒不解:“既然司舅舅還救過他們一命,薄向東又為什麼要害死司舅舅?”

楊麗娟目光變得深沉幽遠:“你司舅舅當年救下薄向東夫妻的時候薄家還算不上豪門,那時候薄向東跟他堂兄弟爭家產失敗,薄家家道中落,就差沒有破產清算了!可是薄向東一心想要暴富,想要東山再起,想要做薄家當家人,他聽說黑水河裡有個大墓,那裡面葬著七七四十九位得道法師,不僅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還有一批珍貴的梵文經書,只是近百年來一直有四大神獸看守在那裡,普通人根本進不去,但是你司舅舅之前救過他,他知道你司舅舅不是普通人,於是誆騙他說他父親一生信佛痴迷經書,之前聽說墓地裡面藏著那些經書,所以一個人去探墓,結果不幸喪生,他要去黑水河的地下墓穴裡找到父親的屍骨帶回去安葬,你司舅舅信了他的話,以為他真有此孝心,帶他跟他的幾個手下一起去了黑水河,就再也沒有出來!”

林婉兒提出質疑:“既然他們是一起去的,你怎麼斷定司舅舅就是薄向東害死的?”

“這還用說嗎?”

楊麗娟冷嗤:“我曾親自跟你外公去黑水河的底下墓穴中找過你司舅舅的屍骨,發現他隨身攜帶的摸金羅盤正掉落在河谷裡,很明顯他是被人暗算推下去的,而薄向東之後就突然發跡,一夜暴富,不僅奪回了薄家當家人的位置,還一路向上,越賺越多,打敗了當年的首富凌家,自己登頂坐上了首富之位,若非他害死你司舅舅,獨吞了那筆金銀財寶,又怎麼可能這麼快翻身,還坐上了首富之位?”

“……”林婉兒面色沉重。

如果她母親說的話都是真的,薄向東害死了她外公的嫡傳弟子,母親視為兄長的師兄……

而他又是薄寒宇的父親……

楊麗娟眼神凜然:“薄家的發家史骯髒又血腥,尤其是薄向東還是踩著你司舅舅的骨血爬上去的,我們跟他們薄家有血海深仇,你怎麼能嫁入這樣的人家?”

林婉兒身子震了震。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媽,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不知過了多久,林婉兒才找回自己的嗓音。

楊麗娟板著臉:“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為了單純地反對你跟薄寒宇在一起,編出來騙你的?”

林婉兒自然知道母親不會。

既然她能說出來這個仇恨,必然是埋藏在她心底已久的了。

只是……

林婉兒眯了眯眼:“你確實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司舅舅就是被薄向東害死的?”

“你!”楊麗娟臉色驀然一變。

林婉兒清眸直視向她:“何況薄向東是薄向東,薄寒宇是薄寒宇,雖然薄向東是薄寒宇的父親,但是據我瞭解他們父子現在已經斷絕了關係,自從薄向東跟他原配離婚後,他們父子這些年幾乎就沒有再往來了,您又何必把上一代的恩怨,非要強行算到下一代的頭上呢?”

“啪!”

她的話音剛落,楊麗娟直接怒不可遏地伸手甩了她一個耳光。

林婉兒捂著自己被扇的右臉,整個人都震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沒想到她會對自己動手。

從小到大,這是楊麗娟第一次打她。

也是她第一次看見母親被自己氣成這樣。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知不知道司伯禹到底是你什麼人?”

楊麗娟眼底掠過一抹猩紅,哀怨地瞪著她,似對她大失所望。

林婉兒凝眉不解:“什麼人?”

母親為何會為了一個師兄,一定要反對自己女兒的婚事?

就算她從小把司伯禹當舅舅,外公也一直教育她要向司舅舅那樣,甚至一直想把她培養成司舅舅那樣的接班人。

可這也不是她要因為司舅舅,跟薄寒宇分開的理由?

楊麗娟幾乎要氣結。

她面色發白,聲音顫抖:“他是……是你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整個人一抽,暈了過去。

林婉兒心下一沉。

急忙上前接過楊麗娟倒地的身體。

“媽,你怎麼了?媽……”

楊麗娟已經閉眼暈厥了過去,且身體不停地抽搐。

林婉兒見狀頓時驚慌不已。

糟糕,她母親犯病了!

“來人,快來人!”

她急忙叫來了傭人,撥打120,將母親送去了醫院。

急救室門口。

林婉兒臉色蒼白,神情滿是焦灼跟自責。

母親這一次純粹是被她氣的病發的。

如果不是她剛才一直懷疑母親的話,一直跟她爭執,母親也不會突然氣到病發。

她真是太不孝了!

可是一想到母親剛才的話,她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眉宇間複雜糾結。

一時間只覺得周圍的空氣格外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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